鳳眸眼角滾落了下來。
顧延對蘇珍珠根本不理會,抱著佘笙進了她的閨房之中,將她放在大床之上,這佘笙閉著眸子羸弱著言道:“你若是真敢給蘇珍珠求了貞節牌坊,我與你拼命。”
“我不過是幾句玩笑之言,你便氣的暈厥了過去,若是要拼命還是養好些身子再言吧。”顧延見她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難免又有些心疼。
雖是白日裡,她這房中亦沒有多少暖意。
顧延將手伸進被窩之中,冰涼之意從他的指尖傳到心頭處,怪不得佘笙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卻還發抖得厲害。
“你怎得身上也一點暖意都無?我要不進來給你暖床?”顧延倒是想起方才她的話來,她便是把自個兒看的太輕賤了些,這次他也不敢再孟浪了。
佘笙牙關緊咬著都會冷得發抖,哪裡還有什麼力氣多說些話。
“也不是第一回了,你何必如此扭扭捏捏地跟個大姑娘一般。”顧延自言自語地說道,褪下了外裳往被窩裡頭而去。
佘笙已經瞌睡地迷迷糊糊,方才又被顧延給氣著了,沒了往日裡的清醒,朝著熱意湧來之處而去。
腿腳冰涼地緊,也沒有知覺全靠本能地往著熱處鑽著。
顧延覺出她的那雙冰涼的玉足往著他的腿間鑽著,呼吸不由地粗重起來。
心中暗念了三遍佛家心經,才將心頭處那帶著情慾的躁動之意給平復了下去。
外頭,蘇珍珠站在原地倒是不肯動彈半步,今日來見顧延她特地掃了娥眉塗了胭脂,本想著能讓顧延眼前一亮的,誰知都被這個佘錦給毀了去。
淚水混著香粉而落,別人家的都是鹹淚,她的該是香淚了。
“八妹還是回長安之中的好。”景抬瞧著她不動,便勸著。
“大姐夫,珍珠不妨實話於你說了。這長安蘇家是何等顯貴的門庭,我雖受寵愛可我也知曉,我未嫁未婚夫婿即死,蘇家定會嫌棄於我,日後隨意找個小廝做夫君老頭做填房也是有的,還要受盡庶姐庶妹的嘲弄。從今之後我便是顧相爺到哪我便到哪了?任憑你們何人勸說我都不應!”蘇珍珠握著粉拳打定了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