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怠慢便不好了。
顧延想著便覺得自個兒想得太多了些,且不論佘笙還未應了他,便是應了他也定不會讓佘笙進宮去的。
“小蘭。”
顧延想著之時便聽到上邊有佘笙的輕喚之聲,便上了樓去,只行到一半。
抬頭便見得佘笙今兒個穿的極為幹練清爽,更顯得她的容顏姣好,精神煥發。
“小蘭呢?”佘笙見著是顧延目不轉睛盯著她瞧著,心生不喜問著。
“還未回,你可要下來?”顧延見她未從輪椅之上起身問著。
佘笙輕點了頭。
顧延又跨上了幾階木梯,伸手道:“既能走了,便舍了輪椅我扶你行路如何?”
佘笙糾結再三,亦伸出了手,若是能走她亦是歡喜自個兒走的。
顧延扶著她,見得她便是站穩了也差著自個兒約莫著有一個頭,與她一步步地往下跨著。
此梯本就短狹,兩人難免有些接觸。
佘笙是一臉淡然,徒惹得顧延心花怒放。
兩人下了樓,顧延也未放開佘笙之手,與她一道慢慢地往前走著。
兩人所到之處奴僕早已遠遠地退到了一旁,索性今兒也還無其餘之賓客瞧見。
行到堂屋處,佘笙面上已有些薄汗,想要松離了顧延之手,再往裡邊去她這些路便也無需人扶了,可未鬆開之事便聽得一粗啞的男聲。
“仙子姐姐,此人怎得能牽著你的手呢?那日裡他將我扔下河中我可傷風了好些時日呢!”管嵐大聲言著。
這一言,讓裡頭等著的幾位杭州來的貴夫人紛紛探頭望著,見著顧延牽著佘笙之手,面上皆是一片訝異之神色。
倒是梅顧氏坦然得很。
國公夫人訝異地望著梅顧氏詢問著:“梅夫人,若是我未曾瞧錯,佘坊主身旁的之男子乃是左相爺?”
梅顧氏點頭道著:“正是我家那個侄兒。”
佘笙聽到裡頭的話,連連擰了一把顧延才得以脫了身,行到裡邊福身道著:“見過梅夫人,柳夫人,國公夫人。”
梅顧氏見著她道著:“瞧你這身子還是大好的,那師太還怕得你要尋死尋活的,要我將此信託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