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姨娘你要護著她就也留在此處罷,日後不論如何且不得回長安。”
“老夫人。”張姨娘心頭一疼,一邊是榮華富貴,一邊是自個兒心尖兒上的肉。
“夫人,乾少爺呢,若是讓乾少爺知曉了咱們待珍珠如此,他定會,定會……”張姨娘後頭的話在蘇夏氏冷瞪之下沒有再言語出來。
蘇夏氏冷聲道著:“老夫人說的是,你既為尚書生了兒女,回府後哪怕是沒了珍珠亦會好好待你的,若你在胡說就留在此處罷!”
“是。”張姨娘低頭噙著淚光,“那請夫人留於珍珠些銀兩,可好?”
蘇夏氏道著:“這是自然,本夫人自不會向你十多年前般如此決絕行事。”
此話傳入了門裡邊的蘇珍珠耳裡頭。
她忽的想起長安雪下極大的那日,她向來討厭的阿姐在冰天雪地裡被婆子剝了衣裳趕了出去。
蘇年錦是災星,而她生來就帶著好兆,可到頭來她卻也是落得如此下場。
杜鵑見著外頭蘇家人已然離了個乾淨,也忙理了細軟欲要離開。
這幾日蘇田氏一直讓著蘇珍珠彈琵琶唱曲兒為的就是引著相爺來。可蘇珍珠嗓子都啞了,也不見顧相爺派個人過來,怕是顧相爺根本就不把小姐當回事。
這外頭現下早已都不傳年時那蘇八小姐與相爺之事。
這會兒傳的乃佘坊主與相爺之事。
杜鵑可不願意留一個無個好下場的主子身旁,便收羅了細軟欲要離開。
“杜鵑。”蘇珍珠見著身旁的大丫鬟要走忙喊道。
杜鵑扔下了一錠銀子給了蘇珍珠道:“八小姐,一兩銀子在此也可活好些日子了,你且自個兒保重罷!”
杜鵑提著重重的一個包裹提步便離去,不過才行至門口便見到了一穿著錦服的女子端坐在輪椅之上,望著她道:“蘇家給你家小姐留的銀子只有一兩?還不快交出來?”
“喲呵,佘坊主,這一兩銀子是我瞧著往日裡的主僕情分留給小姐的,蘇家只是給小姐留下了十個銅板而已。”杜鵑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