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相爺,相爺,這我家小姐身旁不能個沒有服侍之人,何況今兒個她也還未喝藥呢。”小梨急忙道著,拋下小姐一人下山她是不願的。
顧延壓低著聲,帶著薄怒道:“昨夜裡你家小姐被人用箭暗殺摔跤之時你在何處?”
“相爺恕罪,小姐昨夜摔了?可有大礙?”小梨臉色一片彤紅,這次她該怎麼面對小姐呢。
“無大礙,你且先去茶市,帶她醒來若是茶市沒個主事的,她又該憂心了。”
小梨還想要多說些什麼,可終究是懼怕顧延那厲眸,只得往著外頭走去。
--
“阿彌陀佛,冤孽吶!佛門淨地做出此等有辱佛祖之事。”淨慧師太敲著木魚言著。
一個帶功夫的中年尼姑在旁言著:“明莊主與佘坊主的丫鬟還好些,去了後山山洞也不算是庵中之地。
只那蘇小小與九皇子是在庵中廂房裡頭的,還有昨夜九皇妃帶著把小弩還想刺殺佘坊主呢。”
“去將九皇妃尋來,昨日裡她上山之時老尼還特意託人去告誡過她,她竟是這般不長記性之人。”
“是。”中年尼姑領命退下。
蘇珍儀好生奇怪為何淨慧師太會尋她,見到淨慧師太的容貌,她訝異了一陣,忙下跪道:“兒臣見過皇祖母,皇祖母萬壽無疆。”
“如今此處無皇太后,只有老尼法號淨慧。昨夜裡是在在庵中不僅給人下了髒藥還對其餘貴客動了殺意是不是?”
蘇珍儀跪著不敢起身,也應著:“太后,我昨夜要殺之人本就該死之人,留於世間只會比前頭那次死的更慘,我這不是動殺心而是在救她,本想促成她的一番好事,可她卻是心比天高妄圖要不屬她之人。”
“姻緣天定,你怎知延兒不屬於她呢?”
“太后可知佘笙是兒臣的三妹?當年應著剋死了換了庚帖的夫君,因著是端午災星被蘇家趕出了家門,她若是活著也只能是守一輩子的寡,蘇家丟不起這個人,哪怕她已是被蘇府趕出府門之人。”蘇珍儀道著。
淨慧師太冷哼道:“那蘇珍珠呢?別當老尼在這荒蕪之處就對世事不知曉了?在佛祖跟前對世事更為通透。老尼瞧著你腹中皇孫的面上會勸著延兒不來尋你算賬,只是往後你莫要有這種糊塗的心腸了。”
“可兒臣終究不想見著這個妹妹死得太慘了些,哪怕她早已存了要對付蘇家之心。”蘇珍儀道著。
佘笙坐在輪椅上邊,望著裡頭之人的話,只剩下一臉的苦笑了,“再慘還能比十年前凍僵餓著被扔入蛇坑之中來的慘嗎?”
蘇珍儀聽得佘笙之話,起身望著她道:“既知往事慘烈,又何苦一定要與蘇家作對呢?指使顧相爺招惹蘇珍珠,你可知蘇珍珠有多無辜?你既已動了對顧延的情,若是被就祖母知曉如何辦?”
“我未曾動情,且我可還指使不動顧相爺。”佘笙言著。
淨慧師太放下手中木魚,盯著她二人道:“佘坊主便看著老尼的面上莫將昨夜九皇妃糊塗之事放在心上,至於你九皇妃,還是回長安城之中安胎較好。”
佘笙雙手合十道:“師太,我本就未曾放在心上,民不與官鬥,何況是皇家媳婦呢。”
蘇珍儀言道:“可我祖母那裡……”
“出嫁從夫九皇妃不會連這三從四德都不知吧?蘇家倒是養了些好女兒,出嫁了都想著孃家。”淨慧師太厲眸掃向蘇珍儀道。
蘇珍儀不敢再有多言應著:“謹遵皇太后旨意,兒臣告退。”
佘笙望著蘇珍儀漸行漸遠,咳嗽道著:“咳咳,師太,你可能通曉天意問問這蘇家何時會倒?”
“你穿這身衣裳真像是我庵堂之中的比丘尼,蘇家在當今陛下任期內倒不了也不會倒。”淨慧師太言著。
“蘇家奸詐,在朝中結黨營私,全天下士子皆能瞧透之事,陛下那邊難不成不急?”佘笙言著。
淨慧師太看著她道:“朝堂之事婦人莫要過問,佘坊主敢說你的手底下沒個會使計貪汙人品不好,但可賺銀子的管事的?”
佘笙言著:“是有。”
“這不就罷了,蘇家會管事替國庫省銀子便好,蘇家結黨營私不錯,貪汙不錯,謀財害命不錯,可歷朝歷代縱使賢君時期也不缺奸相,沒有奪位之心便好。
蘇家倒了,顧家一家獨大,外戚專權,於顧家是不利的,如今皇上既是忌憚蘇家想削蘇家之權,定也不會真存了要讓蘇家死的心。
若是蘇家行事離譜了些,或是對皇位動了野心,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