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佘笙垂眸,落了一顆滾燙淚珠,她手輕輕掃過,說著:“還望相爺您說話算話。”
“我向來是說話算話的。”顧延道著,“回府去吧。”
“是。”佘笙恭敬地回著。
佘錦出了梅府門口還是止不住地落淚道:“阿姐,顧相爺他真對您死心了嗎?”
“本就對我無心的,不過是執念太深而已,走吧……”佘笙輕聲言著。
回了屋裡頭的顧延道:“姑姑,您怎能打她呢?”
“這不是見你咳了血一時心急嗎?”
“這病皆是當年毒性殘餘罷了,與她有何干?讓她說了那番話您聽著心中便好過了嗎?”顧延心揪成了一團,問道。
“如你所說她是個可憐人,可她對你也太過可恨了些。”梅顧氏嘆氣著,那番話著實讓她也覺壓抑得緊。
顧延道著:“是我不該將她逼得太急切的。”
“若是用一壺茶坊逼迫她,她早就嫁你了。”梅顧氏言著,“方才我聽她那話中對蘇家到底是有些怨恨的,你言她以往的性子不是如此涼薄。我倒覺得她以往玲瓏活潑的性子是裝出來的,只為了討喜些而已,在被趕出府門之後是把骨子裡的涼薄給帶了出來。”
“姑母,時辰不早了,你且先回去歇息吧。”
“恩。”梅顧氏應著。
待梅顧氏走後。
顧延便拉起來剛睡下去的陳太醫,帶著太醫翻越著梅府牆門,不顧身子追上了佘府的馬車。
年內城中有宵禁,路上只餘下這一輛馬車也是好認的很。
“停。”顧延在外邊喊道。
佘笙連簾子都未簾起,涼聲道著:“還請相爺莫忘了方才所言。”
“本相是不來糾纏你的,不過本相那姑姑出手未曾有個輕重的,本相來替她向佘坊主賠禮道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