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血盆大口。
張大妞輕輕地抿了抿唇瓣便道:“此水乃是犭央湖水。”
“奇了,知府小姐是從何得知的?怎得我著老頭就喝不出犭央湖水與旁的水的不同來?”老農面露異色地言道。
“水是皆不相同的,長安之水與江南之水便是有不同之處,而江南之中錢塘流域之江湖水與山泉井水又乃是不同的。”張大妞抓了一把桔紅糕往嘴裡說著。
佘錦見著張大妞雖不喜她,卻也是恭敬地福了身子道:“張小姐,你可真能品出每處水的不同來?”
“自然。”張大妞對佘錦還尚且有些怒氣,難免多添了幾絲不屑之意,“唯獨你家茶坊之中水我品不出來來處,定是你們挖了口丼在井中下了藥物,遂著水才會如此甘甜清冽。”
佘錦瞧向五娘,五娘輕搖了搖頭,一壺茶坊獨有水源定是不能讓旁人知曉的。
佘錦便道:“若是我家水但凡是有些問題的,這裡的老茶客早便身子有不妥之處了,怎得還會沒事?”
“佘錦,許是那些慢性之藥呢?一日兩日察覺不出來,到了後頭怕是就要病發了。”佘家有個約莫著十四五歲的大姑娘叉腰說著。
“佘鈺,你們大可去請大夫來瞧瞧這水中可有別的東西,若是有的話我佘錦願意坐牢殺頭!”佘錦舉著三根手指保證著。
“誰要你的頭,誰人不知這紹興城中的大夫就與你們笙園走得親近。”佘鈺言著。
佘錦對著張大妞說道:“張小姐儘管請張大人來查查,咱們一壺茶坊向來是規矩做生意的。”
五娘焦急地很,拉著佘錦輕聲道:“二小姐莫要惹了官司。”
佘錦卻甩開五娘拉著她衣角的手道:“五娘,我佘錦不怕官府來查,咱們的水是毫無差處的,品水的本事我亦不比張小姐來的低,且我家各個茶坊當中之水都取的是當地最上等的泉水。”
“佘二小姐也有這個本事?莫要吹牛了。”張大妞身旁的丫鬟輕笑道,“我家張小姐可是從小這舌頭就靈敏得緊。”
張大妞攔著身邊的奴僕,站起來滿臉堆滿橫肉地言著:“不如咱們就來打個賭,若是你品錯了水這一壺茶坊就歸了我,若是品對了我就喝下你家的一整桶水,已正你家水源之青白。”
“好!”佘錦滿口應著。
五娘心下一個激靈,忙讓著飛兒去尋佘笙,二小姐應下的也太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