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瓊倒是一切順著洛雁的心意來,畢竟孕婦最大。 得知洛嶼澤回來,她特意趕在他進屋前堵住了他,“大夫說了,她這一胎撐死能保到八月,你萬不能輕易惹她生氣。要是動了胎氣,這孩子當真就是跟你沒緣分。” 沈思瓊不怕威脅他,就怕他不長記性。 說實話,要不是顧忌著她的身體,她也想讓她生。 韶光院忒冷清了些,多個孩子也能熱鬧一番。 洛嶼澤當著沈思瓊的面發了誓,這才得到准許進屋。 他把手貼上她的腹,難以置信他們兩個竟然真的有了孩子。 經歷了那麼多。 她還能陪在他身邊,真好。 洛雁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爺,孩子才剛足月。” 她想告訴他,不必這麼一直貼著,肚裡的孩子還沒成型呢,壓根也感受不到他的溫度。 洛嶼澤張口就來,“誰說我是為了孩子?就不能是為了孩子她娘?” 洛雁被他的話羞紅了臉。 他到底是出公差去了還是進修去了,這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一樣。 “我沒什麼需要爺做的......” 拋去她所有的顧忌不說,當下她是幸福的。 只是,她不確定這場幸福究竟會不會變成一場夢,等到夢醒後,她又會面臨怎樣的事。 洛嶼澤一連在家歇了十日。 這十日裡,他幾乎每天都待在她的屋子裡,寸步不離。 不僅親自動手為她熬煮安胎的湯藥,還要盯著她一滴不落地把湯藥喝完。 他不看文書的時候,就跟她黏在一起,簡直就像一隻乖順的大狗。 洛雁都開始有些不適應了。 幸好昭兒回來,暫時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聽著他考察昭兒的學業,嚴肅挑剔的樣子竟讓她生出洛嶼澤訓自家孩子的畫面。 她放下手裡的針線,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但府裡風平浪靜,並不像有事要發生的樣子。 沈思瓊讓她儘管安心養胎,就算出事,天塌下來,也有她兜著。 期間,餘清婉聽說她懷孕的訊息,急哄哄地就上門了,還拎了不少東西。 洛雁看見她手裡舉著的虎頭帽和虎頭靴,忍俊不禁,“孩子還沒生出來呢,你這麼著急買這些東西幹什麼?” “等孩子出生,再買不就遲了,還不如趁早備下。” “就算出生,他也沒辦法立馬就用上這些東西。” 洛雁真是哭笑不得。 餘清婉對她肚裡孩子的偏愛已經超乎了理智。 餘清婉好奇地摸了摸洛雁的小腹。 雖然她之前也見過懷孕的人,都不如這次讓她感到新奇。 她忍不住想,等自己嫁入東宮後,跟太子...... 想著想著,她耳根就紅了。 洛雁注意到她的變化,突然想起一事,“聽說太后把你跟太子的婚期定下了,什麼時候?” “下月二十三,我母親找人算了,適宜婚嫁。” 說起這件事,洛雁倒是想到另一件事。 聽說那日宮宴過後,婼羌國公主似乎因為水土不服,渾身泛紅疹,原以為宮裡的太醫去了,喝了湯藥就能下去,結果服了藥紅疹是下去了,但她那皙白的面板上卻落下許多黑印子,用了各種藥膏、想了各種辦法,甚至還泡了溫泉,都沒辦法祛除。 現在她出門必須把自己裹得非常嚴實,甚至還帶了面紗。 畢竟她的臉上也是黑一塊白一塊。 憑她現在這副模樣,就連嫁給大臣都難。 實在是太醜了。 婼羌公主每看一次鏡子,就得砸一次鏡子。 聽說那家客棧的掌櫃就跟缺根筋一樣,每日讓夥計送各種不同的鏡子到她屋裡面,最後全部變成碎片清出來。 原本皇后還在犯愁太子的婚事,沒想到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幫了他們一把。 她是半點也不敢再拖了,生怕拖著拖著,自己兒子的婚事又黃了。 於是,她匆匆跟太后一商量,賜婚的聖旨便送到餘家了。 除此之外,太子的婚事定下了,三皇子的婚事也要接連準備起來。 比太子大婚晚上三日,下月二十六。 對於這個日期,何貴妃並不滿意。 “既然要比他們遲,為何不改在二十九?二十六是什麼大吉日子嗎?不如二十九,能旺夫旺命!” 何貴妃本想去找宣德帝把這日期改了,結果到了宣德帝寢殿門口,被伺候宣德帝的太監攔住,“娘娘,您還是請回吧,陛下這會兒正在跟左相談論國事,您去不合適。” “又是這樣的藉口,就算有天大的國事,這麼多天了,也該處理完了吧。”就算她是個傻子,這一次兩次接二連三地用這樣的話術勸她回去,她也能摸清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陛下不願見我?” 何貴妃不懂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皇帝竟要這般對她? 她榮寵這麼多年,還未嘗過一連十日坐冷板凳的日子。 這幾日,她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哪哪都不舒服。 派人請了太醫,太醫說她急火攻心,開了副靜心藥。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