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瘋過那麼一回。 沒想到會懷上他的孩子。 她之所以那麼確定,是因為她那時候還未跟她家三爺圓過房。 為了掩飾她已不是處子之身,她特意安排了一場戲,把洛三爺灌醉,扒光了丟在床上,偽造成兩人已經歡愉過的畫面。 甚至她還往驗身的白帕子上滴了雞血。 後來她買通府醫和穩婆,偽造自己才懷孕一月。 等到懷胎十月將要生產時,她特意當著洛府眾人的面摔了一跤,讓自己“早產”。 幸好她的孩子順利出生,她也挺了過來。 自打有了林哥兒之後,她便有意跟洛三爺疏遠。 但是,洛三爺並不像他的兩個哥哥那樣,會被小妾牽著鼻子走。 他倒是拎得清,就算有寵妾,也不會讓寵妾越過她這個正室的身份。 劉氏雖然被洛三爺感動過,但她心裡已經有了白月光,很難再接納其他人。 好在洛三爺並不清楚這回事,以為劉氏就是這樣的性子。 雖然她不在洛三爺身上用心,但不代表她在府裡就是與世無爭。 自打她有了兒子,便想為兒子爭一個前途。 雖然她心裡清楚,洛家的財產本不應該有她們母子的一份,但她要是不爭,她兒子日後便會低人一等。 洛三爺今夜忍不住跟她親近,他說:“大嫂這把年紀還能懷孕,咱們什麼時候要第二胎?” 這麼多年過去,洛三爺心心念念再添一個嫡子。 哪怕是個嫡女也好。 洛邢林已經長大成人,等到他參加科舉,出人頭地後,他們夫妻二人也能跟著沾光。 劉氏卻推脫,“爺,妾今天不太舒服,可能是晚上吃多了,怕擾了您興致,要不還是讓下面的妹妹陪你吧,這孩子的事也不急於一時。” 許是今天喝了點酒的緣故,洛三爺忍不住多想。 “次次跟你談論這事,你都跟我打馬哈,咱們林哥兒都這麼大了,日後他為官致仕,定是要有個幫手的。” “如果我們生兒子,他們兄弟二人肯定能闖出一片天地,如果我們生女兒,讓她嫁個好人家,不一樣能幫咱們兒子往上多爬一層。” 雖然洛三爺的話在理,但劉氏心裡還是有隔閡。 尤其是前兩日,她偷偷見了那個人。 胳膊擰不過大腿,洛三爺畢竟是這個院子裡當家做主的人,他真要留下,劉氏也不能硬把他趕走。 待到洛三爺心滿意足後,劉氏悄悄下床清洗。 她恨不得用帕子把被他觸碰過的每一塊面板全部擦爛。 一旁的丫鬟見狀連忙制止,“夫人,您別這樣,都留下印子了。” 但是遠遠不夠。 劉氏的心就像被螞蟻啃噬,痛不欲生。 直到她想起她的孩兒,才勉強放過自己一馬。 她還得在這府裡好好活著,為她和他的孩兒鋪路。 與其同時,洛邢林正在月裡軒栽種的石榴樹下用鏟子挖著什麼。 假雙耳神色凝重,“少爺,您確定是這裡嗎?” 洛邢林點頭,“嗯,是這裡沒錯。” 假雙耳注意到洛嶼澤的裙襬被泥水弄髒,連忙上前,“還是我來吧。” 洛邢林將鏟子遞給他,向後退了兩步。 假雙耳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刨出個坑來。 只是坑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洛邢林身體猛地一僵,眼神詫異,“這,這怎麼可能?我分明記得埋在這裡了。” 假雙耳也配合地露出窘惑的眼神,“少爺,您會不會記錯了?” “不可能。” 他的記性還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 他正要找自己藏在月裡軒裡的迷藥。 並非最近要用,而是他要將這些東西全部處理掉。 如今他已經被人懷疑了,絕不能在這時候出現任何紕漏。 結果他的預感竟然成了真,自己的院子當真被人動過。 是誰? 洛邢林一時想不到準確的人。 假雙耳注意到他越來越陰沉的神情,有意調轉他的注意力,“少爺,有件事屬下可能要提醒您。” “說。” 洛邢林一早從月池退回來找東西,並沒繼續關注月池那裡的動靜。 假雙耳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少爺,謝小姐跳池,大少爺也跟著跳了下去,兩人在月池呆了一會兒才上來,不知道有沒有發現月池裡有......” 洛邢林一聽這話,當即停下尋找自己藏在石榴樹下的東西,眼神更加森冷,“這件事,你剛剛怎麼不說?” 假雙耳面不改色,“少爺剛讓屬下閉嘴。” 洛邢林一時無語。 他今天的好心情全被洛嶼澤給破壞了,回屋發了好一會兒脾氣,才漸漸緩過來。 換做之前的雙耳,定會先安撫他的情緒,再替他收拾爛攤子。 但如今這個雙耳,除了冷眼旁觀,就是一言不發,就跟一個木頭一樣。 不過他也沒機會後悔了,因為之前的雙耳已經被他殺死了。 估計這會兒已經被狼吃乾淨了。 算了,他這會兒也沒心情跟他算賬。 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真雙耳處理屍體時利索又幹淨,這假雙耳看似比真雙耳還要有條理,做起事來怎麼這麼馬虎。 當他聽說他竟然把屍體分割丟進月池裡時,氣得半晌說不出話。 那月池的水就那麼深,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