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死女人?”
“噓,別問。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這話並不是唱出來的,就她現在這嗓子,折磨人。
“……”姚果兒停了一會,“爸媽呢?”
傻傻的維持一個姿勢好久,等到累了才分開,聽到這話,笑笑,“他們啊,打擊挺大的。”撥了撥的她頭髮,不想讓妹妹擔心,“不過也撐過來了,老媽繼續巡迴演奏,老爸也化悲痛為動力,公司越做越大了。”公司是越做越大,不過不是老爸的功勞,巡演回來後,老爸回公司幹活累得跟什麼似的,想想就好笑。
“……”
“那兩個傢伙就更不用說了,為了讓爸媽好過點,故作堅強,生活得好好的。”應該是故作堅強吧,姚煦那傢伙還猛找她茬。
“……”果果咬了咬唇,“我現在在哪?”
姚水兒聳了聳肩,“你應該問,我們現在在哪。”她一醒來就在這鬼地方了。而後突然心神一緊,似乎有什麼力量在拉扯她。蹙眉。
“姐?”
姚水兒突然笑了,“有人在喚我回去,我捨不得那個人,所以我要走了,也要回到老爸老媽的身邊,連著你那份好好照顧他們。”
“姐?”果兒一臉疑惑。
“果果,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一想到要分開又是不捨,突然傷春悲秋了。
片刻只是無語。
“唉……”姚水兒嘆了口氣,心想大概她大概碰上了難題,只是果果一向獨立,她相信她有辦法解決,瞥見身後那個身影,居然是她自己的身體,樂了,於是又繼續,“真想帶你一起回去,可惜爸媽過早的把你給埋了,早知道應該用高科技將你存起來,即使你現在過得不好也可以回去。不過像這樣的事也不是能用科學可以解釋,總之老姐相信你可以過得很好。”
“嗯,儘量。但是姐,為什麼你會在這?”
被車撞了。香蕉,都第二次了,這麼丟人的事不能說,“所以說我們爸媽受打擊了嘛!我比你聰明,植物人,躺在病床上二十四小時有人照顧,兼且有得救。嗯哼,我想我的那個了,我要回去了。對了,你有等著你的那個他嗎?”
見果果半晌不語,姚水兒突然就笑了,也不追問再次摟緊了她,頗為感慨,“記得想我,還有爸媽,那兩個人你偶爾想想就好了,哦,你的幾個朋友也都各自過活,不用掛心。”天知道她根本沒機會接觸果果的幾個朋友,但話這麼說準沒錯。
“好。”
迅速的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但眼淚已是滑落下來,估計是拍戲的後遺症。她這個妹妹真蘋果的冷靜,眼眶乾乾的,害她一人唱獨角戲。
“姐。”
“嗯?”聲音更加沙啞。真難聽。
“以後我們想見面乾脆各自往牆上撞一下好了。”
果果八成想到她二人皆因為出事,才得以靈魂相見,幽默感嗎?撇撇嘴,“我怕痛。”
“嗯,我也是。”她小妹的笑容仍是那般雲淡風輕。
突然感慨,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不要再見的好。
……
再睜開眼,還是病房。只是為什麼她每次醒過來身邊都沒人?
姚水兒細細打量著房間裡的構造,已是確定自己回來了。在這病床上躺了半年,疼痛感早已消失,只有種長期放鬆後的麻木。意識是清醒的,卻全身乏力,命令透過大腦傳遞到四肢時,更顯得有心無力,即便只是試圖抬起手臂,便已耗盡她所有氣力。
隱約聽到門外有些聲響,她撥出一口氣,等待那人進來,只是門才被推開一條縫,那人又被叫住,而後二人在聊些什麼。
這所療養院在郊外,環境空曠舒適,此時她們談話的聲音也毫無保留的傳進她的耳朵裡,聊的正是她的事——的確,溫婉是個名人了。
“誒,知道不,溫婉被車撞了。”
“撞了?她前段日子不是行蹤不明麼?”
“回來了。昨夜還拿了金龍獎最佳女主角獎,但今日凌晨就出事了,太邪門了。”
“啊?”一聲驚呼,“怎麼會出事?”
“不大清楚,不過聽說是蔡芸乾的。”另一個聲音又故作神秘的繼續,“聽說現在已經被警方拘留起來了。”
“那溫婉現在怎麼樣了?”
姚水兒心念一緊,屏住了呼吸。溫婉不會回本尊了吧……
“我在那邊醫院裡有朋友,聽說醫生證實搶救無效死亡了!她還說這輩子沒見過那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