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裘長山繼續從識別鏡裡盯著老獵頭。
老獵頭提著猴頭,警惕地向周圍看了看,發現沒有動靜,就又舉起快刀,把猴頭劈開,取出血淋淋的猴腦,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老獵頭又從腰間摸出一瓶白酒,喝了幾口,直到把一個猴腦全部吃完,才停手坐下休息。
裘長山看著老獵頭麻利的動作,似曾相識地忽然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在秦嶺偷獵金絲猴的夥伴裘進山。
那時,裘長山是靠下絆偷獵金絲猴。裘長山下的絆非常巧妙,金絲猴一旦被絆住,十有八九跑不掉,而且抓住的金絲猴,沒有一點被傷害。
裘進山和裘長山是叔伯兄弟。裘進山偷獵金絲猴,不用任何手段,只憑自己的兩隻手。所以,那個時候的金絲猴皮貨走私集團,用重金把裘進山買了下來。當然,經裘進山介紹,裘長山也加入了進去。改革開放後,裘長山隱蔽了起來,幾乎很少再出手偷獵金絲猴。可裘進山在一天請他喝了一次酒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他。當時,有的人說裘進山被抓了進去,也有的人他死在了秦嶺。直到他裘長山到了美國,也不知道裘進山的死活。
“難道這個老傢伙沒有死?”裘長山想著,心中產生了想把老獵頭抓住的念頭。
他想到,如果裘進山真的沒死,而老獵頭就是裘進山,那他利用裘進山,在秦嶺抓幾個猴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裘長山向黑衣人們揮了一下手,示意大家靠近老獵頭。可是,當他的手放下時,突然又制止住大家,說:“別動,我再觀察一下再說。”裘長山是怕老獵頭不是裘進山,抓著了不僅沒有用,反而會暴露他們的企圖。
身邊的一個黑衣人以為裘長山發現了猴群,就說:“大哥,快動手吧,還等什麼?”
“你懂什麼,等著!”裘長山又舉起識別鏡,向著老獵頭望去。可是,老獵頭已經沒了蹤影。裘長山把視眼擴大了一圈,也沒發現老獵頭。“這個老傢伙,跑的還真快。”
“跑了?”一個黑衣人又問裘長山。
“嗯,跑了……不!”裘長山找不到老獵頭,就趕緊把識別鏡移到剛才老獵頭偷捕金絲猴的樹上,只見一群金絲猴仍在十幾顆樹上睡著。
“沒跑,他們還在!”裘長山說著,仔細調了一下識別鏡,只見鏡筒下面自動掉下一個手掌大小的液晶螢幕,螢幕上明顯的標出一堆閃著白點的東西,而且還打出一行數碼漢字:金絲猴,左前方,座標252,407。
“快,記下座標,252,407。”裘長山說著,收好識別鏡。
“明白。”那個黑衣人同進操作的一個識別鏡,把座標確定,然後自動發了出去。
裘長山蹲下,招呼黑衣人們轉過身來,面朝著他,他用手指東一下,指西一下,說“我們分兩撥,合圍過去。”
……
靈兒回到家裡,已是晚上十點多。一進門,母親周教授就迎上來,急著問:“咋這麼晚才回來?”
靈兒說:“碰到點事,耽擱了一會兒。”
周教授幫著靈兒把書包拿下,又問:“你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不著急,有件事我的先給王勇哥打個電話。”
“什麼事,這麼急?”周教授抬頭看一下牆上的掛鐘,“都幾點啦,人家都休息了。”
“今天在山裡,有幾個黑衣人一直跟蹤我。”靈兒拿起電話,撥電話。
周教授忙在靈兒身上找尋著:“那個黑衣人沒對你怎麼著吧?”
“沒有。”
靈兒撥通了電話:“是王勇哥嗎,您好,我是靈兒,有一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電話那頭,王勇操著一口濃重的陝西口音,清脆而有力的回答說:“是靈兒啊,什麼事,請講。”
靈兒:“是這樣的,我今天進山的時候,有幾個黑衣人一直跟著我,我還看到他們的胸部有一個JH的標識。我記得前些天你給我說過一件事,說什麼有個JH組織,要偷獵金絲猴,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那一夥人?”
王勇:“你懷疑他們是JH組織的人?”
靈兒:“我不敢肯定,但他們出現在秦嶺,很值得懷疑。”
王勇:“你提供的情況很重要,那幾個黑衣人現在在那裡?”
靈兒:“先是在山上,後來我下山開車回來的時候,他們又開著車,攔住了我。但我靠近他們,問他們話的時候,他們卻一句不答。我掏出手機要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們又開車原路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