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Harry,他感覺了一下週圍的呼吸聲,確定大家都睡著了之後,偷偷溜出了Gryffindor塔,來到有求必應室。
——這是他早就決定好的事,一定要在進入Hogwarts的第一天把拉文克勞的冠冕拿到手。誰也不知道蝴蝶翅膀究竟扇動了些什麼,那麼一定要儘可能早的將魂器納入自己的視線之中。
順利的拿到冠冕,Harry正準備悄無聲息的撤退,黑色的袍子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
“教、教授……你該不會在這裡等我吧?”Harry失敗的發現拉文克勞的冠冕無處可藏。
“衝動的Gryffindor獅子。”Snape教授轉身,黑袍劃過優雅的弧度,“跟上來。”
一直到進入地窖,兩人之間沒有一句交談。
“Harry·Potter,你的腦子被鼻涕蟲吃了嗎?來到學校的第一天晚上就夜遊,你深怕別人不懷疑你嗎?”一字一句的,Snape低沉而緩慢地說。如果忽略話的內容和他眼中射出的死光的話,姑且算得上是友好。
“教授,你知道蝴蝶效應嗎?”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沒腦子嗎?”
“那您就應該明白我這麼著急的原因啊,何況變數已經出現了。”Harry想到Snape在分院儀式上的奇怪表現,“教授你認識Seath麼?”
“你們看起來不是挺熟悉的?”Snape臉上出現一個假笑。
Harry聳聳肩:“我們在火車上認識的,理論上如果和上一次一樣,我應該不會遇到他。”
“沒有。”Snape突然說。
“什麼?”Harry沒明白過來。
“上一次沒有這個人。他的名字是在7月突然出現在Hogwarts的學生名單上。如果你脖子上面的東西不是裝飾品,就應該記得,跟你一個年級的學生裡,絕對沒有一個叫做Seath·Sinllar的人!!”Snape看Harry的表情像是要把他脖子以上的部位切下來研究看看似的。
“教授你在分院儀式上心情不好是因為Seath?”Harry非常驚訝,“我被分進Gryffindor您似乎也不是很高興——分院帽採納了您的建議。說實話我很好奇,教授,您是怎麼辦到的?”
Snape不耐煩的嘀咕一聲:“把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Harry將冠冕留在自己的位置上:“教授,我認為我們可以坦誠一點,您也不希望我擅自去冒險吧?”
Snape雙手搭著指尖放在胸前,嘴角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看來我們偉大的救世主認為拿自己的生命做威脅是個好主意。”
“我沒有拿自己的生命作威脅,教授,我只是說出事實。”Harry有些生氣地說,“我以為我們現在算得上是同盟——別拿年齡來壓我,我已經26歲了。就如同您要我交出冠冕,我也希望您能坦誠一些!!”
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
Snape看著這個黃金男孩。九年時間能改變一個人多少?直到死亡的時候他也不認為男孩有能力成為救世主——他還是個孩子。但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毫無疑問是個有擔當、有思想的男人——與他父親截然不同。
“……可惜你麥稈一樣的小身板起不了多大的證明作用。”
當Snape用嘲諷的語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Harry幾乎氣的奪門而出,但是Snape接下來的話阻止了他。
“不過,我承認你是同盟。Albus希望我收養那個男孩。”
Harry吃驚地張大眼:“校長他瘋了嗎?他不怕你給他下毒!?”
Snape犀利的目光在Harry身上扎出一個個洞:“感謝救世主的讚賞,認為我有辦法謀殺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在不是他授意的情況下。”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Harry為自己的反應臉紅了。“只是,他應該知道你……呃……討厭小孩子。”
“謝謝你的隱晦,事實上,是憎恨。”Snape惡意的笑容讓Harry打了個冷顫,他想到自己當年毫無疑問就是對方最憎恨的存在。
“那麼……結果是?”Harry小心翼翼地,深怕惹毛沸點極低的蛇王陛下。
“我們英明的校長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嗎?”Snape放棄般的把自己丟進椅子裡,“一個星期後,如果那個小鬼同意我就要收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