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純猜測的Caster的Master葛木宗一郎,另一方則是一名手中拿著一把古怪的短匕、全身包裹在紫黑色的布料之中的女性Servant,就在宗純和藤踏入其中的瞬間,後者將手中的短匕插入了毫無防備的前者胸口。
似乎嫌這口子開得還不夠大一般,Caster反手拔出了匕首,而大量的血液也在心臟的擠壓下從破口噴薄而出,很快染紅了地面。
這極具震撼力的一幕讓加害者和兩名旁觀者都有點怔楞,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反而還是被刺者。
“醒……過來了嗎?Cas、ter?”
“宗一郎……主人?”
這一聲呼喚卻無人應答,葛木的身軀沒有了聲息,轟然倒在了地上,Caster彷彿才剛剛醒過來一般,神色怔忪地看了看手中的匕首,然後轉向站在門口的兩人。
(……有什麼不對勁。)
確實是Caster親手殺掉了葛木宗一郎,但看她現在的樣子,那好像不是她的本意。
是被什麼人操縱或者受到了暗示嗎?可是魔術師大多有著不弱的抗魔力,能夠操縱或者暗示Caster職介的英靈,這可不是一般魔術能做到的啊。
不過在思考這些之前,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
“是你們吧——!是你們對我做的!!!”
受到非自己的衝動所驅使、殺掉了宗一郎的自己,突然出現在這柳洞寺的陌生人——還會有什麼其他的答案嗎?Caster兀自得出了結論,掩藏在頭巾之下的目光之中帶著瘋狂,突然握緊那把匕首,向著兩人衝了過來。
Caster本來就不是擅長正面肉搏的職介,在後方醞釀陰謀才是她的本職,此時胡亂揮動著匕首根本談不上什麼章法,只是憑藉著一股難得的兇悍,絲毫不顧自身安危的一陣搶攻,竟然讓高野藤有點手忙腳亂。
他可不想跟離死不遠的Caster玩什麼玉石俱焚,失去Master之後,沒有單獨行動能力的Servant本來就留不了多少時間。
幾次無功而返之後,Caster也從短暫的瘋狂中冷靜了一些,眼見著這樣跟對手硬拼她得不到好處,而現在想要再拉開距離施展魔術攻擊也晚了,在她拉開足夠的距離之前,對手完全有時間把她解決掉。
這樣的話,只有……
Caster手中的短匕突然改變了方向,向著站在高野藤側後方的高野宗純刺去。
這可算不上什麼妙招,只能說是出人預料而已。
猝不及防之下,雖然杜蘭達爾無法格擋到Caster的攻擊,他還是分出了一根觸手,為高野宗純擋下匕首的攻擊,而杜蘭達爾也趁著這個機會向著Caster頭頸劃去。
噗嗤、刺啦。
兩次略有差異的銳器刺入肉中的聲音響起,第一聲是短匕刺入觸手之中,第二聲是杜蘭達爾劃破Caster脖頸的聲音。
雖然Caster已經盡力閃避,但也只是逃過脖子被徹底砍斷的命運而已,脖子的傷口瞬間噴射出大量的血液,染紅了她的衣服、肩膀和臉頰。
……然而在這必死的狀況下,卻是她瘋狂的笑聲。
“呼——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教人愉快啊!”Caster空著的左手捂住了脖子上的傷口,但血流的速度仍舊沒有減緩的趨勢,詭異而尖利的笑聲不斷迴盪。
“……嘖,這女人真是……瘋了。”聽著這難聽的聲音,宗純皺起了眉頭。
“瘋了?啊哈哈哈哈哈!沒錯,我是瘋子,哈哈哈哈哈!”
Caster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突然舉起手中的匕首對宗純說道:“喂,男孩,你知道我的寶具的作用嗎?”
沒等宗純回答,她帶著微笑徑自解釋了起來:“可破萬法之符(Rule Breaker),終極的對魔術寶具,能力是破除一切以魔力作用的契約,以及——由魔力而生的生命體!”
“……!”
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想要拉開距離施展她擅長的魔術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畢竟她雖然擅長高速神言,能夠以一工程的時間啟動大魔術,然而這畢竟不是完全不需要時間的瞬發詠唱,對手根本不會給她喘息之機,小型魔術對這樣的對手也根本無法起到效果。
而繼續這肉搏戰的結果,又只有敗亡一途。
想要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報仇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她唯一能夠為宗一郎做的,就是拖這兩人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