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工巧匠費經營,老君爐裹煉成兵;造出一根銀尖戟,安邦定國乾坤。黃展,叄軍害怕;豹尾動,戰將心驚。衝行營,猶如大蟒;踏大寨,虎蕩羊群。休言鬼哭與神嚎,多少兒郎輕喪命;全憑此寶安天下,晝戟長定太平。
蘇全忠使盡平生精力,把崇黑虎殺了一身冷汗。黑虎把斧一晃,撥馬便走;就把蘇全忠放馬趕來,那裹肯舍?緊走緊趕,慢走慢追;全忠定要成功,往前趕有多路。黑虎聞腦後金鈴響處,回頭見全忠趕來不捨;忙把脊樑上紅葫蘆頂揭去,唸唸有詞。
只見紅葫蘆裹邊一道黑氣衝出,放開如網羅大小,黑湮中有噫啞之聲,遮天映日飛來,乃是鐵嘴神鷹,張開口劈面咬來。全忠只知馬上英雄,那曉得黑虎異術,急展戟護其身面,坐下馬早被神鷹一嘴,把眼啄了;那馬跳將起來,把蘇全忠跌了個金冠倒掛,鎧甲離鞍,撞下馬來。黑虎傳令拿了,眾將一擁向前,把蘇全忠綁縛二臂;黑虎掌得勝鼓回營,轅門下馬。
且言冀州探馬報與蘇護,長公子出陣被擒。蘇護十分煩惱傳令:
“各城門,嚴加防守,準備攻打;崇黑虎素有異術,誰敢拒敵?”
急令眾將上城,支起弓弩,架起信炮灰瓶滾木之類,一應完全。探馬報與侯虎,侯虎即請黑虎上帳坐下,就言蘇護閉門不出。侯虎曰:
“可架雲梯攻打。”
黑虎曰:
“不必攻打,徒費心力;今只因其糧道,使城內百姓不能接濟,則此城不政自破矣!”
這蘇護正在那暗中懊惱沒有護住自己的長子蘇全忠,這時忽然有人來報那在冀州城中水神廟中修行的次子蘇全孝前來拜見父親。
原來這蘇護有兩子一女,長子全忠,次子全孝,取忠孝雙全之意,不過那次子全孝在幼年時自在海邊一遊之後,就起了修道的心思,那蘇護本有兩子,也就不已為意,也就隨了那全孝的意,讓這全孝在城中水神廟中修行。
想那水神廟乃是自當年周宇之後,水族之名洪荒皆知,於是水族也開始享受人族香火,以祭祀各方行雲布雨之神為主,當時那人族的農業有一半皆靠天時,所以那水神廟幾乎各地都是,而且香火極其旺盛,那全孝在水神廟中修行,也是自在,也不受什麼苦。
想那蘇護正在心煩之時,見蘇全孝來,就問道:
“汝來何事?”
只見那蘇全孝身著一水合色的道袍,手中提一根赤銅水火連枷棍,這蘇全孝將連枷棍一立,拱手道:
“特為父親退城下大軍,和解救兄長而來!”
這蘇護一聽,眉頭一皺怒道:
“你胡鬧什麼!汝兄長武藝精熟,還敗在那崇黑虎手下,你不學無術,只在水神廟中私混,有什麼本事感口出狂言!”
那蘇全孝笑答道:
“父親有所不知,孩兒幼時得師傅看中,入了玄門正宗之一的星宿海門下,得傳以星宿海秘法,不懼那崇黑虎,定可救回大哥,還請父親放心!”
那蘇護這翼州自夏朝之時就有此爵位,源遠流長,這蘇護知道許多那洪荒秘聞,自然知道這曾幫助少康復國的星宿海的厲害,不由大喜道:
“好!好!好!不知道吾兒竟然有如此機緣,可入星宿海門下,吾兒此去定可成功,今率我三千玄甲軍前去,定要一戰成功!”
這蘇全孝見自己的父親把壓箱底的玄甲軍給了自己,連忙領命,下城前去挑戰,放炮開城,排開三千玄甲軍,像一塊烏雲卷地。及至營前,厲聲高叫曰:
“只叫崇黑虎出來見我。”
崇營探馬報人中軍:
“啟二位老爺!冀州有一道者,請二爺答話。”
黑虎欠身曰:
“待小弟一往。”
調本部三千飛虎兵,一對旗開處,黑虎一人當先;見冀州城下有一簇人馬,按北方壬癸水,如一片烏雲相似。那一也不騎坐騎,站立在陣前,身著一水合色的道袍,手中提一根赤銅水火連枷棍。
蘇全孝也見崇黑虎裝束稀奇,帶九雲四獸冠,大紅袍,連環鎧,玉束帶,跨下金睛獸,使兩柄湛金斧。黑虎認不得蘇全孝,叫曰:
“冀州來將通名。”
蘇全孝曰:“吾乃冀州侯次子蘇全孝也。汝莫非曹州崇黑虎,擒我兄長,自恃,可速獻出我兄長,下獸受縛;若道半個不是,立為齏粉。”
崇黑虎大怒罵曰:
“黃口小兒!蘇護違犯天條,有碎骨粉身之禍;你亦是反賊逆黨一族,敢如此大膽,妄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