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握著一顆溫潤的石玉——相伴。
回想起今天剛進門時,奶孃她們那聲嘶力竭的叫罵,真是很佩服自己居然還能笑,還能安慰傲寒,還能條理清晰地分析情況。
虛偽,真是夠虛偽的!
也許,該對傲寒哭訴,哭盡心中的酸澀,讓他手足無措地安慰;也許該狠狠地責問,責問傲寒為什麼這麼放縱那雲兒一次次地傷害我;也許更應該嘲笑,嘲笑他對我說我是他的一切,卻在我離開他,獨自一人在山間照顧小狗兒時,還全心全力地投入到他的家業裡去,然後又對我說,他只是被絆住了腳,他心裡還是掛念我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忍著,我要裝作若無其事?
為什麼,為什麼明明已經想要大哭一場卻仍然雲淡風輕地笑著?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勇敢地問他,他與那百花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天,他說去和百花解除婚約了,可他身上,卻有淡淡的清香,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他,我笑著,對自己說,那只是個訣別的擁抱;那天,他說叫雲兒來跟我道歉,可到頭來卻反倒是我被奶孃教訓了,我笑著對自己說,真好,他很孝順;那天,他說會送禮物給我,卻在黎明破曉時才回來,然後疲憊地對我說,今天好累啊!我依然笑著,對自己說,沒關係,他累了,先休息吧。
以為躲在他懷中,他能將自己保護得很好,他的深情讓我覺得,他是圍繞著自己旋轉的,所以也放下一切顧忌跟隨著他旋轉,以為能像太極一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不息地旋轉,旋轉到夢寐以求的地老天荒。
只是躲在他懷中,我依然看得到努力想要遺忘的噩夢,在夢中,我只是一個人,一片讓人窒息的黑暗裡只有我一個人,因為相處這麼久,他還不知道我怕黑,就像小時侯一樣;在夢中,我遭人唾棄,每一個接觸到的人,都不喜歡我,就連父母,他們也將我遺棄,因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