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黑了。這冬季白天短,這麼快就黑了。
楚桓似乎也忘記了時辰,“是啊,天都黑了,咱們走吧。”
“走。”起身,披上披風,這冬季夜晚的北方,冷的感覺有刀子在臉上劃。
從楚桓這破的讓人不敢相信的丞相府出來,秦箏搖搖頭,“楚相爺,你趁早換個地方住吧。”
楚桓不動聲色的笑笑,“到時再說吧。”
秦箏也沒辦法,隨著楚桓走出巷子,然後朝著皇宮走去。
在臨近皇宮的一定距離內,是不許有普通百姓接近的。而在這地方走著,就顯得格外的安靜。
並肩而行,只有腳踩踏在地面上發出的沙沙聲。
“真是冷啊,我的臉好像都沒有知覺了。你居然還說今年的冬天溫度很高,高個鬼啊!”秦箏將兜帽扣在頭上,反正她就一個感覺,冷。
“一會兒就到了,往後晚上不要再出來行走了。”楚桓聲線淡漠,聽不出其中的意思來。
“明明今天是你邀請我出來的。”秦箏無言,罪魁禍首就是他。
“我的錯。”楚桓坦誠的承認錯誤,聽得秦箏順耳,她就喜歡這種識時務的人。
走至宮門,楚桓停下,秦箏也轉過身來微微仰頭看著他。兜帽極大,罩住了她的臉,就算她仰起頭,也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分。
“多謝楚相爺,咱們回見。”紅唇彎彎,在這宮燈下,那顏色誘人至極。
“快進去吧,否則真的被凍壞了。”抬手,將她的兜帽往下拉了拉,宮燈下,楚桓的臉掩映在幽暗當中,讓人看不清。不過卻是能讓人感受的到,他淡漠之下的熱情。
點點頭,秦箏轉身走進宮門,而楚桓則是直至看著她身影消失後,才轉身離開。
走在深幽的宮中,秦箏暗自思量,楚桓的動作楚桓的眼神兒,雖然還是以往的那個樣子,可是又有很多不一樣。
搖搖頭,秦箏雖然不想自戀,可還是覺得他可能是對自己有點那種想法。
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不太好,因為她早就知道楚桓這輩子定是孑然一身不會娶妻,可這樣一來,豈不是原因就是因為她?
再次搖頭,她雖不想那麼高估自己,可現實好像就是這樣。
嘆口氣,順著宮中長長地走廊往宮殿走,她愈發覺得人心真是難以控制。
“回來了!”一隻腳剛踏入宮殿大門,雲戰低沉的聲音就從前方傳來了。宮燈明亮,雲戰就坐在大殿當中,四周宮人都不見了,只有他在。
“是啊,走了一圈累死我了。還是宮外有意思啊,這宮裡靜的嚇人。”快步的走進來,儘管大殿的門開始,可是這裡暖和的很。
解開披風,秦箏幾步的奔到大殿中央矗立的暖爐前,真暖和。
“過來。”看她冷,雲戰坐在那裡朝他伸出手,在他懷裡,暖和的要更快。
秦箏抿嘴笑,隨後幾步跳過去,又恢復了那小兔子的樣子。
一屁股坐在雲戰懷裡,秦箏長嘆口氣,“還是你懷裡舒服。”抱住他的頸項,秦箏將臉埋在他肩膀上。
她這話毛病多多,雲戰微微揚眉,“這話的意思是,你還抱過別人?還有,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說著,聲線不乏漸冷。
秦箏一詫,忽的坐起身,“你鼻子這麼靈?我可沒抱別人,別瞎說啊!楚桓被我踹了一腳,然後就趴在地上了。之後我就把他扶起來了,然後身上可能就沾染了點兒味道唄。”訕訕笑,她踹了一國丞相,怕是這世上也只有她有這膽子。
雲戰微微蹙眉,“你踹楚相做什麼?”
“他給我的茶裡放鹽啊!真是信了他的邪,第一杯茶裡放了鹽,齁的我夠嗆。然後他說他大仇得報了,又遞給我一杯。我雖然懷疑了下,但又想耍我一次就夠了,誰想到第二杯裡也有鹽,而且放的更多,活活齁死我!這人的腦袋,我是不及。”搖頭嘆息,秦箏再次感嘆人家這腦袋。這就叫做什麼計中計,還有心理方面的學問,一件小小的事,其中複雜的很。
“笨。”抬手,用力的在秦箏的腦門兒上戳了一下,戳的秦箏哎呦叫。
“那也不能怨我啊,都過去幾年了,他還記仇呢。這才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算是見識到了。不過今天又結仇了,我踹了他一腳,說不準兒過幾年他就報仇了。這回我可得防著點兒了,免得再次著道。”嘟囔,她也有很多不滿。
雲戰微微眯起眼睛,幽深的眸子諸多威脅,“笨蛋。”話落,動手扯她的衣服。
秦箏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