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認識了。甚至有時,他自己也會鑽到牛角尖裡。
向北行進,氣溫更低,白天尚好,若是晚上在野外,肯定會被凍死。
這種寒冷,馬兒似乎都受不住了。
幸好沿途驛站頗多,無需夜宿野外,否則,還真可能出意外。
臨近傍晚,天色暗下來的很快,隊伍也不由得急速行進,今晚不能夜宿野外啊。
馬車行的快,秦箏自是也感覺的到,抬手推開窗子,寒氣吹進來,感覺臉瞬間就被凍麻木了。
“大概兩刻鐘後就能抵達驛站,你們不用著急。”朝著外面喊,秦箏所言是不會是虛假的。
外面的人聽到了,也無形的放寬了心,驛站就在前方。
秦箏的話是沒錯的,兩刻鐘後,驛站的燈火出現在視野當中。這驛站是方圓幾十裡唯一的燈火,也是唯一的溫暖之地。
隊伍進入驛站,馬車停穩,之後秦箏下來。
狐裘裹的緊,白色的毛毛緊貼著臉,暖呼呼的。兜帽下,她頭上還有一頂帽子,黑熊皮的,也十分保暖,這是皇城信徒送給她的。
快步的走進驛站裡,大廳中央放著大火盆,熱氣湧動。
“王妃,您這帽子不錯啊。”顧尚文凍得哆哆嗦嗦,跑進來後,視線就被秦箏的帽子吸引。
秦箏長得白,那黑熊皮的帽子卻是黑的發亮,襯得她的小臉兒更白了。
“不錯吧?暖和的很,還能放下來呢。”說著,抬手給演示,兩邊能放下來,然後包住臉。兩根繩子在下頜處集結,繫上,整張臉只有眼睛鼻子嘴露在外,其餘的都被包住了。
顧尚文故作誇張的睜大眼睛,“還有多餘的麼?”
“沒了。”有也不給他。
“真是好。到了極北之地,可就離不開了。”顧尚文連連點頭,好東西啊。
秦箏得意,之後抬腿,從小腿一直到膝蓋,套著毛茸茸的護膝,這也是皇城的信徒送給她的。
顧尚文再次睜大眼睛,“這個也實用啊,有多餘的沒?”
“這個也沒有。”倒是還有一套,不過給雲戰了。雲戰開始還不要,後來就要了,因為實在太冷了。他騎馬在外,很需要。
“王妃,您還有什麼比較實用的多餘的,分給小生一二。”她收著那麼多,肯定有。
“有一熊皮手套,給你吧。”戴上之後,還真和熊掌一般。
手套也行,顧尚文連連點頭,他要了。
雲戰走進來,厚重的大氅包裹著他的身體,行走之間恍若烏雲滾動。
“王爺,聽說您也藉著王妃的光了?”顧尚文立即笑眯眯的問,他可是知道雲戰在離開皇城時受到了衝擊,是這二十多年來所沒有的。
雲戰面色無波,那眼睛恍若外面的氣溫,冷的能凍死人。
“很好用。”腿上套著護膝,確實很好用。幾層羊皮縫製,良心做工。
秦箏抿嘴笑,當時他還傲嬌的不用,現在用上就摘不下來了。
這北方的驛站不是樓,而是長長地平房。房子裡是熱炕,暖和的不得了。
進入房間,秦箏就爬到了炕上,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好熱乎啊!”
看她那幾乎傻了的模樣,雲戰不由得抿唇,“回到西南,不如也打兩床熱炕?”
“好啊。不過,那石環樓裡不好打,算了,西南最冷的時候也沒有多冷,抱著熱水袋就過來了。”搖搖頭,還是算了。在這冰天雪地裡,熱炕才有效果。
“這整個冬天,你也沒多少時間需要熱水袋。”脫下大氅,雲戰一邊沉聲道。
“是啊,有大元帥你這個移動不褪溫的熱水袋。若是有了熱炕啊,也就用不著你了。”躺在那裡脫下狐裘披風,秦箏恍若個大蟲子。
“這麼喜新厭舊?”走過來,雲戰一邊笑道。
“不敢不敢,大元帥會殺人的。”看著他壓過來,她麻利的往旁邊滾。但也只滾到了一半兒,就被雲戰給拽回來了。
身子壓下來,秦箏充當了人肉墊子的角色,被壓的發出欲斷氣兒的聲音。
“真熱乎。”手順著她的後頸衣領鑽進去,摸到了她的肌膚,熱乎的不得了。
“熱乎個鬼啊,大姨媽都要凍住了。”這冰天雪地的來月事,好似感知到溫度太低似的,大姨媽也沒平時的量多。
雲戰略無言,“在被窩裡暖一會兒,你的姨媽就洶湧而來了。”
笑出聲,秦箏一邊掙扎的從他身下鑽出來,“都說這近朱者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