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心臟停跳,這會兒又成了跳得太快。
她不是有心臟病吧。
穗杏結結巴巴的問:“你笑什麼?”
他卻答非所問,反問她:“你高二了,想過考哪個大學沒有?”
她答:“清大。”
是她自己選的,也是爸爸媽媽都同意的,原因是跟哥哥一個學校,他們以後出差就更加沒有後顧之憂了。
沈司嵐揚著眉梢看她,慢悠悠的說:“那確實是只能想想。”
毫不留餘地的諷刺,以及毀滅性的打擊。
真是白瞎了一張臉,卻偏偏張了一張嘴,還不會說人話。
她深吸口氣。
“先把課上好了,再來向別人請教問題吧。”這回不是諷刺,是建議。
她點點頭:“好。”
沈司嵐稍睜眼,似乎沒想到她這麼爽快。
“原來哥哥你只是長得看上去學習好,”穗杏語氣乖巧,眼神裡卻充滿了孩童般對眼前人天真的憐愛,“其實是個學渣,連高中數學題都不會做。”
“……”
沈司嵐沉默兩秒,冷呵,“什麼都不會還讓我教,想我累死?”
穗杏的眼神頓時更憐愛了,“原來哥哥你身體也不好,講個題就會累死。”
是杭嘉澍的親妹沒錯。
沈司嵐搬了張凳子坐她旁邊,“每道題我只講一遍,認真聽。”
男人平緩低沉的聲音灌進右耳。
穗杏的數學老師是個說話塑膠味兒很重的資深教師,搞得穗杏至今不知道sin和cos以及tan真正的讀音。
讓我們把這個昏子昏母同時通個昏。
“提取相同因式,分子分母通分。”
再一聽沈司嵐的。
環佩相鳴,泉水叮噹,簡直太好聽了。
穗杏其實壓根就沒聽他講什麼,這些題她都會,而且對她來說毫無難度。
她聽不進去,把注意力放在了男人的側臉上。
其實就是掃了眼,看到他鬢邊的短髮,和他白白軟軟,耳垂很薄的耳朵。
沈司嵐發現她不專心,都沒看她,沉聲問:“看我就會寫了?”
穗杏小聲喃喃,“也許呢……”
只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啊,為什麼他這麼小氣。
聽到她這被抓包還不服氣的話,沈司嵐側過頭,手撐在桌上扶著臉,閒閒說:“看吧。”
“啊?”
“多看會兒。”他還邀請她。
男人漂亮乾淨的眸子裡,她呆滯的樣子毫無掩藏之地。
她也不躲,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別的。
“看了這麼久,”沈司嵐突然出聲,漫不經心的用手指著題目,“會寫了嗎?”
穗杏:“我……”
男人嘴角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像是在看笑話。
穗杏說不清自己心裡此刻湧上的羞憤是怎麼回事,她賭氣般的,竟然真的認認真真將那一頁的數學題都做完了。
對完答案,當然是全對。
穗杏仰著頭看他,眼裡的小得意藏都藏不住。
沈司嵐只是驚訝了一瞬,隨即平靜的得出結論,“看來我能去開輔導班。”
在肯定了自己的教學能力後,男人似乎心情比剛剛好了那麼一點,起身又要躺回沙發。
“你不教我了嗎?”
他回頭看她,語氣閒適,“沒看夠?要不要拍張照給你帶回家慢慢看?以後考試的時候順便拿出來拜拜?”
“你又不是菩薩。”她小聲說。
男人面無表情道:“不是菩薩你剛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