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聰明,自然有她的法子,不用我去幫忙。”楚晶藍緩緩的道:“再說了,就算是我去幫忙,也幫不上任何的忙。”
二少夫人看著她道:“你說的是有道理,之前你幫她是幫你自己,日後再幫她就是害你自己,而大嫂又是一個極好強的人,我估莫著這一次的事情也讓她有些受益。”
“你真以為她不知道嗎?”楚晶藍淡淡的道:“只怕這些事情,整個安府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二少夫人輕輕點了點頭道:“你說的甚是!”
楚晶藍看著二少夫人道:“二嫂不是還要去照顧定哥兒嗎?我就不敢久留二嫂了。”
二少夫人笑了笑,便緩緩了走出了悠然居,方才她和楚晶藍的那一番對話,是什麼都說了,卻又是什麼都沒有說,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卻已經知道要怎麼做了。
二少夫人走後,圓荷便走過來道:“五少奶奶,我依你的吩咐盯著府裡的少爺和少夫人,卻沒有任何異常,我估莫著這事只怕也是極不簡單的。”
“怎麼說?”楚晶藍輕聲問道。
圓荷輕聲道:“雖然之前五少爺和五少奶奶早就對這件事情起了疑,那一日又在側門撞破了於文遠和佩蘭的事情,他們必然也會知道這件事情。今日事敗,那些在暗地裡的人只怕會更加的小心,而五少奶奶在安排這件事情的時候,雖然沒有驚動任何人,可是必竟我們在明,那人在暗,她只怕已經猜到了什麼,又知道五少奶奶行事素來果敢,又豈會在這個時候有所動靜?”
楚晶藍輕嘆一聲道:“我原本以為佈下這樣的局,就是想趁著眾人慌亂的時候才好尋出些許蛛絲馬跡,好將那在背後一直想害我的人也引出來。卻不想那樣竟也是聰明的緊,雖然到如今依舊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人的心機是極深的,而這安府裡的人卻又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五少奶奶不用急,這一次大少爺的事情明眼人只怕是早已經猜出了什麼,所以有所防備是一定的。可是時間還長,如今五少爺佔進上風,我就不信那人不會露出馬腳來,日後總有機會收拾她!”圓荷在旁寬慰道。
楚晶藍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說是有道理,可是從今往後我們行事只怕得更加小心一些了,這一次的事情一定會讓那人的心裡警覺更重,以後要對付卻已是不易,最重要的是,日後我在安府還是得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心裡卻是有些煩燥了。”
圓荷勸道:“五少奶奶先別急,我猜那幕後之人是斷然不敢亂來的,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王爺也不會放過安府,那人既然如此聰明,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楚晶藍幽幽的道:“我就是怕她不敢輕舉妄動。”
圓荷聽到她這句話時,心裡頓時升起了不解。
府裡的家丁尋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大少爺的蹤影,第二日一大早,楚晶藍和安子遷去給安夫人請安,安夫人一看到兩人便怒火滔天,只是昨日裡她受的是楚晶藍的委屈,對她已有了三分忌憚,又覺得是安子遷將楚晶藍娶回家府,便將那許多錯處全部都往安子遷的身上算去。
她當下大罵道:“你大哥一夜未回,你卻一夜安枕,你怎麼能如此不顧手足之情。”
安子遷想起大少爺昨日對他做的種種,當下只是淺淺看了安夫人一眼,卻沒有說話。
他那副淡然的樣子倒惹得安夫人更加惱火了,想起前段日子安子遷總對她恭恭敬敬,卻忘了安子遷以前的樣子,只道是安子遷聽了楚晶藍的枕邊風,如今也對她無理起來,她當下氣的不輕,重重的一後桌子後道:“我在和你說話了,你怎麼不回答?”
“母親想讓我如何回答?”安子遷緩緩的道。
安夫人愣了一下,他又淡淡的道:“再說了,無論我如何回答,母親心裡擔心大哥,我都少不了一通責罵,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安安靜靜的在這裡領母親的責罰。”
安夫人怒極,當下便有些口不擇言道:“我看你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楚晶藍在你的面前說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好的!”
“母親這話說的我聽著彆扭,這一切也不過是母親憑空想像的罷了。”安子遷淡淡的道:“母親心疼大哥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母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曾替我想過?”
他平日裡不是嘻嘻哈哈就是吊兒郎當,正正經經在安府裡說話的次數那也是屈指可數,可是此時他雖然一片淡然,可是面上卻早已經將那些紈絝之色收起,一本正經的問著安夫人。
安夫人從沒有想過安子遷會如此說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