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莊婷之輕輕撇了撇嘴道:“我以前就聽聞安五公子自人娶了楚小姐之後,就懼內如懼虎,以前覺得天下間的男兒哪裡會有怕妻室的,今日見到安五公子才知那些傳言不虛。”
她原本是激安子遷的,沒料到他淡笑道:“其實也不是懼內,而是心裡真心喜歡她,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有尊重她,或許是那一分尊重傳到世人的耳中,就成了怕吧!”
莊婷之沒料到他會這樣說,又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溫柔,而他的臉上一露出溫柔之色時,便更加的英偉不凡了,她的心動了動,對那個燈籠也是誓在必得了,她微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如今看來,安五公子當真是一個惜花之人!”
安子遷淺笑,莊婷之又道:“只是一個燈籠而已,安五公子又何必如此小氣?實不相瞞,這滿園的燈籠除了安子公子手上的這一盞,我還真沒有看中其它的,安五公子若是不送給我的話,當真是一件憾事。”
蘇秀雅在旁聽到兩人的話,她的心裡已有了一分了然,她淺笑道:“難得垮之說出這樣的話來,小表哥若是不願割愛,便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不管怎麼說,婷之也是客人!”
安子遷的眼裡有一絲為難,蘇秀雅笑道:“在我的印象中,小表哥是一個極為爽快之人,從不會構泥於小節,更不會因為一盞燈籠而拂了美人的意!再說了,這院子裡花燈極多,這些花燈又都是安府的工匠所制,小表嫂若是真的喜歡的話,小表哥吩咐工匠再做一盞便是,婷之妹妹可是極少會主動開口求人要東西的。”
安子遷笑道:“聽表妹這麼一說,好像我不將這燈籠送給莊小姐的話,便顯得有些失了待客之禮了,罷了,這燈籠便送給莊小姐吧!”
莊婷之含笑接過燈籠,臉上滿是笑意道:“如此便多謝安五公子了!”
蘇秀雅看了一眼莊婷之含著春色的眼睛,心如明鏡,卻見楚晶藍已帶著丫環走了過來,她微笑道:“這般看著小表哥和莊小姐,倒覺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燈籠便有如訂情信物了!”
“秀雅姐姐可雖胡說!”莊婷之的面色微紅道:“安五少爺心裡可只有楚大小姐一人!又哪裡還容得下我!”她的話是這樣說,一雙妙目卻往安子遷的臉上掃去。
安子遷卻正色道:“表妹休得胡說,我是男子無所謂,仔細別毀了莊小姐的閨譽,再則我的心裡只有晶藍一人,早已答應地她,再不娶任何妻妾,表妹這一句話便是要陷我於不義!”
蘇秀雅忙道:“只是開個玩笑罷了,小表哥又何必生氣!”
楚晶藍從轉角處走來,三人的話她是聽得清楚明白,她微微一笑道:“表妹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五少爺也不必當真,再說了,花燈贈美人,原本就是隻是一件美事,五少爺雖然我轉了性子,卻也不能將他所有的性子全部磨滅,莊小姐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她的意思很明白,安子遷心裡有她,卻又生了一副風流的性子,以前有多少美人在安子遷的身側他也為她修身養性了,而他今日裡就算是將燈籠送給了莊婷之,也不過是他曾經的心性使然,他不會放在心上,她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莊婷之根本就入不了他和她的眼!
蘇秀雅暗暗絞了絞手帕,卻微笑著行禮道:“見過郡主!”
莊婷之見蘇秀雅行禮,心知楚晶藍如今已是二品的郡主,而她的父親不過是個從五品的通判罷了,心裡雖然不服,可是明面上卻也不敢太過,當下也只得屈膝對楚晶藍行了一個禮。
楚晶藍微笑道:“這裡沒有外人,沒有那麼多的虛禮!”說罷,她一手扶著蘇秀雅一手扶著莊婷之,眼裡俱是淺淡的笑意,那笑容溫暖的很,如同久違春風。
蘇秀雅見她氣度超然,莊婷之雖然有些美色,可是這般和她一比,便生生比了下去,那嬌嫩的綠色在楚晶藍那身純白狐皮的對比下,便顯得淺薄無比,蘇秀雅的心裡更恨了三分。
她卻依舊微笑道:“雖然沒有外人,可是禮節不可廢!”
楚晶藍淡笑,端莊而又大氣的道:“表妹嫁給表妹夫一載有餘,倒學了不少表妹夫的酸味,我是不太計較那些的,對了,表妹夫如今可還唸書?”
蘇秀雅心裡怒氣濃烈,她看著楚晶藍道:“小表嫂明知他不能再涉足仁途,此時問這事做什麼?”
楚晶藍微笑道:“當日父王說不讓表妹夫再參加科舉,不過是在氣頭上說的話,如今事情已過去許久,我猜父王的怒氣只怕也消了,日後得空我便勸勸父王,讓他將當時的話收回。說到底,表妹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