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愛的花瓶給打碎了。書靜說夫人可好好的將她責備了一通,又說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什麼都要去摸一下!”
楚晶藍淺笑道:“母親的性子就是那樣,但是這也不代表她就不得母親喜歡了,她有孕在身,就是最招母親喜歡的了,若是其它的人打破了母親的花瓶,可不是隨嘴說上幾句就能了事的。”
圓荷和圓珠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再說話。
楚晶藍的眸光深了些,卻只是淺淺一笑,就又回到繡房給安子遷做新衣,她才一坐下,書靜卻又來了,她暗歎今日是什麼日子,她才一在家,就這麼多人尋上了門。
她淺笑著問道:“書靜怎麼來呢?可是母親找我?”
“正是!”書靜輕聲應了一聲,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
楚晶藍問道:“怎麼呢?被夫人責罵了嗎?”
書靜抬起頭看了一眼楚晶藍道:“那一日也不知是哪個碎嘴的說是我來請的五少奶奶,夫人便估莫著我告訴五少奶奶那件事情了,剛才將我狠狠的責備了一通,便讓我來請五少奶奶。”
楚晶藍輕輕嘆了一口氣後道:“只是責備而已,你也不用太過難過,我現在和你一起過去便是。”
書靜輕輕咬了咬唇後道:“我是覺得我受夫人的責備事小,就怕夫人一意孤行,強迫五少奶奶答應那件事情,那我就……我就……”
楚晶藍和書靜接觸了這幾次,覺得她是一個極為可愛而又伶俐的女子,她淺笑道:“莫慌,就算是夫人真的壓下了那件事情也不打緊,五少爺必不會虧待於你!”
書靜見她說笑,當下臉色泛紅微扁著嘴道:“五少奶奶就不要拿我尋開心了,那事我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只想簡簡單單的過一生罷了。”
楚晶藍笑了笑便走了出去,兩人到樂山居的時候安夫人正寒著一張臉坐在那裡,錢姨娘也在,卻被安夫人劈頭蓋臉的責罵:“你真以為你今年才二十歲嗎?沒的做出那些個狐媚子一般的事情來!我告訴你,老爺那裡可由不得你去生事,你最好給我安份一些,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錢姨娘只低頭站在那裡,也不答話,書靜帶著楚晶藍走進來的時候安夫人瞟了一眼兩人,然後看了錢姨眼一眼後道:“你從年青的時候就喜歡嚼舌根,這一次更膽子也真是大,竟嚼起大少爺的舌根來,依我看你活的太舒坦了,自個尋事來了!”
錢姨娘的眉頭微皺,淡淡的道:“夫人說的嚼舌根這事我可就不太認同了,大少爺將佩蘭姑娘接進安府,那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我讚了一句佩蘭姑娘漂亮當真沒有任何不妥!”
原來今日請安之後,錢姨娘遇到了佩蘭,佩蘭知道錢姨娘和安夫人的關係不是太好,想著她昨日裡打破了安夫人的花瓶,便想著要討好安夫人,當下竟將錢姨娘給數落了一頓,她剛進安府,又是個身份不明之人,雖然肚子裡有了大少爺的骨肉,可是錢姨娘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毫不客氣的還擊了幾句。
佩蘭就說錢姨娘這一輩子也不過是個姨娘,這一輩子永遠也沒有辦法和安夫人爭,又說二少爺太不成才,就算是錢姨娘費盡心思也不可能將二少爺扶上去。
錢姨娘最是恨別人拿她的身份說事,她自認她年青的時候比安夫人不知道好看多少,能力性情也不知道強多少,這些年來一直被安夫人壓著不過只是因為安夫人的比身比她好,她只是個庶女,孃家也沒落了,又沒有強大的後盾,而安夫人卻是嫡出,如今的蘇家可謂是如日中天。她心裡更恨別人拿二少爺的身份說事,那些庶出的生出來的子女永遠都是庶出的話,在錢姨娘的耳朵裡聽來著實就有些噁心了。
她的安夫人爭了大半輩子,卻又一直被安夫人壓著,原本已經沒有爭鬥之心,可是此時卻被佩蘭這麼一通數落自然是受不住的,當下便道:“二少爺是庶出的又如何?是不成才又如何?是整日裡流連花街柳巷又如何?也總好過大少爺這麼多年來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總好過在外偷偷養一房外室。我是妾室又如何?比起那些不要臉有外室怎麼樣也要有臉一些。喲?我險些就忘了,佩蘭姑娘就是個外室,都怪我把不住自己的嘴巴,瞧瞧佩蘭姑娘生的如此花容月貌,也難怪大少爺會心心念唸的記掛著了!”
錢姨娘在宅子裡鬥了幾十年了,原本就是一個極有心機的人,佩蘭雖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但是事情是她挑起來的,原就失了先機,她先是在楚晶藍那裡受了一頓奚落也便罷了,楚晶藍是安子遷的正室,可是錢姨娘雖然是長輩,可是卻是妾室,而且話又說的難聽,她一時間哪裡受得住,當下便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