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輕燕一般掠了出去,一個旋轉,終是在地上站定,卻已離開了王府侍衛的包圍圈。
樂辰景的怒氣上來,方才的那些戲弄之心已散,已起了殺機,當下眸光一寒,一拔寶劍就要動手,懷素一見情況不妙,再也顧不得洛王是否會阻止,身體陡然騰空而起,攔在樂辰景的身前道:“保護世子!”說罷,他自己一揮手中的寶劍便朝許曉玉奔了過去。
白玲瓏看到眼前的情景,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卻只淺淺一笑,心知只要懷素一出手,許曉玉便不會有大事。
許曉玉見懷素奔來,她輕輕咬了咬牙,罵了一句:“王朝裡的人就是這麼仗勢欺人嗎?”她說罷便一個飛身便朝後方奔去,懷素起身就追,她的武功雖然不好,但是輕功極佳,幾個起落,竟已掠出了幾丈遠。
樂辰景的眉毛輕輕一揚,極快的下了馬,他伸手一把將脖子上的那根髮簪扯了下來,鮮血便從他的脖頸間流出,他輕哼了一聲,便也要起身去追,白玲瓏早在許曉玉躍開時就朝樂辰景走去,見懷素已朝許曉玉追去,樂辰景的眸子裡有殺機時,忙適時的大聲道:“啊!世子你流血了!”
她離他離的近,忙遞他一塊帕子,而她站的方位又剛好攔住了他去追許曉玉的路,他頓時大為惱火,一眨眼的功夫,懷素和許曉玉都失了蹤跡。
黑影一直守在樂辰景的身邊,見今日之事本是樂辰景挑起,許曉玉並無殺機,又見懷素起身去追,樂辰景也沒有命他追,他便淡淡的站在那裡不動。見白玲瓏遞帕子給樂辰景,他的眸光閃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樂辰景頓時惱火的緊,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玲瓏,再伸手一把拂開她的手,帕子便掉在了地上,他低罵道:“賤人的東西爺從來不用,免得髒了爺的手!”
白玲瓏聽他這麼說也不惱火,她淺淺一笑道:“世子的手從來沒有乾淨過,我還怕弄髒了我的帕子。”
樂辰景的怒氣湧了上來,冷冷的看著她,身邊的那些侍衛聞言都暗自替白玲瓏捏了一把冷汗,樂辰景素來是容不和別人說他一句不好,府裡的下人和侍衛更是熟知他的性子,不敢和他說半句話,唯恐就惹惱了喜怒無常的世子大人。
樂辰景的手輕輕揚起,卻又強自忍著,將手給抽了回去,然後輕附在白玲瓏的耳畔道:“爺殺人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理由,你最好給我小心了!也不要以為你是父王的女人我就會對你客氣,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王府裡的那些妾室就有不少死在我的手中,你最好把你的那雙招子擦亮一點,小心哪天爺就要了你的賤命!”
白玲瓏先是一愣,旋即明白樂辰景誤會她和洛王了,他對她的敵意倒不是全因為她是青樓女子,而是洛王為她贖的身,她淺淺一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面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和樂辰景解釋的,再則樂辰景這樣狂妄而又自以為是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解釋。
她緩緩將手帕撿了起來,見樂辰景已沒有辦法追得上兩人了,這才緩緩的站到一側。
樂辰景見她那麼淡然,並不搭理他,他倒有些火了,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又著實不像是一個青樓女子,他又看了一眼一直在旁看著的洛王,心裡倒真有幾分惱了,又忍不住罵道:“不要臉的賤人!”
白玲瓏何曾被人如此罵過,心裡也暗暗惱了三分,而此時偏偏她又拿他沒有法子,便只能強自將怒氣壓下,告訴自己日後再找他算帳。
而樂辰景見她那樣淡然,倒和楚晶藍有了三分神似,心裡卻不由得輕輕顫了一下,卻又升起了一股無名火,燒的他心裡難受的緊。暗暗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個女人絕不簡單,日後一定要讓她知道他的厲害!否則還真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自以為是了!
許曉玉一路向南奔了約有五里地才停了下來,懷素很快就追了過來,他輕聲喚道:“曉玉,是你嗎?”
“不是!許曉玉已經死了!”許曉玉咬著牙道。
懷素眸光微暗,定定的看著她,她的眸子裡卻全是寒茫,也冷冷的看著他。
“對不起,曉玉……”懷素輕輕的道,眼眶卻已紅了,後面原還有幾話的,卻硬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哽咽著又全嚥了下去。
許曉玉原本是心裡是滿腔怒氣,看到他那副模樣心裡也有了萬千情素,只是她強自忍著,沒讓淚水流下,卻咬著牙道:“我恨你!對不起若是有用的話我就……”
她悲從中來,也說不出話來了,那雙明亮的眼睛也紅的像兔子眼。
懷素的眸光微暗道:“我知道抱歉沒有用,我只是想說那所有的事情不過都是一場誤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