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府在養他們,擺明了是想讓杭城所有的百姓吃上貴米!遠溪,你倒覺得你這一次的事情做的極好,像烏家那樣的人是該殺殺他們的銳氣了!雖然你這一次做的不太成功,但是沒關係,走出這一步也是成功!”
安夫人的這一席話可謂是石破天驚,令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安子遷也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就明白安夫人要幫他的真正原因。
他以前心裡對安夫人有許多的不滿,到如今卻覺得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個自私又護短的母親做的事情,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安老爺卻徹底怒了,只覺得這個婆娘自從大少爺死了之後就開始變了,變得像換了一個人一般,此時此地,竟幫著安子遷說話!
他當即怒喝道:“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平日裡從來不知道銀子的價值!十萬石米夠整個杭城的百姓吃一天了!我捐給朝庭的米,那是軍糧,如今西北大旱,在那種地方,米比金子還貴!”
“我是不知道銀子的價值。”安夫人輕哼一聲道:“可是那又如何?老爺當年自己初掌米鋪的時候就沒有犯過錯嗎?我記得有一年因為你的一個判斷不對,便白白折損了數萬兩銀子。那還是你做了幾年米鋪的當家之後,而遠溪剛接管安府,又沒有人教他,沒有人告訴他利害關係,你只記得西京裡的事情,子遷又出了事,子墨也整日呆在家裡什麼事都不做。就遠溪和子期在鋪子裡頂著,他們的這份責任心就難能可貴。俗話說的好,子不教,父之過,老爺此時這般責備於他倒不如好生責備一下你自己,好生責備那個一直躲在一邊看戲的子墨!子墨說遠溪不小心,這會叫的這麼大聲,之前出事的時候怎麼就連個屁都不放一個?”
楚晶藍聞言,不由得對安夫人刮目相看,這個老女人以前是天天找她的麻煩,護短護的可怕,可是今日裡說出來的話當真是字字機鋒,妙得很!
安老爺聽到安夫人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想一巴掌拍死安夫人,這女人只怕是得失心瘋了,否則又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直在旁看熱鬧的許知府忙附和道:“安夫人說的很對,這事若是追究責任的話,的確也有安老爺的不是之處。依本官看來,安五少爺雖然在米鋪的時間短,卻還是極有天賦的,本官上次陪府衙裡的糧官前去安府買米,覺得鋪子裡一片秩序井然,比之前大少爺掌管的時候好了許多,縱然有些許不足的地方,卻也是能改進的,再說了,誰沒有犯過錯?”
安老爺聞言臉都黑了,卻還得含笑以對,卻在心裡暗罵許知府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之前被楚晶藍羞侮過的安府叔公道:“人是會犯錯,可是一個人的品性若是不好,又如何能做家主?”
他身邊的一箇中年男子也道:“安五少爺最近這段日子是有長進,可是他根本就不成事!這麼多年來,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可是從未風他做過任何像樣的事情。以前整日裡在杭城裡偷雞摸狗,尋花問柳,不務正業,而如今讓這樣的一個人做安府的家主實在是說不過去。我看三少爺就極不錯,為人成熟穩重,舉止得當,從不做過份之事,德行也極好。”
“是啊,我也覺得三少爺比五少爺要好上許多。”
“……”
其它的人也跟著討論了起來,各有各的意見,那些話語卻是很多對安子遷的不滿。
楚晶藍聽到那些話心裡有些好笑,當下不緊不慢的道:“諸位雖然是安府的長輩,但是說難聽一點的話,安府如今和各位長輩早已分了家,而依著安府以往的例子,家主之位的確立不過是由上任家主傳下來便好,今日只是請各位做個見證,不是請大夥來選安府的家主。”
她的話一說話,那些倚老賣老之人就不依了,立馬有人出來聲討道:“一個晚輩只是仗著有幾分王府的勢力,就如此的沒大沒小了,只怕不用多久,安府也可以改姓楚了。”
“女人在家裡奶孩子就好,沒事跑出來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楚晶藍的面色微變,安子遷卻已惱了,他大吼一聲道:“全給我閉嘴!”
他這一吼因為有了幾分怒氣,不知不覺便帶了幾分內力,這一吼直震得房樑上的灰塵也掉了下來,那些個老八股耳朵都險些給震聾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安子遷。
安子遷往日的那些懶散此時已盡皆散去,取而代之是濃烈的男子漢的陽剛,那雙眼睛裡也帶了三分殺氣,因著有了那三分殺氣,他整個人便顯得滿是貴氣。
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在場所有的人,再將那些說楚晶藍壞話的人再挨個瞪了一眼,然後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