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時他實在是沒有什麼耐心去等,他讓隨身侍衛候在花廳便跟著門房往外走去,只是門房左拐右拐他又看得稀奇,竟跟丟了門房,七拐八拐的便走到了內院,才一進內院,便見到一個身著白裳烏髮微撒的女子正站在要株他不認識的花樹前摘花,烏大王便生生呆在了那裡。
他一直覺得京中的女子太過嬌弱,不如草原的女子健碩,就算是再美也過於柔弱了些,此時看到眼前這個摘花的女子時卻覺得這女子雖然不算絕美,可是那一身白衣穿在身上卻別有一番韻味,最重要的是,她雖然看起來柔弱無比,可是整個人卻透著一股莫名的氣質,那氣質既高貴又堅強,竟生生將他心中的草原美人給比了下去。
他灼熱而又有些異樣目光驚動了楚晶藍,她扭頭一看,卻見到一個身著異族服裝的粗獷男子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的眼裡有了一抹怒氣,這人也太過猖狂了些。
楚晶藍心裡惱火卻覺得他氣度不凡,怕是洛王的客人也不便得罪,當下微微點頭便算是施了一個禮,然後轉身離開。
烏錚見她要走,又如何會允,當下忙大步走過去用微微生硬的漢語喊道:“姑娘且慢!”
楚晶藍皺起了眉頭卻也停了下來,她身邊沒帶丫環隻身一人和陌生男子相見,實有些不妥,正在此時,卻見紅梅尋了過來,這才微微安心些。
烏錚腳長,來的極快,他走到楚晶藍的身邊道:“姑娘好氣質,敢問姑娘芳名?”
這樣的開場白就算是放到二十一世紀也是有些驚世駭俗的,在這個朝代更是讓人吃驚,她的眸光一片冰冷,卻淡淡的道:“公子擅闖內院也便罷了,還如此問女子的名字,你就不嫌太過唐突嗎?”
烏錚愣了一下,卻笑道:“我們草原的兒女向來性子,心裡有話就直接說,沒有你們漢人這些花花心思。”他的話是這樣說,可是楚晶藍那樣問出來時他也覺得似乎是有些失禮。
他聽得她的聲音不若尋常女子的嬌滴滴,反而微微有些低沉,自有一番威儀,他卻聽得極為悅耳。暗暗在心裡對自己的道,只有這種氣度的女子才適合做草原的大妃。
楚晶藍聽他這樣一說便已猜到了他的身份,面上卻只做不知,她緩緩的道:“公子難道不知道什麼是入鄉隨俗嗎?你既然到了漢人的地方就得依漢人的規矩處事。不管是哪一戶人家的內院,卻是不能讓外男輕易入內的,公子今日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唐突。”
烏錚愣了一下後旋即笑了笑道:“是,在下唐突了,給姑娘陪個不是!”於是他便依著草原的禮數給楚晶藍微微躬了躬身。
楚晶藍看了他一眼,卻不置可否,烏錚卻又問道:“姑娘不願告訴在下姓名,在下自不敢強求,但是在下卻想告訴姑娘,我喜歡姑娘。”說罷,他竟伸手就欲去摸楚晶藍的臉。
楚晶藍聞言愣了一下,只覺得今日是遇上極品,這種一見面就說喜歡的人不是風流的種子就是花痴,若不是顧念他的特殊身份,她都有一股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
說話間,紅梅卻已走了過來,她的性子原本屬於有些張狂的,此時聽到烏錚的話卻覺得這傢伙實在太無禮了些,再見到他的舉動,她頓時怒喝道:“哪裡來的浪一蕩子,竟敢說出這樣輕薄的話來!”
她的話未到,人卻已到了,又生怕烏錚對楚晶藍無禮,當下抽出身上帶著的鞭子便惡狠狠的朝烏錚抽了過去。
烏錚沒有料到在王府的院子裡竟遇到如此潑辣的女子,那鞭子來的極快,他只得往後一退,卻見那鞭子竟將他方才站的地方抽了一個大坑。
他頓時大驚,怒道:“哪裡來的兇婆娘?怎麼如此發狠?”
紅梅也不理他,揚起鞭子就又是狠狠的一鞭朝他抽了過去,楚晶藍微驚,知道紅梅的性子不好,而烏錚方才的話也說得太過份了,當下卻道:“紅梅,不得無禮!”
紅梅回頭看了她一眼後道:“我只是好生教訓一下這個登徒子,竟敢到王府裡撒起野來!”
烏錚見她的鞭法了得,人也長的嬌俏,只是這副性子卻實在有些不敢恭維,他大聲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子出言表白再正常不過,你比我們草原的上殺狼的婆娘還要兇,小心嫁不出去!”
紅梅原本聽到楚晶藍的話不願意生事,原想著教訓他一下便將鞭子收起來,沒料到他的話竟說到了她的痛處,她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在這個朝代算是大齡未出閣的女子,這出嫁之事一直是她的心病,此時聽到他這樣的話,所有的理智頓時便跑到九宵雲外了,她怒喝一聲道:“老孃嫁不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