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唇相譏,還滿臉笑意,讓她發作不得。嗯必,他心中也是極為輕視她這個,姑姑,的。既然如此,就讓她這個姑姑來教訓教訓這個書呆子侄兒,讓他明白女人不容小覷!
她便笑道:“小姐倒是沒有,至於為什麼這麼關心你的終身大事痴……,我就是對你的人品感到有些懷疑而已。“說到這裡,她故意嘆了口氣,轉身去端起茶杯啜飲茶水。
秦書昱果然上當,當即站起身問道:“姑姑此話怎講?書昱自問俯仰無愧,姑姑卻怎批評書昱人品有問題?“
秦漫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與他辯起嘴來:“不孝有三,到底是哪三,你可知道工”
“書昱自然清楚。”秦書昱很快便答了出來:“其一,見父母犯錯而不加以勸說使父母陷於不義;其二,家中不裕父母年邁卻不去做官奉養父母;其三,不娶妻生子,斷絕後代。”
“好,我們就先說這第三!“秦漫一拍手掌,說道:“你如今,冠禮,已行,是男大當婚的年紀,卻不娶妻生子,已屬不孝!”
秦書昱反駁道:“書昱不以為然,姑姑想必清楚得很,姑父三十有三才得一子。所以若論年紀,書昱離姑父還差得遠了。況且書昱只是暫時未有妻室,也不曾說過一生不娶妻。,、
要說例子,尤子君的確是個再好舉不過的例子了。他雖然女人多多,但卻始終未曾給父母添孫,在京城早已傳的是沸沸揚揚。秦書昱這番舉倒,原本也是以為秦漫必定再說不出話來。然而,他錯了。
秦漫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搖著:“書昱,所謂不孝的根本原因,是你不曾娶妻。你姑父他可是十五歲便在父親的安排下娶了第一房夫人,至於夫人無所出,那隻能怪老天爺不遂人願。你將你自己與你姑父相提並論,實在欠妥,因為你年過二十卻不肯娶妻,才是你真正的不孝!試問不先娶妻,又何來子?“
“這…………,秦書昱語塞,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有理的話來。當初媒人也替幾家小姐說過親事,都被他以,無功名在身便不成家,的理由給拒絕。父親一心想讓他考取功名出人頭地,便應了他讓他在家讀書。
直到去年中了舉人,父親才算是著急起他娶妻大事來。
只不過,他有了舉人這個頭銜,父親的眼光自然就高了。父親不願讓一般的平民女子成為他的妻子,偏生大戶人家的女兒又嫌他家沒權沒勢。這婚事,自然就又拖了一年多。
秦漫見他啞口無言,便繼續問道:“現在說說第二,你明明已經中了舉人,卻又為何不赴京趕考,謀個一官半職,領取俸祿奉養父親?你豈非是佔了不孝的兩大條?“
“因為……”秦書昱不知為何在她的注視下心虛了起來,頓了片刻才答道:“因為在此次皇恩浩蕩之前,書昱已經赴京趕考過了,但名落孫山。”
秦漫微微一笑,輕聲自言自語:“這到底是考不上呢?還是故意棄考呢?”說到這件事情,只能怪她的那位夫君太神通廣大雖然在查這幫秦家人過往之時,得知了秦書昱在年初參加科舉時,交的實際上是一張白卷。
據尤子君所打聽到的訊息,這秦書昱似乎並不想做官,因為他的才學實在是有目共睹的,他在他的家鄉也是小有名氣的才子。名落孫止,之後,他從京城回到家鄉,這才在一傢俬塾做起了教書先生。
這一切,在秦漫看來,都是有意為之。如今看了他閃爍不定的神色,她更加確定這一點。他只能騙騙他那讀書不多的父母,卻無法騙過像她這樣整日周旋於陰謀之中的人。
果然,秦書昱微微側過臉去,不答話了。他沒想到,這秦漫竟然能看出他的心事……年初的事情,考官不可能洩露出去,再說他一個無名小輩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讓考官記住他的名字並拿出去說。
“好吧,看來這兩大不孝你都承認了,那麼這第一和……,你也認了吧。”秦漫心中微嘆,心想這個秦書昱不知在想些什麼,既不願做官,也不願娶妻。
秦書昱愕然:“這第一知…………姑姑為每也要賴在書昱頭上?書昱的父母都是老實人,他們不曾有什麼過錯。“他情急之下用了一個,賴,字,實在是他平日裡以言語賴別人賴慣了,沒想到今日卻反被一個女人給賴了這麼大的罪名。
秦漫笑了起來,毫不留情地說道:“躍然這其二其三你都認了,這其一你自然也要認。因為你既不思進取,也不為秦家多多添丁,已經犯了兩條大不孝之罪,實在是枉為人子。而,養子不教,父之過“,過度溺子,母之過”這自然得算作你父母的過錯了。你明知父母犯了錯,卻不勸誡他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