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佐皇上治理天下,創造太平盛世。”
“學生又問學政:天下治理到何種地步方為太平盛世?”年輕人窮追不捨,其他學子竟替他捏了把汗。素聞學政好相處,但他們見識過之後才知道一旦觸及學政底線,學政是毫不留情的。
“他國不敢侵犯,百姓安居樂業。”尤子君凜然說道,這就是他所希望看見的太平盛世。天下定了,他也就有更多的時間陪著漫兒和家人了。
聞言,年輕人哼了一聲,態度有些傲慢:“說到底,皇上與百官都是愛護 子民的。既然如此,學政又為何拋下即將生產的妻子不顧,在心裡對我們訓話呢?再又聽說長公主歷經磨難才有今日,天下女子皆以長公主為楷模,若長公主受委屈,學政會讓天下人家心。學政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做到愛護有加,天下百姓怕是也不能對學政寄予太多的厚望。”
尤子君一怔,看著那年輕人微微有些詫異。許久,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了。即使是皇上,在他面前也不曾用過這種語氣。該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說此人有心呢?
“放肆!在學政面前不懂得謙恭有禮,反而大言不慚!當年要不是學政保衛京城,現在哪裡輪到你在這裡大方雁詞?!!”早在常亞衝進來時已經進來的考官之一江浩曉怒極,怒喝道:“來人!將這……”
“罷了,不要與後輩一般計較。“尤子君不怒反笑,此人到現在一直盯著他,看樣子是在等待他開口。所以說,他怎能在後輩面前失了分寸?想必此人走了解他愛才之心,才敢如此膽大妄為,同時又為他解圍的吧。
“學政……”,江浩曉實在無法容忍對學政不敬之人,頗有些不服氣。
尤子君擺擺手,說道:“這裡就交給你了,本侯要回府一趟。明日,本侯自會向皇上說明緣由,請皇上怒罪乙”
“是,學政。”江浩曉卻心中奇怪,學政大婚四月尚且不足,長公主又怎如……,不過,這個疑問他是不敢問出口的。
尤子君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那膽大包天的年輕人說道:“本侯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第二道關卡沒過的考生,後來直接找上本侯將本侯說服的吳樂俊。”
“學生不才,讓學政見笑了。”此時,吳樂俊才收斂鋒芒,恭敬了起來。他雖對這位學政敬仰已久,但他也只認理不認其他。
“後生可畏。”尤子君微微頜首,繼而再說道:“不過你弄錯了,常亞口中的夫人,並不是長公主,而是本侯以往一位妾侍,與長公主十分親近。如今本侯替她做主許配了一戶人家,現在正是要生了。你,明白了吧?”
吳樂俊一笑,躬身:“學生明白了,是學生弄錯,學生給學政賠禮。”
“弄明白就好。”尤子君滿意的點頭,而後轉身匆匆離開。他讓常亞去領罰,根本原因是常亞在眾人面前暴露了漫兒懷孕的事情,讓他一時又氣又怒又擔心。天下人好哄,但卻不好騙。倘若漫兒早已珠胎暗結的訊息傳揚出去,天下人必定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局。
不過現在只要他不承認,漫兒不承認,料想也沒人敢將歪腦筋動到他頭上來。只是這個孩子……他在心中嘆息:若真是個兒子便好了,他不至於會心痛。若是個女心……,
沒有再多想,尤子君匆匆超回家,果然見房門緊閉,想進去卻被攔得死緊。更別提月成還一直在說,夫人就是不讓侯爺知道,免得夫人會分心,諸如此類的話,他便只好焦躁的等在外頭,連聲音也不敢發出一下。就怕……漫兒會真的因為他而分心。
一直等,!直等,房裡卻沒有聲音。
尤子君等到不耐煩了,實在忍不住想衝進去看看,因為怎麼會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太詭異了。
“侯爺別急,這才天黑呢,奶奶說了要等三更後才會生出來。”月成想起自己生孩子時驚慌大叫,再對比夫人的鎮靜,於是慚愧了。
“可是屋裡沒聲音啊?”尤子君壓低聲音,擔憂地說道。
月成笑道:“那是夫人能忍,頭一回夫人生小少爺,也沒有出聲啊。那會兒侯爺是昏迷的,所以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尤子君恍然大悟之後又警告月成:“你最好是沒有騙我,否則夫人有什麼事,我拿你是問!”
月成吐吐舌頭,心想外面傳言侯爺好相處,哪裡好相處啊?一旦扯上夫人,侯爺比誰都暴躁,動不動就威脅人呢。
尤蘭珍估算的真準,三更剛過,屋裡就傳來了嬰兒的哇哇大哭聲。
房外的人都鬆了口氣,再也沒人攔住尤子君了。他忍住踢門的衝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