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她的兒子,應該說尤子君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個兒子?好半晌之後,她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轉而怒瞪著尤子君。這傢伙,還有事情瞞著她!
“少主,從今日起,稱呼就改了吧。
”尤子君淡笑著道,接著便朝少年跪下了:“尤子君叩見少主,請少主降罪。“
“亞父快快請起,錦兒不敢當。”少年慌忙去扶,誠摯地說道:“既然稱呼要改,那麼我也只能稱呼您一聲,亞父,了。”
此情此景,不光是秦漫看得稀裡糊塗,連一直掙扎不已的秦天也猶如身處雲裡霧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少年又是誰?
尤子君站了起來,轉身對秦漫與秦天說道:“少主就是六王爺唯一的血脈,皇甫錦。”他衝冷霜使了個眼色,冷霜便將秦天嘴上的布團給拿下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六王爺怎麼還會有一子?我只知道六王爺有兩個女兒,為什麼……“秦天大嗓門,此時吼得比誰都激動。畢竟,這太震撼了。如果面前這少年真是六王爺之子,那麼尤子君稱呼他為,少主“說明尤子君並不是為他自己而反,而仍舊是與他們一樣一一為六王爺而反的。
緊接著,秦天又再次怒吼:“這不是真的!尤子君你又演戲,企圖騙我!你知道幾十萬大軍已經到了城下,所以你才演了這麼一齣戲,想讓我出面為你求情,是不是?!“
尤子君傲然道:“我個人生死有何足惜?只要你們擁立少主登基,我這顆腦袋就是送給你們也無妨。“
“胡說,你的命是我的,誰也沒權利奪走!”秦漫急了,打斷他的話叫道。她絕不允許自己的丈夫如此愚忠,他的命是她的,只有她才有權利決定他是否要死。說她霸道也好,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無理取鬧也罷,總之她不會讓他傻傻的去為六王爺的兒子死。
現在她才真正明白了,原來六王爺還有一個兒子留在人世,難怪尤子君會造反,為的就是將江山重新歸還六王爺的兒子。她不得不承認,古人對主子的忠誠實在太高,高到令她費解的地步。
尤子君笑著握了握她的手,只要秦天出面去向眾將士解釋清楚,那麼天下大定,他也就不會。不過她的這番話,還是讓他心情愉悅了起來。
“其實事情很簡單,我娘是我爹的正室夫人,也就是當初的王妃。”皇甫錦走到秦天面前,嚴肅地說道:“當初爹被貶,只帶了秦倩柔去邊關小鎮,而其他的夫人妾室都交由部下遣散。我娘則是由當時我爹手下的親信徐忠送去德靖鎮,一牟月後徐忠將我娘送到德靖鎮,準備返回去找我爹之時才發現我娘已經有了三個多月身孕。”
徐忠?秦天一驚,那應該不會錯了。大將軍與他無話不談,時常會提起徐忠此人。據他所知,徐忠不僅是大將軍出生入死的弟兄,更是六王爺最信賴的親信之一。
“我娘身體孱弱,徐忠為了儲存我爹的血脈,便留了下來照顧我娘。當時情勢不好,徐忠怕走漏風聲惹文帝追殺,便沒敢派不可信任之人去向我爹報信。“皇甫錦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誰知我娘生我之時難產,徐忠選擇了保小不保大,我娘去世。徐忠帶著我,沒辦法長途跋涉去找我爹,再者他也怕文帝的人發現。其實徐忠一直都認為文帝不會放過我爹,也勸過我爹很多次,只可惜我爹沒有聽進去。”
皇甫錦轉過身看著尤子君,說道:i,果不其薦,在我四歲那年,傳來了我爹去世的訊息。
徐忠這時已經帶著我悄悄趕到了離我爹所在之地不遠的六里山,聽到這個訊息後斷定我爹是被文帝所害。後來,徐忠帶著我找到了我爹的舊部,也是那人親眼看見文帝派來的人逼迫我爹喝下毒酒。那人便帶著徐忠還有我,一同去拜見了亞父。“
“就是尤子君?“秦天此時已經逐漸平靜下來,只不過他仍然無法完全相信,萬一這個少年只是尤子君用來迷惑他的呢?或者…………”再大膽設想一點,這皇甫錦並不是六王爺的”,……,
“不錯,就是亞父。“皇甫錦笑道:“因為亞父的保護,我和徐忠才有了家。後來亞父又聯絡了爹的舊部,這才決定要反文帝。當時我只是個幼童,這些年來多虧了徐忠與亞父的教導,我才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後用功讀書習武,如今亞父說我已經能勝任皇帝一職。我也希望能將皇甫家的基業穩固下來,施展我的抱負。”
“如果你懷疑少主的身份,大可不必。“尤子君看出了秦天的想法,唇角勾了勾:“據徐忠所說,他發現王妃懷孕三個月的時候,剛好是六王爺被貶的第二月。也就是說,王妃是在六王爺被貶前一月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