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尤子賢那邊——是你去說,還是由我去說?”秦漫拋開了那份失落,振奮精神問道。不管怎麼說,在這個世界上尤子君都是跟她站得最近的人,他還是她兒子的爹呢,她不幫他就沒有天理了。而且他想得到的,她也想得到。
尤子君覆上她的手背,笑道:“當然是我家夫人去說,畢竟這琴裡的東西只有你看過,你最合適。可不要說我也看過了,我想子賢他對我沒那麼大方。”以前在錢莊裡,子賢與子仁便與他是對立關係,現在就算離開了錢莊,想必也沒有那般快產生好感。而漫兒天生給人可信的感覺,子賢現在正處於脆弱的時候,應該不會對她起太多戒心。
秦漫聽了,也覺得有理,便點頭道:“那好吧,等他醒過來,我就好好勸勸他。”
“想好怎麼取得他信任了嗎?”尤子君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心想縱使再不願她趟進這渾水之中,卻依舊讓她對尤家的事情不可避免。不過她的心機也頗讓他放心,最起碼尤家人還沒有誰能與她媲美。
秦漫笑道:“他與你一樣,都十分孝順。他棄文從商是因為他以為尤閏壕是他父親,所以才要幫著尤閏壕,算是盡孝;他對他母親留給他的那把琴愛護有加,也是孝順;而他今日發狂,更是為了他母親。所以只要他有了替他母親報仇的心思,那麼就不愁他不聽我的勸。”
她笑了笑,繼續道:“他如果只想尤閏壕死,以尤閏壕如今對他的信任,他立刻就能殺了尤閏壕。但是他若想給他母親討回一個公道,讓尤閏壕嚐嚐痛苦的感覺,他就必須慢慢玩,聽從我們的安排。”
尤子君看了她半晌,便擁著她不作聲了。他就知道她會這麼做,尤子賢雖說也精明,但到底不是玩心機的好手,她要對付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不過,他卻感覺有些奇怪,按理說漫兒嫁給他之前可沒有過什麼持殊的經歷,可她玩起手段和……,那是絲毫不比老太太遜色亦……,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安撫尤子賢
正是正午時分,安英閣里人人戒備,就怕來到秦府的那位上人又發瘋,惹惱了少夫人,那他們可就要被少爺責罰了。
不過,秦書昱早已覺得尤子賢醒來之後不容易冷靜下來聽秦漫的勸。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以防萬一的好,便讓外頭的下人找來了又粗又長的繩子,將仍舊處於昏迷中的尤子賢捆了個結結實實。
秦書昱也是有自己的想法,這捆住尤子賢,一來可以防止他往外衝去找尤家的族長算賬,二來可以防止他失去理智之下對前來勸阻的秦漫動粗。尤子賢之前的情景他也看見了,這要是真發起瘋來,可不是件好事,更別提秦漫還想勸阻住尤子賢了。
所以尤子賢醒來之後,還沒弄清到底是什麼狀況,便發現自弓被人給捆住了。頓時,他憤怒的吼叫起來:“放開我!讓我去殺了那個畜生!來人,快來人,放開我!”
秦書昱在門外聽見尤子賢的吼叫聲,便命一直守在這裡等候訊息的月成去通知秦漫,而後才推門而入走進了房間。他嘆著氣,走到床邊坐下了。
“書昱兄?”尤子賢總算懂得看清眼前的人了,他掙扎著說道:“快解開繩子,我要去找尤閏壕報仇!快!”他當然不會想到,捆他的人正是他的摯友秦書昱。
“報仇?怎麼報?“秦書昱看著他幾乎扭曲了的面容,直在心裡嘆著仇恨的可怕。倒不知那尤閏壕究竟跟他之間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他之前不是為了幫助尤閏壕,才棄文從商去尤氏錢莊幫忙的麼?
尤子賢咬牙切齒地說道:“當然是殺了他!我要挖出他的黑心,以祭我母親在天之靈!”那個畜生,竟然敢玷汙他最愛的母親,還害得母親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更害得父親一蹶不振,成天做那些荒唐事。難怪,難怪父親後來意志消沉,原來父親一直都在自責,覺得是他沒有將母親照顧好,才使得母親早早離開他們父子。
這時,秦漫正從屋外走進來,聽見了尤子賢充滿恨意的話語,便笑出聲來。她邊朝他走近,邊說道:“殺了他?然後頂著殺害族長的罪名,連累你的父親,連累你自己?我想,這個罪名可以讓你們二房所有人都被按照族規處死了。當然了,說不定會觸怒朝廷,這尤家玩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子賢此時怒火正旺,哪裡聽得進她的金玉良言?他憤怒的掙扎喊叫著:“放開我!我要去殺了那個畜生!放開我!“他不管什麼尤家了,他只要替母親報仇!他一天也無法容忍玷汙了他母親的人再活在這個世界上,那是母親的恥辱,是父親的恥辱,更是他尤子賢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