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在屋子裡睡覺,卻往無人的山林裡跑,莫非是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擔心是那種*之事,於是想叫信宏停下,可是他卻說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興許那女是鄒伯父指給我們的線索。
我們就這麼一前一後地在冰涼的山夜裡行走著,但是走了沒有多久,我忽然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回頭一望,遠處有幾個黑點在動,莫非有人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剛想告訴信宏後面可能有人跟著,但他卻先開了口:“這女的好像是往沙依林走的,你看,這裡有鐵絲網了。”
我們又沒帶手電,黑燈瞎火的,費了很大的勁才看清楚,生了鏽的鐵絲網上掛著一個黃色的牌子,上面用暗紅色的墨水寫了幾個字:封山育林,禁止入內。因為年代久遠,這些字跡都已經模糊成了一團,要不是我們有著貓頭鷹的視力,肯定以為是某些人流的血。我看了禁不住發笑,封山育林哪用得上這陣仗,這不是擺明著林子裡有見不得的東西嗎?
剛才那女人已經爬了過去,她不像是文盲,就算是文盲,沒看懂牌子上寫的字,那也犯不著晚上跑到沙依林來溜達。不是神經有問題,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和信宏毫不猶豫地爬了進去,但現在誰也不願意回去拿手電什麼的。我們早有打算進林子裡考察一番,現在忽然跑出來一個怪女人,揀日不如撞日,不跟去看個究竟,恐怕一百年都沒這機會了。
沙依林離鐵絲網還有一段距離,越往裡走,野草和野樹就越密集和高大。我們順著那個女人走過的痕跡往林子裡走去,心裡陣陣緊張。這裡的味道和其他地方的不大一樣,好像非常的沉悶,泥草味特別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