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都快打光了。
方團長看著天氣又看了看腕錶,皺眉說道,離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要是堅持不到天黑,敵人就會突破獨立團陣地,抗日根據地就會丟掉。
他抓起電話命令道:“一營長羅金川,二營長趙凱,三營長馬騰,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哪怕戰到陣地上只剩一個人,也要堅持到天黑,這是死命令。”
死命令,那就是說就是死,也不能把陣地丟掉,只有堅守住陣地,根據地的百姓才有希望保住自己的家和牲畜。
一營長羅金川看堅守陣地的戰士越來越少,心中湧出一種悲酸,幾百個弟兄的生命,這場反擊戰,現在打下來就剩下一百多,如果子彈跟不上,別說堅持到天黑,丟掉陣地只在分分秒秒。
羅金川抽出背後大刀悲壯的喊道:“我們是抗日戰士,為了保住根據地,跟我殺進敵群,哪怕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要多殺一個小鬼子。”
戰士們手握上了刺刀的步槍,有的手舉大刀,在羅金川帶領下,英勇的衝出陣地,殺入敵群。
一場血與火的貼近格殺就此展開,戰士們與小鬼子短兵相接,拼死一戰誓死如歸的氣概,殺的小鬼子步步後退。
好虎架不住一群狼,畢竟獨立團的戰士,與鬼子兩個大隊前後四天,進行了多場生與死的交戰,此時是武器彈藥已無補充可能,戰士們的體力透支太大,與成群的小鬼子廝殺在一起,如同羊入狼群。
戰士們一個個倒在敵人屠刀下,眼看著一營的戰士們就要全部陣亡,突然從陣地上傳來激烈的槍聲。
羅金川磕開敵人刺過來的刺刀,回頭看到炊事班長羅春堂,帶著幾個炊事兵,趴在陣地上在支援他們。
雷春堂抱著一挺機槍,槍口噴吐著火舌,專門掃向鬼子集堆的地方。
小鬼子被突如其來的火力打蒙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敵人陣地怎麼會突然出現增援部隊和激烈的槍聲。
雷春堂抱著機槍邊掃射邊大聲喊道:“羅營長快退回來,再不退回來就全。。。。。。。”
一顆罪惡的子彈擊中雷春堂,他臨倒下,猛地抬起槍口,對小鬼子掃光彈夾子彈,轟然倒地。
羅金川嘶喊道:“老雷、老班長。”
他怒瞪帶血的大眼,猛的轉身,舉起大刀,從上往下把一個衝過來的小鬼子劈倒在地上。
羅金川看剩下的戰士已經不多,可他們認為已無退路,豁出一切在敵群中英勇衝殺,殺的小鬼子心驚膽戰。
陣地上傳來方團長的命令:“羅金川馬上帶領戰士撤回陣地。”
方團長率領增援的一個排,奮勇躍出陣地,接應退回來的一營戰士。
敵人的第七次進攻被打退了,陣地前沿躺下一片戰死的戰士和小鬼子的屍體。硝煙瀰漫的獨立團陣地,迎來短暫的喘息。
羅金川撲倒在雷春堂身邊,流著眼淚喊道:“老班長,你一定要活著,雷劍這小子不想叫你死,你死了他會瘋的。”
雷春堂在昏迷中醒過來,看著衛生員正在給他包紮,她強笑著低聲說道:“算了,不要再浪費藥品了,我這把骨頭算是熬到頭了,只是、只是雷劍這小子叫我不放心那。”
他喘息著還想再說什麼,頭一歪又昏死過去。
“快把老班長抬下去,一定要救活他。”方團長命令道。
羅金川抱著機槍流著眼淚,他自言自語道:“老雷,是你及時趕來,救了咱們這幾十個兄弟呀。”
“老雷哪來的機槍?”方團長疑惑的問道。
身邊一個炊事員說道:“老班長在雷劍這小子的炕筒裡找出來的,裡面還有好多金銀首飾,手雷和子彈。”
“小王八蛋,還給咱們打埋伏,這麼多好東西都不上交,真是反了他。”方團長有些氣憤的罵道。
羅金川替雷劍打掩護的說道:“團長,也不能全怪這個小雷劍,他是怕叫咱們發現後全部收繳,再說這孩子眼前還不是隊伍上的人,做出出格的事可以原諒。”
他看著方團長繼續說道:“咱們還是要保護這孩子抗日殺小鬼子的積極性,畢竟咱們團最近武器彈藥糧食藥品和其他急需的物資,要不是這小雷劍給咱們及時補充,恐怕這場敵人進攻根據地的戰役,獨立團會傷亡更加慘重。”
“不行,這小子是個好材料,你再見到他,就說馬上叫他參加部隊,按照他的請求,給他個連長乾乾,好鋼用在刀刃上,鍛鍊鍛鍊也好。”方團長臉上顯出一絲這幾天難得見到的笑意。
天黑了,敵人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