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的情緒恢復的很快，她沉默著看著好友熟練的吸菸動作，紅唇又往下抿了點。 以前的老懶惰是不吸菸的。 她倆分開的這些年，彼此之間都變了好多。 “你是離開後才得知他死了，還是在離開之前就知道他死了？” “抱歉花柔。”老懶惰收了菸斗，“你進入遊戲的那段時間，我調查到他當年不是走了而是死了……在最終之戰中，他瞞著我，選擇了惡魔。” 嫉妒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所以？” “所以他死了。” 時隔多年，老懶惰對於老暴食的死已經釋然許多了。 她早已能平淡的訴說著愛人已死的事情，畢竟這是事實。 魂體散盡是事實，永世不得超生也是事實。 嫉妒不理解：“他為什麼會去選擇惡魔？我們當年說好的不選擇不站隊，靜觀其變！你當時還告訴我，他答應了你。” “對。但我後來才得知…他知道在路西法的統治下，九重獄不得善終，必須要選擇惡魔才能讓九重獄得以延續。” “……我不能接受這種說法。”嫉妒搖了搖頭，“這麼多年沒有惡魔九重獄也這麼過來了，雖說發展狀況的確不好，但‘不得善終’？” 嫉妒將老懶惰的話重複了一遍，“好像還沒到這個地步了。” “時間太久了啊。”老懶惰感嘆了一句：“久到你已經忘記他的能力了……” 嫉妒一愣。 在旁邊聽著兩人對話的暴食這個時候才插嘴道：“我師父最厲害的能力就是預言了！嫉妒姐姐你肯定是太久沒聽到我師父的名字，所以忘記了他當年是因為什麼在九重獄出名的~” 短短几句話之間，宋俏已經腦補了三萬字小說情節，她趕緊搖搖頭把自己腦海中的畫面丟出去。她連老暴食都沒見過，實在腦補不出來暴食的師父長啥樣，總不能和暴食一樣穿著破布條跟個小乞丐一樣吧？那樣的人物形象和老懶惰總感覺不太配的模樣……還不如不想。 她轉頭和邢芳菲對視一眼。 剛才還因為傲慢氣息不太舒服的邢芳菲現在情況好多了。不知為何，懶惰離開後在她周身縈繞的那股若隱若現的威壓就少了不少，她修整完畢後也在默默聽著幾人的對話，將九重獄七宗罪那之間的彎彎繞繞想了個遍。 她原本以為鬼魂的世界較為單純，萬萬沒想到還這麼複雜。 原來鬼魂之間也有情愛，也有各種暗潮洶湧的舉動誒。 那不是和現實世界也差不多？ “人性複雜，鬼魂也一樣。”宋俏從邢芳菲臉上看出她的想法，低聲解釋道：“九重獄大部分的鬼魂都是現實世界裡的人，情緒充沛的人成為了鬼魂以後，這些情緒依舊會延續下來。” 那邊的談話還在繼續，但宋俏和邢芳菲都知趣的走遠了點。 這是關於三鬼之間與一個已去世之鬼的話題，她們該聽聽，不該聽的還是少聽為妙。 總之最後三鬼早早結束了聊天。 暴食是最先飛回來的。 宋俏看了看他，和那後面快要站的黏在一起的老懶惰和嫉妒。 “你們成功策反了一個？” “什麼策反！”暴食還沒聽懂宋俏這句話的意思，“我和懶惰姐姐就是和嫉妒姐姐說了以前發生的事情……俏俏你放心！在你和路西法之間我肯定選你！” 還沒等宋俏搭話，暴食又將自己這句話推翻，重新補上一句。 “不對不對！是無論你和誰相比，我都會選擇你！！” “為什麼？”宋俏好笑的問他。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呀！我以前的朋友只有色慾，但色慾對我一點都不好，他居然都是假模假樣的，但你對我真的很好！所以你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我的朋友能留在九重獄和我一起！” “原來你是抱著這樣的心理啊。” 宋俏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肯定不會一直留在九重獄，這破地方誰愛待誰待，她可是要回到現實世界的人，沒有任何事情或者是任何鬼任何玩家能將她這個想法覆滅。 在這種時候，邢芳菲也不會搭話，她很擅長觀察宋俏的情緒。 她和宋俏的想法是一致的，一旦積分達成，她也會離開遊戲世界，她相信宋俏也是這麼想，但面對暴食，她聰明的沒將這些話說出來。 嫉妒站在不遠處看著和暴食說話的宋俏，“我還是沒想到……這個小姑娘身上居然會有惡魔的氣息，在傲慢口中得知這個訊息時，我第一想法居然是也難怪在遊輪逃生裡被她一刀幹掉了。” 和昔日好友時隔多年相見，又將心底的秘密全盤托出，老懶惰心情無比暢快，她笑著道：“噢？你在遊輪逃生裡被她一刀幹掉了？看來你們那場遊戲還挺精彩嘛。” “確實精彩。”嫉妒也不知回想到了哪一點，她輕笑一聲：“你抽時間去看看吧，這場遊戲全程用時都沒有一整天，傲慢更是第一個出來的，實在是好笑。” “喂。”懶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暴食吸吸鼻子，他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在懶惰還未開口前他已經回過頭了。 只見懶惰從陰影處走出，他左手上捏著一個黑色的不明物體，右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