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年紀小? 暴食出現後說的話裡處處都是線索。 他這種稱呼,證明宋俏是他的宿主,也就是說他們需要寄生在玩家身上才可以搞事。宋俏說要喂他吃老鼠蛇蟾蜍時,他表現得很不情願。 因為這對他來說是懲罰,懲罰過後他就必須脫離宋俏,脫離宿主的下場嘛……要麼結束,要麼尋找下一個玩家當宿主。 原來如此…… 宋俏原本以為在遊輪逃生裡七宗罪是占主導地位的,現在看來,玩家才是主導地位,他們隨時可以把七宗罪弄走。 七宗罪們都找不到玩家寄生了,那爭排名的資格自然也沒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七宗罪裡面的罪罰宋俏算是最輕的,因此她可以在和暴食的對抗中佔據主導地位,那其他人呢?例如杜顯的肢解,要是他肢解趕走了暴怒,自己也會因此失去遊戲資格。 還真是互相牽制啊……暴食年紀小,因此去除他所帶來的後果也是最小的,但與此同時,暴食能提供給人的助力肯定也沒其他幾宗罪大。 選擇都是雙向的,有失必有得。 暴食說在上游輪前他和暴怒打了一架,暴怒沒打過,也就是說現在暴怒的能力排在暴食之下? 那眼前這個呢?他是誰? 光憑身形宋俏沒辦法把布袋人和任何一名玩家掛上鉤,聲音更是完全聽不出來。 “得了吧傲慢!把你那噁心人的破布袋扯下來吧,別在老子面前裝!你以為把你聲音弄的不男不女的老子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嗎?!” 杜顯一瘸一拐的從胃囊裡扶著內壁走出來,他花了整整十分鐘才把自己腿拔出來,兩條小腿血淋淋的,身上的衣服也七零八落,他在胃囊晃動中曾正面倒在地上,身體上下前後左右沒有一處是不受傷的。 他左邊也顯現出一個男人的半身模樣,那個男人和杜顯長得有幾分相似,都是一樣的紅色頭髮,不同的是男人頭髮很短,是個紅色板寸頭,連眉毛都是紅色的。臉上有一道從左邊額頭穿過眉毛一直延展到左眼角的疤痕,看起來戾氣很重。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啊都督受的傷,可惡啊!] [傲慢是誰來著?邢芳菲嗎?剛剛不是有人刷她在房間裡睡覺嗎?] [真的啊!她現在還在床上睡覺,不信你們去看!] [我看完回來了,確實在床上睡覺,應該是個人能力吧。] 男人極其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吼道:“老子叫你把頭套取下來!聽到沒有?!” 這點倒是和杜顯之前表現很像。 還真符合暴怒的人物形象。 杜顯慢慢挪到宋俏身邊站定。 暴食見狀連忙跟躲避瘟神一般,急急忙忙地在宋俏周圍繞圈圈,嘴裡一刻不停:“俏俏你快離他們遠點!暴怒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找你幹嘛?還把你弄進胃壁裡,就連我都和你斷了聯絡!” 暴食這小屁孩什麼時候和她這麼親密了,俏俏都叫起來了? 宋俏默不作聲的斜了一眼暴食,對方直接假裝沒看見。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抽?!”暴怒將目光移向暴食:“是杜顯把她帶進去的,關我毛事?!我還不是失去寄生狀態了?!” “也對哦……”被怒吼的暴食低下頭認真思考了暴怒的話,轉而又將矛頭指向杜顯:“那也是你宿主的問題!你宿主看著就一肚子壞水不像個好人!俏俏咱們還是離他們遠一點,這兩人不行!” 被亂罵一通還被指責一肚子壞水的杜顯:…… 宋俏和杜顯對視一眼,沒反駁暴食的話,聽話的離他們遠了點。 目前場上局勢是三足鼎立。 布袋人取下頭套。 邢芳菲那張清冷淡漠的臉出現在眾人眼中。 她將先前快要遮擋住眼睛的平劉海用髮夾夾上去,攏了攏自己因為戴頭套弄亂的髮絲,露出自己精緻的五官。 邢芳菲本就自帶一種高冷和疏離感,面無表情冷著一張臉時感覺周圍一切都與她毫不相干。看向宋俏和杜顯的目光也跟看螻蟻一樣,壓根沒將他們放在眼裡。 傲慢在她身邊慢慢顯現,他有著一頭如瀑布般柔順的白色長髮,細長眉眼如畫,眉毛睫毛上掛著淡淡的冰晶,細看還有凝聚的水珠,他抬眸掃過宋俏和杜顯,將目光停留在暴食暴怒身上,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你們想結盟?” 暴食和暴怒對視一眼,相看兩相厭的扭頭轉向另一邊,異口同聲道: “我才不要!” “老子才不結!” 傲慢嗤笑一聲,語氣中飽含嘲弄:“也是,螻蟻就是螻蟻,若是不聯手,你們倆能打過我嗎?呵,就算聯了手……” “也是兩個廢物。” “靠!老子忍不了了!杜顯!給我上!”暴怒被傲慢三言兩語氣紅了雙眼,手指著前方示意杜顯快上。 “……” 一旁連走路都是個難題的杜顯無語凝噎。 暴怒見杜顯半天沒動靜,回頭一看,從生氣的情緒中緩和過來,這才發現杜顯的身體狀況並不好,那邊宋俏也一樣,雖然動作無大礙,但渾身上下零零碎碎的傷口顯得有些慘。 暴食見到暴怒看過來的目光,連忙站到宋俏面前張開翅膀擋住暴怒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