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車廂內。 付巧巧很難受。 自從打完噴嚏後,她的頭就開始隱隱作痛,一開始還能忍,到後面越來越嚴重,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站都站不穩。 車廂內人太多,味道十分難聞。付巧巧頭本來就暈,又被這空氣中流傳的味道燻了一下,低頭yue了幾聲差點吐出來。 再抬起頭來時,她的嘴唇黯淡無光,臉色卻紅的嚇人,有股說不出的怪異。 周圍人避如蛇蠍,連忙往後又退了幾步。 車廂內的現狀有些好笑,明明擁擠的人群硬生生的在付巧巧旁邊弄出一片中空地帶,這讓原本難受的付巧巧稍微好受了些。 畢竟空氣變得清新了。 但她頭痛的感覺只增不減,她靠著扶手微微嘆氣,也不知道自己運氣怎麼這麼差,偏偏到了這樣一個車廂,即使敏捷力量全都在,也完全發揮不出作用。 想著想著付巧巧眼睛一閉差點栽下去。 她咬牙握緊扶手,牙齒死死咬住嘴唇讓自己保持清醒。 要是在車廂裡暈倒了,根本沒有乘客會管她,到時候直接判定失敗,她這場電影就白來了。 付巧巧強撐著走到一個座位前。 坐在座位上玩手機的乘客一抬頭看見付巧巧這副模樣,嚇得一聲尖叫條件反射般跳起來,還不等付巧巧開口,就捂著口鼻尖叫著跑遠了。 不僅如此,付巧巧前後左右方位的人都如鳥獸狀散開,唯恐傳染給自己。 她走到哪裡,哪裡就是一片空地。 付巧巧不想去管其他乘客怎麼想,她坐下來讓自己放鬆,頭抵著一旁的扶手,冰冰涼的扶手讓她的額頭溫度稍稍冷卻。 但這種情況還沒維持多久,她的太陽穴突然突突直跳。 “嘶——”付巧巧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下頭疼的比剛才更加厲害,現在甚至覺得有根針在她腦子裡不停的戳戳戳,她手指張開放在頭頂緩慢的按壓自己的頭皮,想以此來緩解疼痛。 這到底是什麼病?!怎麼會這麼讓人難受! 付巧巧疼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 “叮咚——” 地鐵再一次到達一個站點。 還有幾個站點來著?四個?八個? 付巧巧頭昏眼花的抬起千斤重的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這次站點停靠後,有兩個人上了車就朝她這個方向走來,和周圍人搶著出門的背影相比,這兩人背道而馳的動作十分顯眼。 他們是誰……? 付巧巧疼的根本沒功夫思考,她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 “再晚一點,人都要燒壞了。”宋俏走在前面,她先於杜顯碰到付巧巧,眼疾手快的接住付巧巧歪倒的身軀,伸手摸了摸付巧巧的額頭皺眉道。 “這車廂的味道比起我們那一節,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難怪是瘟疫車廂呢。這人多待一會兒就會生病!”杜顯上前一步將付巧巧撈起來。 宋俏幫襯著,兩人一邊一條胳膊,將昏迷的付巧巧帶出瘟疫車廂。 她和杜顯兩個人用了點特殊小手段——簡稱威脅,剛從屠戮士兵車廂裡出來。 電影製作人恨得咬牙切齒,原本想直接把這兩個災星直接傳送出去的,但對方還要求必須要去幫助其他玩家,如果不能幫助就舉報他! 舉報!又是舉報!這兩人嘴裡除了舉報啥都不會說! 誰知道玩家是從哪裡學會的舉報二字!他們又不在九重獄怎麼舉報!? 電影製作人原本想無視的,假裝不知道把兩人送出去得了,還沒開始下手。就見女玩家慢悠悠地往外掏道具,其中帶著暴怒氣息的火苗一出來,電影製作人就焉了,屁都不敢放。 有七宗罪的東西。 那確實可能知道怎麼舉報。 他不敢賭對方是裝的,只能怒氣沖天地把兩人傳送到地鐵大廳。 這場電影的結構和宋俏一開始想的差不多,每一節車廂都是一個獨立的小空間,通道都是環形的,車廂連線在同一個站點,但從車廂內看站點場景不會有任何變化,只有回到地鐵大廳後才能看到窺得真容。 這裡車廂非常多,每節車廂上都標示著這節車廂的具體內容和正在通關玩家名稱。 兩人一路走過去,沒有看見熟悉的名字,找了半天才找到瘟疫車廂這裡。 地鐵在執行過程中,只有當停靠在站臺時,大廳裡面的人才可以進入車廂。 宋俏兩人在離開屠戮士兵車廂時就已經恢復原有的力量和敏捷,行動十分方便。 “瘟疫車廂,這個看上去比我們車廂更麻煩。”杜顯回憶起自己進入屠戮士兵車廂後的一系列經歷,都不由得想:這電影質檢有這麼簡單嗎? 想著想著他的目光移到宋俏的臉上又覺得釋然了,畢竟是宋俏,又聰明又幸運,也難怪這麼簡單。 “她是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把她帶出來。” 宋俏注意到其他車廂裡若是同時有幾名玩家的話,名字都會寫出來,但在付巧巧這節車廂裡只有她一個人,也不知道江落聲那邊情況如何,一會兒還得去找找。 “應該可以。”杜顯回話。 地鐵緩緩進站,兩人目光不約而同的放在地鐵上。喜歡滿級幸運的我在遊戲裡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