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匹夫現在倒好,把所有事情都推得一乾二淨了,分明是想減輕罪責,讓自己一個人來承擔。 想得倒是輕巧,做夢去吧! 於是,沈秧並沒有再等王丞相胡咧咧完,便忍不住的抓住地上的賬簿,往他頭上砸了過去。 一邊還憤怒的轟道:“王松,你少在這裡胡咧咧,分明都是你私自接收下來的金礦,後來生怕一個人兜不住底了,才拉我下水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採挖下來的金子,都被你一個人中飽私囊了,現在還敢信口雌黃,要將罪名推在本王身上。 你怕是打錯了算盤。” 王丞相被賬簿一下子就給砸倒在地,然後快速的爬起來,接著再跪在地上給梁皇不停的磕頭認錯。 “皇上,老臣真的只是受了王爺的指使,要不然老臣哪敢去碰金礦啊! 只是後來王爺一直威脅著老臣,老臣只能認命的幫助管理著金礦事宜的。 老臣實屬無奈,只能幫忙隱瞞下來,本來老臣也曾勸解過王爺主動到皇上面前認錯的… …” 王丞相睜著眼睛說瞎話,一套一套的,說的是口若懸河,大多數都是在控訴著沈秧的一切罪過,試圖以此把自己撇乾淨。 沈舟白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表演。 很是不屑的盯著兩個人的狗咬狗一嘴毛的場面,這是他早就預料的事情。 人本來就是為了利益而走到一起的,何來的親情和忠心耿耿,一切都是利益在驅使著人心。 二王也是緊緊的盯著大殿中的兩人看著,內心其實還是比較驚訝的,沒成想沈秧手上居然是有一座金礦。 怪不得如此的行事啊!原來人家有的是底氣,養兵算個屁啊,有的是銀子呢。 不過,這麼嚴密的事情,究竟是如何被人給挖出來的? 沈江和沈緒不約而同的齊齊看向沈舟白,他們現在覺得沈舟白這個人太可怕了。 看似什麼都沒有做,卻是暗中將這些罪證早已經全部收集齊全了。 看來他們往後的所有行事要更加謹慎小心才是。 這裡也只能說,要提醒兩位了,除非你們至此安分守己,若是繼續作死的話… … 梁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直接砸過去手上的茶杯,直直的砸在了王丞相的跟前。 “夠了,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朕看你們狼狽為奸欺上瞞下的本事倒是不小啊,如今還敢在金鑾殿上相互推諉。 這是把朕當做什麼?把這金鑾殿又當做什麼?” 本來還在信口開河的王丞相突然之間被砸過來的茶杯,砸得是三魂去了七魄。 他不敢再有任何的舉動。 沈秧更是沒有見過如此憤怒的皇上,早已經沒了剛剛的膽氣,只能待在一邊不停的發抖。 梁皇看也不看大殿中的兩個人,而是直接衝著外面喊了一聲:“暗一。” “屬下在。” 暗一立刻進入大殿中。 “你立刻帶著兩隊人馬,去將小皇子沈秧府邸和丞相府,都仔細的搜查一遍。” 梁皇吩咐道。 “是,屬下遵命!” 暗一領命立刻去了。 一聽說要搜查府邸,沈秧瞬間便癱軟在大殿中。 他昨日是突然之間被梁皇招進宮裡面的,之前也是一點子的預料沒有,所以他的書房裡面完全沒有收拾過。 裡面到底是有沒有致命的證據,他自己都不是很確定了。 然後再悄咪咪的看向王丞相一眼,人家倒是穩住釣魚臺了,看來人家這是早就有了對策。 是啊,人家早就把書房裡面的任何有蛛絲馬跡的東西都給燒燬乾淨了。 呵呵。 只是,狐狸再狡猾也是會有漏洞的,單單一個清風茶樓,呵呵,不是還在沈東的監視之中嗎。 昨日王丞相出來之後。 沈東便已經跟沈舟白彙報過了。 經過沈舟白他們的商議,昨天深夜,他們就開始把整個的清風茶樓給控制住了。 黑臉漢子早就被抓住了。 其實現在梁皇搜查也只是走的一個程式而已,重要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到位了。 現在事情都算是成功在望,一目瞭然的。 無論兩個府邸裡面搜查出什麼結果,都不會影響到事情的收尾。 反正沈秧和王丞相的罪名已經是實錘,別再想有翻身的機會了。 就在這個時候… … 沈景已經等候在金鑾殿外面求見梁皇。 他和錢程幾個人,帶著京郊大營的將士們 ,經過一個晚上的戰鬥,已經將那些進入京城裡面的叛逆者攔截住。 這會兒是進宮面聖,也算是覆命而來的。 梁皇立刻讓他們進來。 幾個人行禮之後,由沈景開始彙報事情的整個過程。 “皇上,昨天晚上,有一批叛軍湧入京城內,臣幾個人連夜帶人圍剿,現在已經全部控制住了。 謹聽皇上安排。” 沈景一彙報完,便直接將從叛軍身上搜查到的牌子交給一邊的李公公。 李公公立刻轉身呈給梁皇。 梁皇不用看都知道,上面肯定是沈秧的標記。 果然不出所料。 牌子的後面一個非常醒目的秧字,梁皇將牌子砸向沈秧。 沈秧見狀瞬間便懵逼了,那些人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嘛不好好的在山裡面待著,跑京城裡面來做啥。 這不是給他來添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