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屠夫,其實也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長得是虎背熊腰,健壯如同一座小山似的。 裸露著長滿毛髮的胸膛,那突起來的一塊塊的腱子肉,如同臺上比試的拳擊手一般。 他都能夠一個手舉起三百斤重的石頭塊,他開賭場,那個敢出來鬧騰,只要是敢鬧騰的,最後那個不是被他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他一直以來都是辛辛苦苦的打拼著,若不是為了藉助府城大人那個老匹夫的勢,那能會把一個如同花兒一般的堂妹,送給那種老匹夫去。 還只是做了一個小小的妾室,他好不甘心,他可不想死,他辛辛苦苦這麼些年,哪能就如此的死了。 所以,現在他莊屠夫的滿腔怒火都撒在於得才的身上。 “他媽的,被打的滋味不好受吧?讓你反咬老子一口,若不是你一直死咬著老子不放,老子哪能落到現在這般模樣?” 府城大人後院柴房裡面,莊屠夫的堂妹,一直都在拍打著柴房門板,一邊還不停歇的鬼叫狼嚎著:“老爺,去救救莊莊哥吧,他可是一直給你送銀子啊,你那能過河拆橋。 如果他死了,我便也不獨活了…” 袁梅兒嚎啕大哭著,嗓子都啞了,跪坐在柴房門口。 腦袋瓜子裡面都是她堂哥莊屠夫的音容笑貌,她只是比莊屠夫小上二歲,從小都是一起長大的,算是兩小無猜。 而莊屠夫雖然是隻大二歲,卻是對這個妹子照顧有加,很是寵溺。 今天之後,這個世界上,便再無這個一直以來對她言聽計從寵愛有加的人兒啦! 她的莊莊,她從此以後就要永遠沒有了這麼個對她好的人兒啦!。 那寬厚的胸膛,還有那健壯的身軀,那軟聲細語的安撫… … “莊莊,你若是沒了,我也不會獨自活著,既然此生做不成堂堂正正的夫妻,那就做一個苦命鴛鴦好了。 還有我們的那一雙兒女,現在老雜毛可是疼得跟眼珠一樣,哈哈… 莊莊,我先走一步了。”袁梅兒解開身上的腰帶掛在樑上,隨手打上一個死結,然後便是頭一伸。 老雜毛,你不是不依著我嗎,那我便讓你戴一輩子的綠帽子,讓你一直綠油油的,還要心甘情願的去給別人養活孩子去。 當年若不是你強取豪奪的把我弄進來,我和莊莊又哪能分開了,除了一身油膩膩的大肚子,全身上下又有哪一處不是如同老樹皮。 那次跟你一次,不是噁心扒拉的好久去,也就是你的手上權利能夠幫到莊莊,我才忍住到現在的。 莊莊,莊莊,我這一生最喜歡,最愛的人兒,別了!一股子的窒息感,隨著身體慢慢往下面墜,脖子上面便是越來越緊,直至無息 。 袁梅兒,府城大人的美嬌娘了此殘生,至此圓滿的畫上了一個句號。 巳時末,午時初! 坐在太師椅子上的黎縣令喊了一聲:“來人!速去牢房裡面帶死囚犯,莊屠夫,裝入囚籠,派馬車拉到城東菜市場處,立即行刑,立斬莊屠夫。 另外,還有就是去帶流放囚犯於得才,收押囚車速押往流放地,不得有誤。” 王捕頭領命來到大牢,看著莊屠夫現在有如瘋狂般的,把那個於得才打得奄奄一息。 於是立馬喊來自己的手下,上去便是一通招呼,打在莊屠夫的身體上,莊屠夫整個的臉上身上到處被棍棒加身,可謂是傷痕累累。 衙役們不管他能不能動彈,直接從地上扒拉起來,手銬腳鏈的鎖上,直接拉出來往囚車上一扔完事。 然後後面的李捕頭過來也是如此的直接架著於得才上了囚車,王捕頭在後面還深深的看了牢頭一眼。 開口說道:“這個莊屠夫現在都已經算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你還拎不清的上趕著巴結,若去告訴縣令大人,你怕是不想吃這一碗飯了。” 那牢頭一聽此言後,便嚇得連忙從身邊掏出來莊屠夫給他的銀子來,這都還沒有捂熱呢! 不過,他也是一個油嘴滑舌的老江湖,手上還是給留下一些的。 王捕頭直接從牢頭手上接下來,看著兩張百兩銀票,“不錯,有前途。” 然後再轉身對著身邊的衙役們說道:“兄弟們,今天晚上去聚客來吃飯去。” 眾衙役們一聽,一個個的喜笑顏開,趕著囚車離開了牢房。 城東菜市場,這邊好像有幾年沒有砍過犯人呢!莊屠夫腳銬手撩的被按跪在地上。 有衙役在地上插上一根長型杆子,看著影子與杆子是成垂直角度時,便告訴王捕頭一聲。 王捕頭隨後便直接高聲喊道:“奉縣令大人之命,在此斬殺莊屠夫,現在時辰已到,行刑。” 隨後便是一名手持砍刀的劊子手,膀大腰圓,頭扎紅巾,赤裸著右臂。 在王捕頭那一聲行刑後,他便直接端起旁邊的酒,猛的一口對著手上的大刀,就是“啵呲”一噴,隨後便直接扔掉手上的碗。 雙手持刀,高高的舉起,對著囚犯的頭顱部位,帶著勁風快速地砍了下去。 只聽“啵呲”一聲響,那鋒利無比的泛著青白光色的利刃沒入肉身。 莊屠夫的人頭滾落在地上,還滾了幾滾才停止下來。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