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整個的王府裡面到底是有多大,沈舟白一點子都不清楚。 他雖然說是這個王府裡面的王,一個主子,但是他的時間,都是用在外面不斷的忙碌奔波中度過的。 哪怕就算是中途回家一次,那也是在自己的書房又或者是自己的院子裡面度過的,哪有閒暇時間,去管自己的府邸裡面有多大啊! 後面的院子裡面,假山,亭臺樓閣,花園遊廊,小溪流,還有便是一個個的單獨的小院落。 這是誰吃飽了沒事幹,搞這麼多的亭亭院院出來幹嘛?難道就是為了養這麼多的女人?這不是沒事找事做嗎? 這些人又有何用?除了浪費精力和時間,還有就是浪費糧食,哦,還有浪費了紋銀呢! 一個個的養著,除了無中生有,便是無事生非,哪有他家子涵好?不但是會掙錢,還會給人治病,還會做好吃的,還會搞出來許許多多的稀奇古怪來。 “王爺到!”隨著侍衛的一聲高喊,一片混亂不堪的場地中,突然安靜如雞。 二十大幾雙如同狼一般的眼神齊齊盯著沈舟白這邊看來。 只見被兩個侍衛攙扶著的男子,臉白如紙,不過長相倒是很令人心動,眉眼如畫,丰神俊朗,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 乍一看,便感覺此人時日無多,如今已經進入初夏時節,而王爺好像還穿著厚厚的衣衫。 隨著人影的逐漸靠近,眾位美人愈發覺得冷氣直冒。 “王爺,妾身趙小蘭給王爺請安! 趙小蘭忍住冷氣直冒上前一步,擋住沈舟白的視線,對著沈舟白一副弱柳扶風般的輕輕地施了一禮。” 沈舟白微微抿著的嘴唇一動,眼神如同寒芒直視趙小蘭的眼睛,嚇得趙小蘭慌亂的收回視線。 王爺的目光好嚇人,不過,王爺也長得太好看了,其實從她第一次見到王爺後,心裡便深深的埋下了種子。 趙小蘭忍住王爺的寒芒,悄咪咪的盯著看,恨不得把王爺的所有美好,都印刻在腦袋瓜子裡面去。 “你們都說說看,這是怎麼一回事?”沈舟白聲音如同冰涼涼的寒冬臘月,毫無一絲絲溫度可言。 “還是我來說吧!”一個女人站出來說道。 “就是她趙小蘭,自以為自己是第一個進入王府的,年紀也是最大的一個,她就自己封自己為夫人。 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不談,今日她便鼓動姐妹們一起去前面尋王爺,說是今日必須得要打扮漂亮點,要不然就算到了前面也見不到王爺的。 本來一個個的都是想見一見王爺的,所以也就不再言語,都精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起去前面了。 誰曾想走到這邊的時候,因為一些事情便撕打了起來,其實也就是你說她打扮得不好,她說你打扮得不行,這些瑣碎事情。 這不就是趁亂不曉得是誰把那個姐妹的頭給砸破了,一出血,她們一個個的才停下來。” “嗯!”沈舟白輕輕的嗯出一聲來,意思是曉得了! “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麼需要說的嗎?” 沈舟白一手握拳抵擋住嘴唇邊,一副要咳嗽又不咳出來的模樣,真的是把一個病人裝得淋漓盡致。 所有的女人現在都站在這邊,各懷心事,就是沒有一個當出頭鳥的人,當然更多的還是想觀望著。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了,一個女人從人群中走出來道,“王爺,小女子斗膽懇請王爺放小女子一條生路便是,如此的後院,哪怕就是我想獨善其身,也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不是躲麻煩,麻煩就不找上門來,一天天淨是不停的是非不斷,小女子人言微輕,除了忍氣吞聲,別無生路可言。 可是有時候即便是你想苟活於世,也是一種奢望,所以小女子如今心已死,再無波瀾。” “呵呵,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貪圖王府的榮華富貴?”沈舟白輕輕的問道。 “小女子當年本身便是有中意之人,哪曾想過再有餘力去給別人,如今只想青燈古佛相伴一生,只求王爺高抬貴手放小女子一馬。” 女人雙膝跪地,一點子都沒有顧忌自己剛剛才受傷的額頭,只顧著給沈舟白磕頭。 “行了,別再磕了,本王準了便是,你過去幫忙她包紮一下便是。 本王今日在此奉皇上口諭,遣散各位,待會兒便有馬車過來,你們還是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便是,希望你們聽明白了,本王府邸裡面一個不留。 咳咳… …咳咳… … 各自趕緊的去收拾吧,這些年來也是我舟白耽誤了各位的青春年華,如今已是病弱之人,各位還都年紀輕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舟白此番願意給你們每一個人補償五十兩紋銀,省著些花,相信以後的日子不會太難過,就算不能衣食無憂,也是可以一日三餐溫飽不是問題的。 要曉得,外面一戶普通人家過日子,一幫子怕是都難以掙到二十兩紋銀,何況還是五十兩紋銀,做人得要知足才是。 咳咳… …咳咳… …我也只能為各位做到這些了,望各位各奔前程吧!” “我不會離開的!”趙小蘭一副斬釘截鐵的喊道。 “我自從十五歲便入府邸,如今已經是人老珠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