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九曲迴廊天下秀,一山遍覽春跟秋,靈臺高築觀方寸,瓊樓砌玉定乾坤。 天下勝景,無非奇、險、秀、怪、靈幾類,新月大陸遼闊,鍾靈神秀之地當然不少,鏡輪的天涯海角、大慶的平湖映日月,巽國的血海,雲龍的萬里雪樅林,還有甲天下的九曲迴廊。 九座大山佔地遼闊,風景各有千秋,整條徊泗江兩岸有許多幽深溶洞,被很多慕名九方山前來拜師卻不被接納的修士佔據成了洞府,只要不是惡名昭彰的,九方山也不趕人,甚至其中一些修行勤勉的人還會得到賞賜,有機會入主某座山峰成為外圍弟子。 九座大雪山互成犄角之勢,每逢暖春三四月,幾座靠北一點的高山雪水大量融化,衝進徊泗江,江水激盪迴環,互相推攘,若是正值滿月,江水更是洶湧,成九曲迴環之勢,潮頭並驅,藹霞共舞,更有江水衝擊兩岸溶洞,嗚咽成曲,好奏一支波瀾壯闊,令人歎為觀止,有詩人作詩讚其為天下第一勝景毫不為過! 九方山連九座大山的跟腳都不介意修士入主洞府,那麼自然而然的這些大山周圍但凡能修建居所的地方也被非富即貴的人們佔的一個不落,不說能否近水樓臺先得月,至少逢上災年,九方山腳幾百公里內絕沒有打家劫舍、進宅搶糧的情況發生。 黃家大院便是九方山腳數千棟宅邸中最為有名的一處,家主黃放佛是個老好人,做得一手好綢緞生意,本來也是大慶子民,只是數百年間大慶戰亂剛止,又逢外敵入侵,黃放佛便棄了大慶籍,選了九方山腳,說是做個閒散的買賣人。 這日天晴氣好,黃放佛端著極北雪域都產量極少的鹿見笑,逗弄著掛在樹枝上的幾隻金絲雀,兩名模樣嬌俏可人的奴婢束手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恍如泥塑,卻見此時兩名俏婢尖尖的耳朵微微一動,一隻貿然闖入的紅色醜蜒飛著飛著摔在地下,軀體已成兩半。 黃放佛根本沒在意遠處兩個俏婢的行為,品了一口手中的北國極品茗茶,微笑著點頭,繼續含笑逗弄著鳥雀,鹿見笑這茶名字粗鄙,倒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也難得雙兒這孩子有這份心思,要是那件事他也能這樣盡心盡力就好了。 在極北雪域,連續數個月的大風雪,不要說植被了,便是大樹都被掩埋在雪中,而這鹿見笑唯有那些上了年紀的老雪鹿才能在一片皚皚的白雪底下找到用來救命的寶貝,只需一朵便可助雪鹿熬過數月的嚴寒與食物短缺。 一陣涼風拂過,竟憑空吹落幾片綠葉,黃放佛略微一愣,擺了擺手阻止了想要上前的兩個俏婢,笑意盈盈的看向來人。 “哈哈哈不知這位朋友到訪寒舍是有什麼要事呢?我這人最愛結交朋友,只要閣下開口,黃某但凡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黃放佛打了個哈哈,嘴上說著些客套話,腳下卻往後退了半步,另一隻腳卻再也不敢退另外半步。 一股陰冷至極的氣息鎖定了他,讓黃放佛感覺只要他那隻腳放下便會迎來雷霆萬鈞的一擊,他自問境界不算低,卻看不透眼前那位蒙面高手的底細,好歹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內心一悚之後,很快便冷靜下來,不再繼續後退反倒上前一步。 黃放佛不知對面這個蒙面高手究竟是如何繞過黃家數位出神高階的大修行者的耳目突然出現在自家宅院,鎖定自己的舉動也不知意欲何為,但卻絲毫不懼,不說他本人兼具雙修的大高手,光是身上保命的寶貝也足以支撐一時半刻,而且這可是九方山腳,可不說隨便什麼人就能來撒野的地方。 彩蝶跟妲酒兒如臨大敵,一動都不敢動,唯有各自一對尖尖的漂亮耳朵止不住的微微顫抖,她們的身手不算差了,一個出神中階,一個馭氣高階,作為時刻跟在黃放佛身邊的死士,她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正到了這一刻,才發覺以前所作的努力都是白費。 妲酒兒眼神恍如死灰的瞥了眼一緊張起來連耳朵都紅起來的彩蝶,一會真要動起手來也不知她們姐妹兩個誰能僥倖活下去。 而最讓妲酒兒忌憚的是那個蒙著面的不知名高人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她們,僅僅是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便壓制的她們喘不過氣來,所以在黃放佛伸手阻止她們時,妲酒兒在內心深處是鬆了一口氣的。 “黃兄,老朋友好久不見,用不著這麼緊張吧?” 蒙面人緩緩摘下面罩,朝著黃放佛笑了起來,又瞥了眼聽了他的話略微放鬆了下精神卻又不忘職責上前了幾步擋在黃放佛跟前的兩名婢女,似有似無的扯了下嘴角。 黃放佛看著除了面罩的來人,嘴角不由露出苦笑,要說這個世上他最不願見的幾人當中,仙滇絕對算是排名最靠前的其中的一位。 黃家的奴隸生意遍佈整個大陸,海族絕對是出了大力氣的,每年總有那麼幾名堪稱絕世佳人的鮫人送到幾個可左右大陸局勢的老怪物府中,仙滇功不可沒,可越是這樣,他更是不能輕易與仙滇見面,更何況是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