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鷹愁澗上,胡塵一拳將隗霄的水龍捲打散後,又將剛才囂張至極的侯峻打的沒有了蹤跡,風平浪靜後,隗霄臉色陰沉的盯著胡塵,絲毫不擔心侯峻,心中猶豫不決,在考慮究竟是就此退去,還是再與胡塵打上一架。 隗霄心中有些不解,他們已算深入敵境很遠了,之所以會在鷹愁澗這地方埋伏木螺號,還是不想一些不應該的變數影響幽遊江前線的推進,他身為一營主帥,又有侯峻相助,木槿記中有些什麼人他們也很清楚,就算木槿能請來些強援,料想也不會太過棘手,沒想到會是胡塵。 自從胡塵得了甲子大比頭名,又莫名其妙得了九方山贈與的‘天命之子’這個稱號,五行宮便一直對其心存提防,這些年關於胡塵的邸報,隗霄看了不少,其境界提升之迅速,讓人歎為觀止,很多修行者終其一生都難以破境,對於胡塵來說都是輕而易舉。 對於侯峻質疑胡塵的真實戰力,隗霄並未阻止,只因胡塵出山以來,邸報上有記載的戰鬥就幾場,最為著名的應該是靖臨城下他與但闕的一戰,可是要不真刀實幹的打一場,誰都不知道胡塵究竟到了什麼境界。 隗霄在看到胡塵時第一時間並未認出來,畢竟這也太巧了,隨後侯峻主動邀戰,他沒想到侯峻這早已踏入馭氣一境的老牌武夫竟然擋不住胡塵,尤其是胡塵最後一拳,若是他不出手相助,侯峻能不能接下來,接下來又傷勢如何,他不願冒險,畢竟這是敵國境內,要是受了傷,他們還能不能安然返回巽國大營就是個未知數了。 “怎麼?剛才叫的最兇的那個醜八怪呢?不會是被我師弟一拳給打死了吧,姓隗的,顧煒與金崇寒兩位長老呢?是不是也遭了你們的毒手?” 林清越見胡塵一拳將侯峻給打的無影無蹤,隗霄半天沒有反應,便準備替木槿問上一問。 “哦?你說的上一次船上那兩個看船的?倒還有些骨氣,只可惜遇到了我,什麼都得交代,不過我還算仁慈,沒讓他們受太多罪,只可惜兩人得知自己竟然出賣了木槿記,羞愧難當,他們既然找死,就只能成全二人了。” 聽的隗霄這番話,木槿面色悲慼的捏緊了拳頭,顧金兩位長老從她爺爺起便一直是木槿記中的老人,在她爺爺仙逝後,兩位老人便如同她的親人般,此刻陡然確認噩耗,雖然心中早就有了準備,還是忍不住悲痛不已。 “你也身為人族,為虎作倀已是不該,對於生命又毫無敬畏之心,五行宮是不是都如這般視人生死於草芥?打這場仗,巽國究竟想得到什麼?且不說能不能打的贏,就算打下了江南郡,不得人心終究會是鏡花水月,你應該是個聰明人,為何會犯這樣白痴的錯誤?” 隗霄見胡塵一臉說教的態度,便氣不打一處來,因為胡塵的神態極為像年幼時教他識文斷字又絮叨至極的一個老學究,後來他已入修行,老學究仍舊煩瑣不已,最後當然是打殺了落得個耳根清淨,此刻見胡塵也是這般,不由陰沉一笑。 “儒家子弟?胡塵你莫不是忘了你我互為敵人,各為其主罷了,成王敗寇,至於過程如何,很重要嗎?那兩個老東西自己找死,你如果想為他們報仇,儘管動手,何必廢話。” 胡塵眼神一冷,看著隗霄一臉無所謂的態度,有些人以為修了道境界高便能為所欲為,那這些修道之人高高在上,普通人又算什麼,豢養的牲畜嗎? 深吸了口氣,有風雷聲響起,又如大鯨吸水,數十丈方圓裡的靈氣盡皆被胡塵一吸而空,周邊靈氣朝著畫舫周圍迅速補充,竟然形成了個小小的靈氣旋渦。 一塊隱在水底深處的礁石上,侯峻像一塊碩大的苔蘚附在石上,胡塵最後的一拳確實有些嚇人,不但將隗霄的水龍捲一拳打散,就算那一拳只餘一半的力道也讓他受了些不小的傷,借胡塵拳勢隱於水底,一面療傷,一面思索著對策。 侯峻抬眼看向看空中如鯨吞靈氣的胡塵,有些咂舌,這傢伙是頭牛嗎?就這樣鯨吞靈氣,真不怕被撐爆了?且不說這樣的靈氣雜亂,就算能用又能發揮出幾分效果,不過看著倒著實有些嚇人。 他現在是沒什麼心思再與胡塵硬碰硬了,武夫之間沒練氣士那麼多花哨可言,一旦有差距,只要對面不犯錯,想要再先手那是難上加難,境界越高,這種情況越明顯,況且胡塵還是個結丹境的練氣士,他跟隗霄不過是想掙些軍功,可不想將命給搭上。 看著那艏搖擺不定的畫舫,侯峻眼珠一轉,有隗霄牽制住胡塵,他只要將那船搗個大窟窿,此行就算成功了,想到此,不由陰陰一笑。 胡塵好像察覺到了水底深處的那道目光,也不說話,舉拳朝著洶湧的江面就是一拳,拳勁就好像一塊巨石入水,徑直朝著侯峻所在礁石所去,侯峻見狀,尖叫一聲連忙躲開,不知被江底暗流洗刷過多少年依然堅挺無比的礁石,面對胡塵的拳勁就好像豆腐般碎成齏粉,水底頓時渾濁一片。這章沒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