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峰爭翠,浮萍江一水隔千山,煙波浩渺間,水氣蒸騰,朝陽下,有白茫茫的霧氣升騰而起,靈氣充沛,仙氣盎然。 相較於甲子大比之前的比試,十人之間的比試場地又有所不同,兩名修行者位四顧臺與孤鴻臺之上,兩者之間有條條絲帶相連,這便是青蓮劍派考驗弟子基礎技藝的跨天索,兩方對戰者隔江而戰,將更加考驗修行者對於靈力細微處的運用,還要顧及到天時地利的情況,相比擂臺爭鬥更要難上許多。 有人質疑這種對戰方式對於走武道一途的純粹武夫不太公平,立馬就有人反駁,這樣才是最公平的。 修行者之間也都會默守一種規矩,不會輕易進入他人身周的丈許之地,不止是對他人的尊重,更是因為方圓一丈的距離是練氣士對武夫拳腳加身能做出反應的極限距離,一旦進入這個距離,練氣士的諸多術法便要束手束腳。對於一江之隔的這點難度,只要是踏足氣動境的武夫,輕易便可逾越,要小心的無非便是練氣士的術法,而這更是為了比試的公平性。 九方山為了這次十人比試費盡了心思,不止專門制定了相應的規則,還為此打造了陣法,為了方便看客能全方位的觀看到每一場比試,此外還專門派遣了兩名修士於高空使用影像術,這樣一來不論看客位於哪個方位,都能將兩人對戰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而對戰兩人對於戰場細節的掌控,以及某些術法技巧的使用也將成為後來修行者的學習物件。 “元慢啊,你說這玄元老兒的腦子是什麼做的?怎麼就能想出這麼些稀奇古怪的術法,不過你還別說,這東西是真他孃的好用,還可藉助特殊的符紙這類的東西儲存下來,我們道家不是號稱術法三千,佔了一半,怎麼早就沒有想到這些呢?難怪世人都稱呼我們是窮道士,是不是大道太高沾不了地的緣故啊?” 呂純陽舉著酒紅葫蘆半天,葫蘆裡才滴下一滴酒水,呂純陽吧唧了嘴朝著身旁的天師張元慢道。 張元慢看了眼閉目養神的玄元老人,師叔這話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猛然間靈機一動,一壺仙家酒釀出現在手上,畢恭畢敬的獻到呂純陽跟前笑道“師叔,這是重陽宮的綠檸酒,風味獨特,您老人家要不先嚐嘗?” 呂純陽見了酒便雙眼放光,重陽宮的綠檸酒他也喝過,只可惜抱撲子這重陽宮主吝嗇的很,也沒說多拎上幾壺來孝敬他老人家。綠檸酒是採凡俗間的一種山野草果再配以數十種仙家草藥精煉而成,相比很多仙釀的甘甜凌冽不同,這酒反而酸澀,但卻回味甘甜,是以對於好酒之人別是一番風味。 呂純陽一把拿過張元慢手中的酒壺,拍開瓶塞,湊近一聞,再抿上一口,舒爽的閉起了雙眼,吧唧了嘴點了點頭笑道“就是這個味,元慢啊,還是你小子有眼力勁,當初你師父那麼多弟子我就看好你,你看看,如今你也成了一宗之主,要是張恩尺能有你這機靈勁,龍虎山不是早由他說了算嘛,何至於現在受幾個老傢伙掣肘,束手束腳的,如今連個甲子十人都沒混上。” 張元慢一頭黑線,他師叔這張嘴呀,真是讓人無語,翠屏觀與龍虎山之間的恩怨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的,他也不知師叔這是誇他呢還是損他,只能偏過頭當沒聽見。 初階組的比賽先進行,嶽軻與段遷兩人抽籤成最先對戰,兩派本就素有往來,兩人更是經常結伴遊歷世間,所以這一輪比試,兩人打的那叫一個平淡如水,最後以段遷略勝一籌結束了比試。讓一眾準備看好戲的看客們抱怨不已,尤其屬某些輸了錢的賭徒叫囂的最為厲害,按照彩榷樓給出的賠率來說,應是嶽軻獲勝才對。 隨後與胡塵比試之中,段遷更是不戰認輸,把壓了兩人對戰時長的賭徒氣的不輕。胡塵有些不明白段遷為何如此,臺下的嶽軻卻很清楚,兩人在比試之前就仔細研究過胡塵的每一場對戰,甚至還專門找來了影像術的存本進行翻看,倒也不算是段遷的臨時決定。 胡塵看似沒有任何出彩之處,兩人卻一致認為,正是因為這樣才代表著胡塵沒有明顯的弱點,論實力胡塵或許不是頂尖的好手,但攻防卻極為全面,攻擊方面可能不算強力,防禦能力卻屬頂尖一類,兩人還發現胡塵對於精神類的攻擊有特殊的防禦方式,好像還有底牌沒有掀開,與其打生打死最後還是輸,不如提早認輸算了,面子上還落的好看,再說了兩人還以某個野修的名義在彩榷樓手中狠賺了一筆,怎麼看都算是划算的買賣。 相比於初階組毫無煙火氣的戰鬥而言,中階組要慘烈的多,宋熙澤靠著輾經甲以及身上的眾多寶物連勝兩場笑到了最後,想到即將到來的對戰,宋熙澤一臉狂熱,即便他拿不到第一名,但能在接下來的決鬥中蹂躪胡塵,一解心頭之恨,想到這裡,他覺得在這兩場的比試中耗費的那些寶物及些許符籙便算值得了。 高階組沒什麼大的意外,晏秋以絕對的實力碾壓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