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山,徹樓關,相比於大慶王朝南北邊境的關卡而言,徹樓關更像是一個大集市,駐兵不多,商販雲集。關隘兩側店鋪不少,兩郡的客商居多,在此處完成交易,各尋所需,節約的可不止一半的成本。 張三封領著胡塵小尾巴戴著兜帽準備過關,他們早已去看過關隘告示欄,上面並無三人的畫像,唯有一個面相兇惡名叫劉三刀的的畫像,賞銀三百兩,至於畫像因何掛在此處,告示上並未寫明。 鷓鴣山蜿蜒於兩郡之間,山下有寬敞的官道通往關隘,連線兩郡,官道上人來人往。三人都很幸運自己的畫像並未懸掛於告示欄上,此刻三人走在寬大的官道上,走了一段路後,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般,三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望向一旁的羊腸小道。 鷓鴣山上鷓鴣哨,冬日林蔭遍枯草,小溪流水繞餘梁,一彎景色一彎藏。 鷓鴣山下有官道通往關隘,連線兩郡,人來人往。三人走在寬大的官道上,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般,走了一段路後,三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望向一旁的羊腸小道。 冬日山間的景色並不如何秀麗,好歹一條清澈的小溪繞山而下。三人一路前行,沒有畫像懸掛於告示欄上,三人的心情一如林間雀躍的鳥兒。 林間小道宛如蛇行,轉過一個彎,一根雙人合抱不過來的大樹橫在路中,張三封正疑惑間,便聽見數聲大喊,十來個強盜從山上衝下圍住三人。 領頭之人是個黑臉大漢,滿臉的絡腮鬍,大眼濃眉,一口黃牙,背後一柄大刀露出紅頭繩,晃著手中的一口朴刀指著三人叫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 張三封連忙打斷了黑臉大漢的話“停、停、停!怎麼都是這種套路,留下買路財是吧?我們沒錢。”兩手翻出空空如也的褲兜,癟著嘴朝著一眾強盜攤開手掌。 黑臉大漢側頭看了身旁的強盜一眼,打劫這麼久時間,沒見過這麼配合的呀,不由一臉懵逼。 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高瘦強盜尖聲道“少囉嗦,你為什麼搶我們的話,沒錢?那個小姑娘背的是什麼,快拿過來,不然就讓你們像這樹一樣一刀兩斷。”說著便一刀斬向路邊的一棵小樹,可惜小樹並不配合,不但沒斷,還卡住了朴刀,高瘦個子使勁抽了一下,竟然抽不回來,不由臉上一紅,一腳踹斷了小樹,這才收回刀來。 胡塵與小尾巴看著如此搞笑的場面,不由得偷笑起來。 高瘦強盜面色兇惡的叫道“不許笑,快交出錢來,這刀可是見過血的!” 張三封初時在一眾強盜露面時尚且有些驚訝,待看清後不由心懷大定,這些強盜看似兇惡,但看他們手中武器便知曉不過是些普通人罷了,更有甚者還拿著鐵耙跟長鐮。 張三封對此也是大為疑惑,大慶這些年風調雨順,民富國強,普通百姓何至於淪落到落草為寇的地步?領頭之人看面相便是那告示上的劉三刀無異,觀其境界,不過鍛體而已,估計就學過些莊稼把式,張三封微微一笑,正愁沒錢,白花花的三百兩便送至眼前。 劉三刀看著面前張三封的笑容內心直發毛,不止張三封並無動彈,連帶著那兩個半大小孩都無所畏懼。劉三刀嚥了一口口水,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都已經斷糧好多天了,蹲守這條山道已經好幾天了,有護衛保護路過的客商他們也不敢上前攔截,好不容易等來了手無寸鐵的三人,再搶不到東西,幾個拖家帶口的兄弟怕支撐不下去了。 劉三刀一言不發,狠了狠心,發一聲喊,揚起手中大刀便朝著張三封迎頭劈來,見張三封好似嚇傻了般站立不動,心內不忍,這一刀真要劈下去,這年輕人便真要一分為二了。力道不由收了些,而刀鋒也偏離了張三封的頭顱,朝著手臂而去。 張三封見劉三刀中途變招,微微一笑,一個大踏步向前,一肩撞得劉三刀倒退幾步。劉三刀內心一驚,原來年輕人是個練家子,緩緩站定,抽出背後大刀。一眾強盜見劉三刀並未建功,紛紛圍了上來,胡塵小尾巴還待行動,已有數名強盜手持鐵耙棍棒圍住二人。 張三封冷眼看著圍上來的幾個強盜,並不在意,境界的差距,靠這點人數並沒什麼用。 一個閃身,張三封一腳踹倒了劉三刀,刀柄處繫有紅繩的大刀已然架在劉三刀脖子上,冰涼的刀鋒讓劉三刀的心也隨之冰冷下來。本來還大聲喧譁的一干強盜眼見劉三刀剛剛抽出背後大刀,突然便被那年輕人一招打到在地,這是遇上了高手啊,紛紛丟掉武器跪地求饒起來。 張三封只是稍微問了些問題,並未如何為難這一眾強盜便帶著胡塵小尾巴三人離開。劉三刀望著三人遠去的身影,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碎銀,朝著三人的身影衷心一拜。 發生這樣的事,小道是不能再走了,三人便又轉回官道。胡塵很想問一問那些強盜究竟說了什麼,張三封不但未懲罰那些攔路搶劫的強盜不說,還把僅剩不多的碎銀全給了那個黑臉大漢,要知道以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