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黃縣城,作為西北四郡都排的上名號的大縣,有著‘南曲桑,北懷黃’的稱號,不說其他,只說青樓酒肆比起四郡郡城加起來都還要多,可以說大慶北地的文人騷客有一半聚集在懷黃縣城,當然也少不了江湖豪客,山下行走的練氣士。 醉香居,身為縣城內數一數二的青樓,當然有自己的頭牌,一位花名喚做素素的絕色女子坐館,據說該女子姿色清絕,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猶擅工筆白描,又賣藝不賣身,多少文人墨客千金難換其一笑。即便這樣,醉香居依舊每天客滿為患,很多人豪擲千金只為博取美人掩面一曲。 醉香居老鴇姓謝,自然認得作為常客的宋家公子,眼見宋熙澤帶了一群人前來賞光,抖摟著一方絲巾招呼著眾多嬌俏兒女迎上前來,邊拍著宋熙澤袖口便掩嘴調笑道“喲,我說怎麼今兒喜鵲在我頭上嘰嘰喳喳個不停,原來是宋公子大駕光臨啊,宋公子,您都多久沒來光顧我們醉香居了,不會是哪家樓裡的姑娘把我們宋公子魂給勾跑了吧?雲鳳,雲鳳,你個死丫頭跑哪裡去了?再不出來見客,宋公子就選別人啦!” “來了,來了,老媽你催什麼?宋公子好不容易來到我們醉香居,女兒總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來見他不是,要是由此怠慢了公子您,一會您想如何懲罰鳳兒,鳳兒都依你。”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嫵媚女子扭著芊芊一握的腰肢來到宋熙澤身旁,胸前兩團嫩肉晃的人眼花,一雙桃花眼盯著一群人轉了一圈又回到宋熙澤身上,手持一方花巾輕輕拍打著宋熙澤胸口,整個人都快貼到了宋熙澤身上。 宋熙澤哈哈大笑著拿出一大錠銀子,塞在謝老鴇手中,隨即雙手‘啪啪’兩聲拍打在老鴇以及那位名叫雲鳳的女子渾圓的臀部之上,大笑道“今日我攜諸位師弟前來開開眼界,你們先去給我準備些上好的吃食,還有把你們這陳年的香齡酒來上幾壇,對了,讓素素姑娘來給我們師兄弟們彈上一曲,豈不妙哉?” 一群弟子中有人逗弄著身旁女子,更有人高聲叫好,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只有胡塵左躲右閃的,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青樓原來是這等模樣,胡塵面色緋紅的拒絕了一名女子的依偎,那名姿色並不差的女子略顯驚訝,隨後釋然,原來是個雛兒,笑嘻嘻的去伺候其他弟子去了。 雲鳳扭著胸前兩坨嫩肉不依道“公子真是薄倖,鳳兒就在您面前,您卻想著素素姑娘,難道鳳兒伺候的公子您不好嗎?” 宋熙澤狠狠的抓了一把眼前兩坨渾圓,笑道“好,好,好,我就隨口一說,你個小騷蹄子便浪成這樣,你先去忙,一會我再找你。”雲鳳聽的這番話,才媚笑著一步一回首的離開。 姓謝的老鴇欲言又止,見宋熙澤回頭說話,便也自顧的下去準備去了。 胡塵看著宋熙澤輕車熟路的與老鴇談笑跟雲鳳,想來已是來過多次了,與他印象中風度翩翩的六師兄相去甚遠,想到林師姐此刻還孤零零的一人呆在客棧,不由替師姐感到有些可惜,可這些事他一個外人根本無法多說什麼。 宋熙澤轉頭找見胡塵,見胡塵面色潮紅縮在人群之後,便已然知曉是何緣故,大笑著擠過人群一把摟過胡塵低聲笑道“胡師弟,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雛兒?你要真是的話,包在師兄我身上,今夜我就讓你成為世上最幸福的人,素素姑娘,怎麼樣?你也聽他們剛才說了,這可是醉香居的頭牌,多少人千金都換不來美人一笑的絕色,也不算埋汰了你,如何?你只要點個頭,師兄今兒就把這事給你辦妥當了。” 胡塵面色更紅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急切道“宋師兄,萬萬不可,我跟隨你來此地已是大大的不妥,再要做出什麼出格之事,豈不是,豈不是辜負了師父的厚望?” 宋熙澤聞言摟過胡塵朝著一群劍派弟子哈哈大笑的道“眾位師弟,你們聽聽,胡師弟這說的什麼話?你這就不懂了,我們雖然是修行門派,又不是佛道兩家要守那麼多清規戒律,你就放心吧,就算師父知道了,也不會怪罪你的,此一事乃人之常情嘛,你們說是不是?” 一眾弟子鬨笑聲中紛紛出聲勸慰胡塵,有說自己未滿十八便已破身的,也有說自己有次遊逛花樓,卻被宗內長老撞見,長老只是要其注意剋制,並未稍作任何體罰,有弟子接話道,莫不是那位長老也是花叢老手,所以才沒有懲罰你,此言一出,一群弟子鬨堂大笑。 胡塵仍是連連搖頭不同意,宋熙澤拿過一壺好酒灌了一口打趣道“胡師弟莫不是有中意之人?是上山之前的紅顏?還是中意派內的某位仙子?胡師弟,你這光搖頭不說話,誰能猜的出來。要我說呀,胡師弟,如果你心裡真有某位俗世女子的話,聽師兄一句勸,忘了她吧,山中修行無日月,轉瞬已過數百年,你天資不凡,又身為師尊的關門弟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那些世俗女子哪怕傾國傾城又能如何,歲月流轉不過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