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笑了,長身一揖,一拜到底,毅然道:“我徐庶願隨主公決死一戰,同生共死!”
韓當也哈哈大笑,老臉上燃起欣慰:“我等的就是主公你這句話,戰死殺場才是大丈夫所為,刀山火海,我韓當陪你去便是。”
一時間,大堂中的陰霾一掃而空,竟是燃起了獵獵豪情。
就在這時,外面斥侯匆匆而入,拱手道:“啟稟主公,蘇賊已率三萬兵馬過巢湖,最遲明日就將進抵我合肥城南。”
三萬?
聽到這個數字,孫策幾人對視一眼,眉宇間皆閃過一絲意外。
“蘇賊不是有七八萬兵馬嗎?為何只帶了三萬人前來?”韓當面色困惑。
“稟韓老將軍,根據我們細作回報,那蘇賊派呂蒙率四萬兵馬,溯江西進,前往荊州去了。”斥侯接著稟報道。
孫策眼神更加狐疑,看向了徐庶。
徐庶捋了捋短鬚,沉吟片刻,方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蘇賊一者是忌憚於荊州局面,二來應該是自信到極點,以為憑藉三萬多兵馬,就能攻下合肥,滅了我們。”
孫策恍然大悟。
他拳頭一握,咬牙切齒罵道:“好個蘇賊,竟然如此狂妄,不把我孫策放在眼中,你當真以為我是泥做的,跟孫權那個孫家敗類一樣好捏不成!”
當下,孫策便下令加強戒備,修築城防,準備迎戰魏軍的來攻。
一天後,孫策等來了魏軍。
不過,讓孫策意外的是,蘇哲並沒有逼城下寨,而是於合肥城南五里下寨,與合肥城拉開了一定距離。
從魏軍的下寨地點看來,蘇哲似乎並沒有狂妄過頭,以為可以仗著三萬兵馬,就攻破同樣有三萬兵馬駐防的合肥城。
“蘇賊,你又在醞釀著什麼花招詭計?”
孫策立在城頭,遠遠望著魏營方向,眉宇中不禁掠過深深的狐疑。
畢竟,他在蘇哲的手上吃過太多的虧,蘇哲每一次不同尋常的舉動,都會令他心驚膽戰,懷疑蘇哲又在使什麼詭詐花招。
就在他狐疑之時,城南方向,一騎飛奔而來。
那是一員身著魏軍衣甲的小校,看樣子應該是使。
孫策便下令弓弩手不得放箭,想要看看蘇哲派信使前來,到底有什麼意圖。
果然,信使進抵城下,便大聲叫門,聲稱是奉了魏王之命,前來向孫策下戰書。
孫策便叫開啟城門,放那信使入城。
“我家魏王說了,江東他已拿下,你江東小霸王已是甕中之鱉,早晚都逃不出他的手掌,你要是有英雄氣概的話,就出城與我主決一死戰,痛痛快快的給自己做個了斷。”
信使言語咄咄逼人,言外之意,竟是說你孫策反正是死定了,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來個乾脆。
說著,信使半手中書信,雙手奉上。
左右韓當等江東大將們,一個個怒不可遏,恨不得當場把蘇哲的這個狂妄的信使撕碎。
孫策反倒是出其的冷靜,臉色雖然陰沉,卻並沒有發作,只平靜的接過了那封挑戰書,不緊不慢的緩緩開啟。
他當然知道,蘇哲這是故意想要激怒他,誘使他出戰,好一舉在野外擊滅他,不費吹灰之力便速破合肥。
然後,蘇哲便可以再無後顧之憂,能集中精力前往荊州,全身心的去收拾劉備。
“蘇賊,你想激怒我,我偏偏不發怒,偏就不如你所願,哼……”
孫策嘴角揚起一抹諷刺,暗自冷啊,強壓住自己的怒火。
下一刻,當他看過那封書信後,卻再難剋制胸中壓制的怒火,瞬間怒到虎目爆睜。
蘇哲在那封信中點明,他已經活捉了他的妹子孫尚香。
蘇哲還在信中聲稱,看在孫尚香為他求情的份上,他決定饒孫策一死,前提條件就是孫策開城投降,反綁了自己前來魏營請降。
最後,蘇哲又使出激將法,說你孫策若是不肯投降,就出城一戰,決一生死,休要做縮頭烏龜,讓他的妹子孫尚香小瞧。
自家親妹妹被蘇哲所俘,這已經是夠恥辱的了,竟然還需要妹妹為他求情,簡直是恥辱到了極點。
孫策明知蘇哲極有可能是在使激將法,卻依舊怒不可遏,奮然而起,罵道:“好你個蘇哲,竟然敢這樣羞辱我,我要與你決一死戰,決一死戰——”
此言一出,左右眾文武無不大吃一驚。
韓當急勸道:“主公千萬息怒啊,這必是蘇賊的激將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