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是徹底的慫了,不敢再有半分遲疑,在付出了一萬死傷的情況下,狼狽不堪的向著北面逃去。
蘇哲則率領著魏國大軍,在後邊窮追不捨,直奔太原郡。
而此時,胡車兒則奉蘇哲之命,仗著神行的速度,先期一步趕到晉陽城,將臨汾大勝,以及蘇哲親率騎兵來援的訊息,報與了晉陽眾將。
一時間,被匈奴在壓迫的不敢出城的魏軍將士,無不是精神大振,鬥志狂燃。
同時,胡車兒又向張合下達聖旨,命他率晉陽留守之兵,即刻出城截殺北逃的匈奴人,務必對敵軍造成儘可能大的殺傷。
張合和他的將士們,早就憋著一口氣,就等著用匈奴人的鮮血,來平息他們心中的憤怒。
於是,晉陽城,榆次城等太原郡各重鎮,無不城門大開,數以萬計的魏軍將士殺出城來,對北逃的匈奴人展開了反擊。
就在一個月前,魏軍的主動出擊,還是於夫羅求之不得的好事,但現在,卻成了他的噩夢。
他和他驚魂落魄匈奴騎兵,根本不敢與憤怒的魏軍交鋒,各路匈奴軍紛紛潰敗,在丟棄了大量搶來的物資之後,向著更北面的雁門關望風而潰。
一時間,整個太原郡是烽煙四起,不到七萬的匈奴人,如過街老鼠一般,被魏軍肆意驅趕,狼狽北逃。
是年春,蘇哲率軍抵達了晉陽,與張合會面。
是夜,州府大堂中,張合擺下盛大的酒宴,迎接天子的聖旨。
“儁義啊,我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吧。”蘇哲笑問道。
張合拱手嘆道:“回陛下,可不是有些日子,而是有三年多時間未見了。”
“三年?竟然這麼久嗎?”蘇哲不敢相信,掐指算了起來。
想想似乎也對,當年他擊敗董卓,奪取了幷州之後,便以張合來守幷州。
這其後,他征服江東,奪取益州,掃平關隴,又是三年多的征伐,這期間張合始終都在鎮守晉陽,君臣之間也一直沒有見面的機會。
“確實是三年多未見了,儁義,這些年辛苦你了,來,朕敬你一杯。”蘇哲一番撫慰,舉起了酒杯。
張合忙是舉杯道:“臣蒙受陛下信任,能為我大魏鎮守幷州,抵禦匈奴胡虜,這是臣莫大的榮耀,何來辛苦之說,是臣該感謝陛下的信任才是。”
“哈哈哈,什麼都不說了,滿飲此杯。”蘇哲仰頭一飲而盡。
張合也哈哈一笑,仰頭一飲而盡。
酒過幾巡,君臣談論的話題,自然就轉到了匈奴上邊來。
“陛下這一次當真打算滅匈奴,奪回並北五郡?”張合問道。
“當然,不然朕何必自己率鐵騎趕來,大可派一員大將便是。”蘇哲呷一口酒。
張合欲言又止。
蘇哲看出他有話說,便道:“我們君臣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儁義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張合便問道:“陛下想滅匈奴人,卻只帶了四萬鐵騎,就算是加上了臣麾下八萬兵馬,總共也不過十二萬,以這些兵馬去滅匈奴,會不會有些少了。”
蘇哲卻一笑:“兵在精而不在多,滅一個匈奴,十二萬大軍足夠了。”
張合一怔,旋即點頭道:“陛下言之有理,以陛下的用兵之能,遠勝於那於夫羅,十二萬大軍確實也不少了。”
話鋒一轉,張合卻又道:“只是並北五郡有太行山之險,陛下想要攻入五郡,首先就要破最險峻的雁門郡,而雁門郡又有雁門關之險,此關之險要,不遜於潼關,我軍想要攻下,只怕未必容易……”
張合言下之意,自然是擔心蘇哲無法攻下雁門。
蘇哲卻傲然一笑:“劍閣,陽平關,潼關,哪一個不比雁門關險要,這些關城都奈何不了朕,何況區區一座雁門關,儁義你無需多慮,只管與朕北上滅匈奴便是。”
張合見蘇哲如此自信,自然再無顧慮,欣然起身,拱手道:“臣願為先鋒,必為陛下踏平雁門,覆滅匈奴人!”
蘇哲哈哈一笑,舉杯道:“好,今晚我們喝他個痛快,明天大軍北上,直取雁門關!”
……
蘇哲與眾將一宿豪飲,次日天色一亮,便盡起大軍,浩浩蕩蕩的殺奔雁門關而去。
這一仗,蘇哲雖有十二萬大軍,卻無需為糧草後勤擔憂。
幷州雖然是貧瘠之地,可耕田地不多,但由於晉陽乃是防禦匈奴的前線,所以近年以來,蘇哲都在源源不斷的向晉陽屯集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