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嚇到膽裂。
他以為,以他袁家大公子之尊,肯伏首求降,蘇哲必定會禮待。
畢竟,他可是袁紹的嫡長子,若能善待於他,必定能為袁紹集團的謀臣武將們樹立一個很好的榜樣。
袁譚卻作夢也沒料到,蘇哲非但沒有禮待他,竟然還要斬他的手臂。
這手臂一斷,他就形同了廢物,將來就算活著見著袁紹,袁家儲位也將與他無緣。
那時,天下人也將他為笑話。
袁譚立時驚怒萬分,沙啞的叫道:“姓蘇的奸賊,我已降你,你為何還要這樣對我,你的氣量何在!”
“跟你講氣量,你當我蠢麼!”
蘇哲不屑一哼,喝道:“胡車兒,還等什麼,動手!”
胡車兒拔刀在手,興奮的就朝袁譚衝了上去。
袁譚跌倒於地,連連後退,口中罵道:“蘇哲,你敢砍我手臂,我發誓絕不會放過你,我必會叫你十倍償還,我必啊——”
慘叫聲響起,胡車兒手起刀落,袁譚手臂應聲落地。
斷臂的袁譚,痛不欲生,捂著噴血的傷口在原地打滾,殺豬般的嚎叫聲迴盪在帳中。
蘇營眾將們早看袁譚的囂張自恃不順眼,一個個大呼解氣,就差拍手叫好。
蘇哲心中也好不痛快,拂手喝道:“來人啊,把袁譚拖下去治傷,別讓他死了,還有,把他的手臂包好送去袁營,我要給袁紹一個驚喜。”
號令傳下,親兵們將袁譚如死狗般拖走,又將那斷臂包好,送往了袁營。
一旁的黃忠不解道:“丞相,何不宰了這廝乾脆,留著他還做甚。”
蘇哲目光轉向龐童,笑問道:“童兒你說我為何要留著他。”
龐童淡淡笑道:“袁譚跟袁尚為了爭袁家的儲們,彼此明爭暗鬥,袁紹麾下文臣武將也分成兩派,相互攻詰不休,丞相若是殺了袁譚,就等於解決了袁紹的儲位之爭,到時候袁家上下一心,必定實力大增,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黃忠恍然省悟,拱手讚歎道:“原來是這樣,還是丞相有遠見。”
蘇哲一拂手,欣然笑道:“這一仗咱們打的漂亮,你們都辛苦了,今晚好酒好肉管夠,叫將士們都熱鬧起來!”
號令傳下,當晚,大營中是殺雞宰羊,犒賞三軍將士。
血戰餘生的將士們,自然是歡欣鼓舞,興奮的叫聲響徹大營。
中軍大帳內,蘇哲也是跟眾將一頓豪飲,盡情的享受這場勝利的喜悅。
鑑於袁紹大軍還近在咫尺,蘇哲自然沒敢讓將士們喝醉,喝到五六分時,便盡興散宴。
眾將退散,龐童則扶著蘇哲,還往內帳休息。
蘇哲摟著龐童,二人身子緊緊相靠,那絲絲縷縷的幽香,浸入鼻息,攪的蘇哲*悄生。
待到入了內帳,龐童想把他扶著躺下時,蘇哲一把將龐童攬入懷中。
“子明,你又想做什麼~~”龐童眉目含羞,一看蘇哲那邪邪的眼神,便猜到他想做什麼。
“這麼好的一個夜晚,豈能辜負了,當然是要做點開心的事啦,哈哈哈——”
蘇哲血脈賁張,放聲狂笑,似雄獅般撲向了懷中獵物。
龐童含羞帶笑,半推半就迎逢。
酒香四溢的大帳中,紅燭搖動,一場**好戲上演。
不知幾度巫山,蘇哲一直折騰到筋疲力盡之時,方才懷擁著美人,沉沉入睡。
……
袁軍大營。
中軍大帳內,焦慮死沉的氣息,在帳中瀰漫。
一個個的袁營謀臣武將們,都低垂著頭,不敢看上首的袁紹。
袁紹則乾坐在那裡,臉色陰沉,眼眸中噴燃著不滿的火焰,失望的瞪著他的謀臣武將。
他當然很惱火,甚至是抓狂。
蘇哲明明不在官渡壁壘,九萬兵馬也分去了半數,營中只餘下不到五萬人而已。
可是,他的十五萬大軍,接連猛攻數日,用盡了各種手段,偏就是無法攻破。
那一座官渡壁壘,就彷彿鐵鑄的一般,堅不可摧。
袁紹焉能不心急,焉能不惱火。
突然間,他衝著眾人吼道:“你們一個個不是都自恃猛將麼,現在統帥著三倍於敵的大軍,卻攻不下一個官渡,你們就這點本事麼!”
眾將汗顏,無不低垂著頭,不敢吱聲,生恐觸怒了袁紹,惹來一頓訓斥。
袁紹又諷刺了一番,方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