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聲音,卻被淹沒在了震天的殺聲之中。
“希望還能再見吧……”
曹操一聲黯然嘆息,轉身拉著自己的兒子,向著襄平城飛奔而去。
身後,顏良正策馬飛奔,殺氣如狂。
他看到曹操就在眼前,眼珠子都紅了,只想著斬殺曹操,立下平遼首功。
就在這時,半路卻殺出了一個夏侯淵,攔住了他的去路。
“敢擋我殺曹操,你找死!”
顏良一聲震天咆哮,手舞戰刀,挾著天崩地裂之勢,朝著夏侯淵當頭斬去。
夏侯淵也一聲虎吼,雙臂掄出戰刀,盡起平生之力,奮然相擋。
吭!
天地之間,爆發出一聲震天的金屬激鳴,灼烈的火星飛濺而起,甚至把夏侯淵的手上面板都燒灼。
顏良身形巍然不動。
夏侯淵的胸中卻氣血一滯,握刀的雙手隱隱發麻,身形也隨之微微一晃。
一招交手,高下立判。
夏侯淵武藝雖強,但與顏良這位河北第一上將相比,卻還要遜色三分。
“這廝的武藝,果然在我之上……”
夏侯淵心中暗暗吃驚,原本狂烈的鬥志,轉眼熄滅了三分。
“擋我殺曹操,夏侯淵,今天你必須死!”
顏良徹底被激怒,一聲暴吼,手中戰刀狂舞如風,層層疊疊的刀影,鋪天蓋地而下,將夏侯淵周身包裹其中。
夏侯淵無從躲閃,只能咬緊牙關,拼盡全力舉刀相擋。
但見飛沙走石,火花四濺,方圓五步範圍內,統統都被他二人的刀氣覆蓋。
任何士卒,無論敵我,但凡接近,統統被絞為粉碎。
眨眼間,二人交手已過三十招。
顏良怒發神威,刀勢快如閃電,勢如雷霆,佔盡了上風。
夏侯淵的武藝,本來就要弱於顏良幾分,眼下己軍潰敗,嚴重影響了他計程車氣,令他的武藝更是大打折扣。
此消彼漲之下,三十招之過,夏侯淵便被顏良壓迫到手忙腳亂,破綻頻出的地步。
“該死,再這麼戰下去,我非死在那廝手裡不可,孟德應該已經走遠,我也是撤的時候了。”
夏侯淵心中生怯,不敢再戰,盡全力強攻幾招,撥馬便走。
“夏侯淵,有膽別逃!”
顏良大吼一聲,拍馬舞刀,窮追而上。
夏侯淵不敢回頭,刀鋒將擋路的蘇軍將士斬碎,硬是衝出了一條血路,眼看著就要逃出戰場。
他的武藝雖然遜色於顏良,但顏良武藝也沒強到令他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的地步。
就在夏侯淵暗鬆一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一劫之時,突然間,耳邊響起一聲悶雷般的厲嘯。
“夏侯淵,文丑在此,你還走得了嗎!”
他大吃一驚,猛然抬頭,便見一員虎將,斜刺裡狂殺而來。
是文丑。
河北雙雄之一的文丑。
夏侯淵心中大懼,他一心想著逃跑,完全沒有注意到,文丑會如閃電一般殺來。
猝不及防之下,夏侯淵還來不及蓄足全力,舉刀相擋之時,文丑便已斜奔而來。
手起槍落,夏侯淵手中的戰刀,便被輕鬆挑飛。
緊接著,文丑虎臂翻飛,大槍一收一刺,再襲而出。
噗!
一聲沉悶的骨肉撕裂聲響起,夏侯淵胸膛便被洞穿。
他眼珠瞪到斗大,低頭看著湧血的傷口,一臉的驚怖錯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會以這樣的方式,死在這戰場之上。
文丑卻冷哼一聲,大槍用力一攪,直接將他穿背而過。
夏侯淵一聲慘叫,身形劇烈一晃,胸口狂噴著鮮血,倒栽在了馬下,就此斃命。
文丑勒住戰馬,拔劍將夏侯淵的頭顱割了下來。
“子勤啊,你搶了我的功勞啊。”
飛奔而來的顏良,眼見文丑斬了夏侯淵,笑著抱怨道。
“兄長,不好意思了,既然被我撞上了,這人頭我不可能不收,回頭我只能請你喝酒了。”
文丑歉意的笑道,順手把人頭往馬背上一別。
顏良也不嫉妒,只哈哈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非得把你喝窮了不可!”
“兄長要喝酒,哪怕是把我文丑喝到傾家蕩產,我也願意。”文丑豪爽的大笑道。
這兩個河北雙雄,便放聲大笑起來,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