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變色,大帳中,夏侯淵,郭嘉,曹昂等人,無不駭然變色。
“再給我說一遍!”曹操顧不得酒灑一身,厲聲大喝,聲音都已變沙啞。
斥候只得苦著臉,把情報又說了一遍。
“蘇賊,你果然還跟原來一樣陰險詭詐,該死——”驚憤的曹操,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案几上。
此刻,那種久違的羞辱感,再次浮現心頭。
他此時此刻才明白,蘇哲為什麼明知無用,卻還再三的派兵強渡易水,讓他一次次的取勝。
原來,這根本就是蘇哲的陰謀,為的就是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易水一線,讓他以為蘇哲一味的想強渡易水。
這時,蘇哲卻暗中派了兵馬,走水路繞過他的易水防線,直插他的側後,威脅薊城。
這才是九奇之首的智謀。
曹操,再一次被戲耍,焉能不感到羞辱憤怒。
大帳中,夏侯淵等人,無不是震驚錯愕,直到現在都沒回過神來。
這時,郭嘉卻無奈的嘆道:“我就知道,蘇哲詭詐多端,不可能那麼容易對付,我們絕不可能小視他,沒想到,我們還是中了他的詭計了。”
曹操皺眉瞟了郭嘉一眼,心想你既然明知蘇哲詭詐,卻為何沒能及時看穿蘇哲的詭計,現在又說這種馬後炮的話。
曹操眼珠子一轉,卻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
眾人驚奇的目光看向曹操,心想到了這等時候,後方危機,曹操怎還有心情笑的出口來。
曹操收起笑容,卻不以為然道:“蘇哲不就是海上登陸了麼,我料他不可能派太多兵馬,無非是數吉輕騎而已,我現在就盡起鐵騎回師薊城,一舉殲滅了他的偷襲兵馬,叫他偷雞不成蝕一把米!”
眾人情緒,這才穩定下來。
夏侯淵燃起豪情,一拱手,慨然道:“主公,你下令吧,我這就率鐵騎北上,滅了蘇哲的偷襲之兵。”
曹操不假思索,欣然道:“夏侯淵聽令,我命你率三萬鐵騎,即刻北上,滅掉蘇賊的偷襲之兵後,儘快回師易水。”
“末將遵命!”夏侯淵領命,慨然告退而去。
郭嘉眉頭微凝,總覺的曹操這道命令有些不妥,可以想不出來是哪裡不妥,似乎現在這種局面,也只能如曹操這樣做。
“蘇哲,我不相信,你的計策僅僅只是海上偷襲這麼簡單,你到底還有什麼更毒的陰謀呢……”
郭嘉喃喃自語,陷入了沉思,卻始終想不破。
當天晚上,夏侯淵率領著曹軍三萬精銳輕騎,呼嘯而去,直奔薊城。
南岸。
曹操在蘇營四周安插了大量細作,蘇哲自然也會在曹營的附近部署許多耳目,夏侯淵兵馬一動,細作很快就把訊息送到了他手中。
中軍大帳內,蘇哲已拿到了曹操出兵的訊息。
“曹操果然派出了主力騎兵,童兒啊,看來你這招引蛇出洞成功了。”蘇哲笑著將手中情報,示於了眾人。
“想來張文二將已登陸幽州,威脅到了薊城,不然曹操不會輕易派輕騎北上。”龐童笑道。
蘇哲卻並沒有太過興奮,只淡淡道:“不過準確說來,你的計策只能說還在成功的路上,最終能否奏效,還要看張遼和文丑他們的表現了。”
“我倒很想看看,重甲鐵騎對付輕騎的壯觀場面呢,只可惜戰場遠在千里之外,看不到啊。”龐童輕聲嘆道。
蘇哲目光落在了北面,喃喃道:“文遠,我最精銳的重騎兵都給你了,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
幽州。
三千鐵騎軍團,正沿著北去薊城的大道,一路狂奔。
“文遠,咱們最多再走二十里,就到了安次城了。”熟悉幽州地形的文丑,指著前方道。
張遼勒住戰馬,便叫拿來地圖,細細的審視。
“安次城在這裡,它是通往薊城最後一座城池,該城城牆矮小,算不上什麼堅城,應該不會有多少兵馬駐守,最遲午後時分,我們就應該能攻下。”
文丑指著地圖分析著,言語中透著自信。
張遼凝視地圖半晌,卻忽然眼前一亮,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錦囊。
文丑面露好奇。
張遼拆開錦囊,從中取出了一封密信,拆開了看了一番,不由微微點頭。
隨後,他便合上錦囊,喝道:“傳我將令,全軍就地停下,安營紮寨,好好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