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城內,單于帳。
此時的烏桓單于塌頓,正喝著馬奶酒,欣賞著眼前美人歌舞,對懷中搶來的漢地美婦上下其手,極盡的肆意。
袁氏敗亡,幽州幾度易手,漢人在長城一線的防禦幾乎形同虛設,烏桓的鐵騎可以肆意出入,搶掠邊境。
不久之前,塌頓就趁著曹操跟蘇哲在易京對峙,率軍前往右北平,大肆洗劫了一番,滿載而歸。
現在,正是他享受搶掠果實之時。
至於已經兵出臨渝,進入濱海道的蘇哲大軍,他卻半點都不擔心。
他已經派出輕騎,嚴密監視濱海道上蘇軍的動向,一旦時機成熟,便派出大隊騎兵,去劫掠蘇軍的糧道,擾亂蘇軍的側翼。
那位傳說中戰無不勝的楚公蘇哲,他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
就在他喝的半醉時,帳外響起了牛角號聲,打斷了塌頓的興致。
“怎麼回事?誰在亂吹號角?”塌頓臉色一聲,不悅的喝問。
就在這時,一名烏桓哨兵飛奔而入,驚慌叫道:“稟單于,南面發現數萬蘇軍,正在向咱們白狼城狂殺而來啊!”
塌頓陡然大驚,騰的跳了起來,驚怒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蘇哲的大軍不是在濱海道上麼,怎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我的白狼城,斥侯為何沒有稟報?”
那哨兵哪裡知道為什麼,只能苦著一張臉,任由塌頓喝斥。
牛角號聲越來越急促,帳外已聽到了烏桓人驚慌失措的叫聲。
塌頓不敢再猶豫,急是草草的穿上衣甲,提著狼牙棒奔出了大帳。
立馬遠望,他果然見營南方向,隱隱約約塵霧滾滾,似有萬千兵馬來襲。
“該死,那個蘇哲到底是怎麼摸到我的白狼城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塌頓挾著萬般驚異,喝令著他各部頭領,即刻集結兵馬,前去阻擊蘇軍。
數萬烏桓兵,被從被窩中叫醒,倉促的爬上戰馬,隨著塌頓離開白狼城,出營拒敵。
兩軍相近,塌頓終於看清楚了蘇軍的真容。
那是大大小小數百座軍陣,戰旗飛舞,刀戟如林,軍容士氣高昂肅殺。
塌頓茫然錯愕,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麼多的蘇軍,是怎麼瞞過了他部署在濱海道的斥侯耳目,如幽靈鬼兵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到他的老巢。
莫非,那蘇哲是走了盧龍那條荒廢已久的古道不成?
塌頓身形一震,陡然間省悟過了。
緊接著,便是更強烈的驚異。
他可是清楚記得,那條古道至少已廢了數十年,就連他這個經常率軍侵入長城以南搶掠的烏桓人都不知道怎麼走,蘇哲是怎麼走通的?
塌頓陷入了深深的驚異不解之中。
嗵嗵嗵!
前方蘇軍陣中,鼓聲震天而起,發出了進攻的號角。
中軍處,蘇哲坐胯赤兔,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前方慌忙結陣而來的烏桓騎兵。
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
“楚公,烏桓人集結的速度不慢,咱們雖然是出奇不意殺到,但畢竟騎兵不足,這場仗不太好打啊。”身邊的張遼提醒道。
張遼的提醒也並非多餘。
白狼城是烏桓人的地盤,他們畢竟是以逸待勞,況且短時間內就糾結起了三萬多鐵騎,騎兵數量佔盡優勢。
而蘇哲這邊,雖然有張遼統帥的三千重甲鐵騎,但在這草原之上,重甲鐵騎想要殲滅輕騎,可並非那麼容易。
就算他能擊敗了烏桓人,但草原這麼大,敵方輕騎一觸即潰,失掉的不過是一座白狼城,轉眼又能重新蟻聚。
若不能全滅敵軍,這場奇襲就失去了意義。
“放心吧,烏桓人一個也逃不了……”
蘇哲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拔劍在手,向前一指:“全軍進攻,給我殺~~”
殺聲震天而起,一瞬間震碎天地。
張遼,顏良,文丑等大將,再無猶豫,率領著本部兵馬,浩浩蕩蕩向敵軍衝去。
張遼率領著三千重甲鐵騎軍團,衝鋒在最前端,似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刃,呼嘯而上。
戰馬奔騰,天地肅殺。
蘇軍全面進攻。
那天崩地裂般的氣勢,令對面倉促結陣的烏桓人,身心為之震撼,無不變色。
塌頓也臉色驚變,沒料到蘇哲竟然這麼狂,千里迢迢的穿過了不毛之地,竟不顧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