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十里,蘇軍大營。
中軍大帳內,蘇哲正在小酌美酒,一副閒情逸志,穩坐釣臺的輕鬆。
就在這時,顏良興沖沖的奔入帳中,拱手道:“啟稟楚公,我斥候已傳回急報,武陽城中殺聲震天,似乎正在展開一場激戰!”
大帳中,眾人情緒立時興奮起來。
張合跳了起來,拱手道:“這必是楚公的離間之計已成功,敵軍已生內亂,楚公何不趁機回師,一舉奪下武陽。”
眾將激動不已,紛紛請戰。
蘇哲卻衝他們壓了壓手,淡淡道:“都別激動,再等一等,萬一我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武陽城呢。”
眾將只得先壓下亢奮,耐著性著繼續等下去。
午後時分,帳外親兵來報,聲稱是文丑心腹部將郝昭已至營外,想要求見蘇哲。
郝昭?
聽到這個名字,蘇哲眼眸不由微微一亮。
此人可不是個一般人。
如果蘇哲記的沒錯的話,歷史上,這個郝昭曾經為魏國鎮守陳倉,憑藉著一千兵馬,硬生生的擋住了諸葛亮幾十倍大軍的輪番猛攻,硬是逼退了諸葛亮。
此人,乃是一員善守之將。
卻沒想到,這樣一員良將,竟然會是文丑部將。
“傳他進來吧。”蘇哲一擺手。
片刻後,一員年輕的小將步入帳中,拜倒在了蘇哲腳下,拱手道:“末將郝昭,奉文將軍之命,特來獻城歸降,請楚公率軍入武陽。”
此言一出,大帳中,眾將無不興奮如狂。
郝昭這番話,不僅意味著武陽城的袁軍確實發生了內鬥,而且還是文丑取得了最終勝利,意味著他們可以不死一兵一卒,就奪下了武陽城。
焉能不興奮!
蘇哲嘴角揚起了一抹意料中的笑意,拂手道:“你起來吧,文丑終於想通了嗎。”
郝昭嘆道:“那袁熙再打文將軍跟楚公會面之後,就對我家將軍百般猜疑,根本不聽我家將軍的解釋,甚至不惜要設計拘殺我家將軍,我家將軍被逼無奈,徹底的寒了心,只能選擇奮起一博,殺敗袁熙,奪取武陽城,歸降楚公。”
“被逼無奈才投降本公的麼,你倒是個老實人呢。”蘇哲一笑,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讚賞。
郝昭怔了一怔,方慚愧道:“多謝楚公讚賞,我家將軍向來光明磊落,末將也是一樣,只是說了實話而已,還望楚公見諒。”
“無妨,我蘇哲就是喜歡光明磊落的人!”
蘇哲騰的站了起來,一拂手,欣然道:“傳令下去,大軍即刻拔營起程,隨本公去收手武陽城。”
號令傳下,十五萬將軍即刻拔營,再次北上。
大軍浩浩蕩蕩,黃昏之前,抵達了武陽城南。
此刻,城門上空,早已高高飄揚起了“蘇”字大旗,文丑也親自出城一里,站在道旁迎接蘇哲的到來。
顏良縱馬先飛奔上前,大叫道:“子勤老弟,楚公已經到了,還不上前來參拜。”
文丑忙把大槍和配劍扔給了親兵,隻身飛奔上前迎接。
“子正兄,咱們終於又見面了。”文丑向顏良一抱拳,心中是感慨萬千。
顏良心中也是又喜又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啦,咱們兄弟間有話以後再說,先去見你的新主吧。”
說罷,顏良便引著文丑來到蘇哲跟前。
文丑翻身下馬,拜倒於地,拱手道:“降將文丑,拜見楚公。”
蘇哲一躍跳下馬來,將文丑扶了起來,笑道:“文子勤,你總算是歸降了,你可知道,為了讓你歸順,本公可是費了多少心思呀。”
文丑苦笑道:“承蒙楚公看重,末將實在是受寵若驚,不過楚公這離間計也實在是狠辣,可把末將害苦了。”
這文丑,果然是光明磊落,實話實說。
蘇哲哈哈一笑:“你文丑可是河北雙雄之一,本公若是不略施點手段,你又怎麼可能回心轉意呢。”
文丑見蘇哲沒有怪他,心中也就吃了定心丸,遂一拱手,慨然道:“楚公氣度,遠勝袁家父子,我文丑今日才幡然省悟,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明主,末將在此起誓,願為楚公效犬馬之勞,刀山火海,再所不惜。”
“好好好!甚好!我蘇哲能得你顏良文丑河北雙雄相助,何愁不能滅掉袁紹,何愁不能掃平天下!”
蘇哲是欣喜如狂,馬鞭一揮,豪然道:“走,我們進城,今晚不醉不歸,喝他們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