僰道城頭。
蘇哲閒立城樓,遠遠審視著不遠處的蠻營形勢。
他居高臨下,隱隱能看到,一具具龐然大物的身影,正在蠻軍營盤中徐徐移動。
猜也猜得出來,那些龐然大物,必定就是傳說中的巨象兵。
“這玩意兒,想當於冷兵器時代的坦克啊,可惜只能在溼熱的地方用,不然將來我也組建一支象兵軍團,拉到北方去,豈不是分分鐘橫著走……”
蘇哲心中暗想時,一騎蠻騎飛奔而來,直抵城門前,聲稱是孟獲派人前來下戰書。
蘇哲便叫開啟城門,放蠻人使者入城。
片刻後,蠻人使者上了城樓,將一封戰書送給了蘇哲。
蘇哲拆將開來,看到的是一封字跡潦草,卻用詞粗魯狂傲,極具羞辱性的戰書。
看完這道戰書,蘇哲卻沒有半點憤怒,以他的智謀,豈會看不出來,孟獲這是在使激將法。
孟獲這是想誘使他一怒之下出城決戰,好仗著巨象兵的威力,一舉大破他的魏軍。
“就孟獲那豬腦子一般的智謀,也想跟朕玩激將法,真是不自量力。”蘇哲一聲諷刺的冷笑,將手中書信撕了個粉碎,扔在了那信使的臉上。
信使被羞辱,一臉怒色,卻不敢發作。
“你滾回去告訴孟獲,他想跟朕決戰,朕偏不遂他願,只有朕想跟他打的時候,朕才會跟他打。”蘇哲霸道的給出了答覆。
蠻人使者只得嚥下不爽,就想告退而去。
“慢著!”蘇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擺手道:“仲康,給朕把這廝的耳朵和鼻子統統割掉吧,算是給孟獲一個血的警告。”
許褚大步上前,一手如摁小孩似的把那蠻人使者摁在地上摩擦,一手抄起象鼻刀,就準備動手。
蠻人使者大驚,嚎叫道:“我是使者,你豈能羞辱使者!”
蘇哲冷冷道:“孟獲帶著你們這幫蠻人燒殺搶掠,害的多少朕的子民家破人亡,朕今天割你耳鼻,只是給他一個小小警告,他日朕還要滅盡你們這幫蠻賊!”
許褚再無遲疑,手起刀落,刷刷幾刀便將那信使的耳鼻盡皆割下。
那蠻人使者痛到死去活來,忍著劇痛,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城去,生恐慢了半步,蘇哲連他的小命也要收了。
蘇哲看著那信者狼狽逃走的身影,冷哼道:“孟獲,如果不是陸伯言還沒有準備,朕現在就出城去收拾你,豈能讓你這樣猖狂。”
話音方落,馬蹄聲響起,陸遜策馬趕到了城下,氣喘吁吁的登上了城樓。
“稟陛下,陛下交待臣做的事,臣皆已辦妥,我們可以依計行事了。”陸遜拱手笑道。
剎那間,蘇哲臉上燃起凜烈殺機,欣然一揮手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速戰速決,先滅象兵,再滅孟獲!”
……
兩日後,黃昏時分。
殘陽如血,一股腥味在風中游蕩。
僰道城一線,城門大開,營門大開,成千上萬的魏軍將士們開拔而出,四面八方的向著城南方向聚集。
不到半個時辰,十萬魏軍列陣已畢,軍陣無數,層層疊疊不可計數。
無數的魏字戰旗,在風中飛舞如濤,遮擋住了藏在陣中,那一座座用帆布覆蓋的龐然巨物。
鄧艾等魏軍將士們,都在猜測那些帆布下的龐然大物,到底是什麼東西,難不成是,天子也從哪裡弄來了大象,要跟蠻人以象物件?
無雙數狐疑猜測的目光注視下,身披金甲的蘇哲,策馬揚鞭直抵中軍。
陸遜就跟隨在蘇哲身邊,大魏眾將中,也只有他神色輕鬆,沒有半分猜疑。
腳下的地面開始震動,滾滾塵霧也漸漸飛揚而起。
蘇哲劍眉微凝,目光直射前方。
萬千魏軍將士們,也都緊繃起了神經,緊握刀槍的手心裡,很快浸出了一層熱汗。
他們知道,傳說中的巨象軍團就要來了。
儘管之前已見識過了藤甲兵刀槍不入,但巨象這種聞所未聞的可怕敵人,還是令他們心中不安。
腳下的震動越來越強烈,就彷彿有無數沉埋在地底的巨獸,想要破土而出一般。
終於,一具具龐然大物的巍然身影,從塵霧中徐徐而出,撞入了十萬魏軍將士的眼簾。
魏軍陣中,立時發出陣陣低聲的驚臆,所有人都臉色微微一變。
包括蘇哲。
大象他見過,但象這樣數量龐大,全副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