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讓老子也逮到塊肉吃啊,嘿嘿……”胡車兒舔了舔嘴唇,握緊了手中大鐵錘。
身後,一千名魏軍士卒也握緊了刀槍,眼眸中燃燒著猙獰興奮的殺機。
這一千人,就是張任上的一道保險。
他雖然設下了埋伏,有信心全殲落入口袋中的漢軍,卻仍做了最壞的打算,預防了漢軍有人能突出谷口。
所以,他提前預留了一千兵馬給胡車兒,叫他埋伏在谷口之外,一旦發現漢軍有漏網之魚,即刻現身堵截。
胡車兒正還無聊著,以為沒有漢軍能逃出來,功勞全都會讓張任給搶了,卻沒想到,還真有漢軍能逃出來。
趙雲勒住了戰馬,劍眉深凝注視著封路的敵人。
兩百漢軍殘兵敗將,也都蜂擁停下,一個個臉色慘然,神情慌張,陷入了手足無措的境地。
身後,殺聲震天而來,魏軍大部隊已近在咫尺,他們顯然已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趙雲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想活命的,就跟我拼命衝過去!”
話音未落,趙雲便一夾馬腹,狂奔而出。
兩百漢軍殘兵,無路可退之下,只能一咬牙,鼓起最後的勇氣,向著魏軍衝了上去。
“弟兄們,收割人頭,立功請賞的時候到了,跟著我衝啊~~”
胡車兒一聲大吼,提著手中重捶,拍馬殺了上去。
一千魏軍將士,如飢餓的野獸一般,嘶吼著漫卷而上,撲向了敵軍。
剎那間,兩軍相撞。
慘叫聲不絕於耳,兩百漢軍士卒,如螻蟻一般,轉眼間便被魏軍的兵潮淹沒。
胡車兒手起錘落,將那些脆弱的敵卒,如瓜果一般砸為粉碎,殺的過癮,殺的痛快。
突然間,正面方向,一股雄渾無匹的殺氣,如狂風暴雨般威壓襲來。
胡車兒猛一抬頭,就看到趙雲電射而至,手中銀槍卷著狂瀾怒濤之力,襲捲而至。
“你就是趙雲長,老子倒要瞧瞧你有多了不得!”
胡車兒也是得意過頭,竟不把趙雲放在眼裡,狂舞著鐵錘,朝著趙雲就轟砸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胡車兒只覺如同撞上了一堵巨山,前所未有的恐怖巨力,將他震到嘴角浸出一絲鮮血,胸內五臟欲碎,諾大的身形騰空而起,倒飛了出去。
只一招,僅僅只一招,胡車兒便被趙雲震落下馬。
他雖然天生神力,雙腿疾行如風,但到底也是隻是旁門左道,又豈是趙雲這樣絕頂武將的對手,只是被震落下馬,沒有直接被一招秒殺,已經是幸運。
落馬的胡車兒,一個打挺就躍了起來,重錘撐地,只怕趙雲還要殺他。
不想趙雲卻視他如草芥,根本都不屑於補第二槍,縱馬從他身邊掠過,繼續向前狂突。
在趙雲看來,殺一員魏將的價值,遠遠比不上他儘快突出封堵,前去向張飛通風報信更有價值。
“奶奶的,果然不愧是常山趙子龍,連天子都常常掛在嘴邊的傢伙,老子攔不住啊……”
殺不了趙雲,那就只有多殺幾個小兵了。
胡車兒倒也沒有沮喪,抄起了手中重錘,如狂風一般撲向了那些可憐的漢軍士卒。
手起錘落,手起錘落,一顆顆腦殼被砸到*崩裂,一具具身體,被無情的轟為爛泥,胡車兒就象是一個變態的屠夫一般,用各種手段虐殺漢卒。
轉眼間,兩百漢卒便被殺了一個乾淨,只有趙雲一人,憑藉著不世的武藝,衝出了封堵,沿著來時的山道狂逃而去。
片刻後,張任率領著後續的大軍殺到,兩軍成功會合。
“趙雲人呢?”張任一見面便喝問道。
“當然是跑了。”胡車兒無奈的聳了聳肩。
張任臉色立變,急道:“你怎麼回事,怎麼能讓趙雲給跑了,萬一他逃回去向張飛報信,我們的奇襲湖縣之計,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胡車兒扁了扁嘴,沒好氣的抱怨道:“你說的倒是輕鬆,那趙雲武藝那般了得,我也得攔得住啊,我小命沒栽在他手上就夠不錯的了。”
張任一怔,想想也對,連他都拿不下趙雲,還要略遜色三分,何況是胡車兒,被趙雲殺出去也在情理之中。
“我說張將軍,趙雲反正是跑了,咱現在該怎麼辦?”胡車兒問道。
張任眼眸轉了一轉,冷哼道:“趙雲單槍匹馬,不可能逃的太遠,咱們只需緊跟在他後頭殺到湖縣城,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