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士卒們無不愕然變色,一個個都愣在了原地,發出陣陣譁然。
不是說好了要從南門突圍嗎?
怎麼突然變成了北門?
那些已經衝出去的百姓,還有那些老弱病殘的同袍又怎麼辦?
法正卻賴的跟他們解釋,大聲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想活命的就跟著我走,想送死的,大可以跟著那些人去南門,看你們誰能突圍得了!”
說罷,法正不再廢話,策馬飛奔而上。
林列的漢軍士卒們,匆忙如浪而開,分開一條道來,讓法正穿過人群,向著北門衝去。
“都還愣著做什麼,走啊!”隨後跟過的霍峻,衝著他們厲聲大喝。
七千漢軍這才回過神來,不敢再多猶豫,匆忙轉身,前擁後擠的追隨著法正和霍峻,向著北門衝去。
吊橋放下,城門大開,七千漢軍盡數出城。
轉眼間,法正已帶著一幫子困獸,衝到了土牆邊。
他一聲令下,漢軍蜂擁而上,將土牆硬生生的推倒,破開了一道缺口。
土牆之外,魏軍的北面圍營已清晰可見,至今還沒響起鳴鑼示警的聲音。
法正眼中燃起了希望,劍指魏營,大喝道:“大漢的將士們,拿出你們的勇氣來,給我殺出一條血路!”
“殺——”
“殺——”
七千漢軍跟打了雞血一般,爭先恐後的湧向,朝著魏軍襲捲而上。
……
城東,魏營。
皇帳中,蘇哲才剛剛在大小喬的服侍下,寬衣解帶,準備入睡。
就在這時,帳外響起許褚的聲音:“啟稟陛下,南營黃老將軍急報,近萬漢軍正在急攻南營,看樣子想要突圍!”
終於動手了麼……
蘇哲神色一震,抄起倚天劍就衝了出去,翻身就跳上了戰馬。
這時,鄧艾已飛奔而來,興奮叫道:“陛下,漢軍果然沉不住氣,準備拼死突圍了!”
蘇哲一聲冷笑,當即下令,命鄧艾率本部兵馬,立刻對陝縣城發動進攻,奪取城池。
他本人則率領著東營的大營,即刻飛奔前往南營。
當蘇哲趕到南營之時,天色已矇矇亮,舉目望去,只見南營營牆之外,已是血流遍地,屍橫沃野。
營牆外,黃忠早就率軍衝出了大營,率領著魏軍跟敵軍展開了激戰。
那些漢軍似乎戰鬥力似乎極弱,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被殺的是鬼哭狼嚎,毫無抵擋之力。
“陛下,漢軍不堪一擊啊!”身邊的許褚諷刺的嘲笑道。
蘇哲卻沒他那麼興奮,遠遠望著營外的殺戮,眼中的疑色卻越來越濃重。
按照正常情況,漢軍乃是拼著必死的決心而來,抱著求生的念頭,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必定遠勝於從前。
奇怪的是,眼前這些漢軍的戰鬥力,卻低的驚人,莫說戰鬥力爆發,甚至連尋常戰鬥力都沒有,連老弱殘兵都不如。
“胡車兒何在!”蘇哲大喝一聲。
“臣在!”胡車兒嗖的就站在了他的跟前。
蘇哲馬鞭指著營外,喝道:“你速速出去,給朕活捉幾名敵卒來,記著,要活的!”
“臣知道,臣去也!”
胡車兒一拱手,拔地而起,如一枚炮彈呼嘯而去,衝出了大營外。
片刻功夫,胡車兒便去而復返,腳下生風的回到了蘇哲的跟前,左右手還各提著一名俘虜。
“陛下,臣給我抓來啦。”胡車兒把俘虜扔在了蘇哲跟前。
“饒命,饒命啊~~”
兩名俘虜嚇的是屁滾尿流,趴在地上驚恐的嚎哭起來,額頭都磕到了流血的地步。
“別哭了,都給朕抬起頭來!”蘇哲皺著眉頭喝道。
兩名俘虜即刻抬起頭來,藉著火光,蘇哲驚奇的發現,這兩名俘虜,其中一個不過是十歲孩童,另一名則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
一老一少,連兵器都拿不動,怎麼可能是漢軍!
蘇哲立時意識到了什麼,喝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老實交待,否則朕將他碎屍萬段!”
老頭嚇的腿軟,顫聲道:“回陛下,咱們都是陝縣平民,是那位法太尉說要帶著咱們突圍,才驅趕咱們出城來衝營的,草民是被強迫的啊,請陛下饒命。”
竟然是平民!
蘇哲抬頭看向營外,目光越過混亂的戰團,看向了陝縣方向,心中已